柴房内,吕远被饿了两天正难受着,一见张姨娘便跑了过去带着哭腔道:“娘,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管儿子了呢。( ”
张姨娘冷哼一声道:“你这忤逆子,即便你再没用,我这做娘的能不管吗!”
吕远讨好道:“我就知娘最疼我了。”而后眼眸瞄了眼丫鬟小绿提的食盒,喉咙咽了咽口水一脸的馋样。
张姨娘看在眼里。使了个眼色,丫鬟小绿将食盒放到一旁的圆桌上,而后将盛了食物的碟子从食盒里拿了出来。
吕远一见走到圆桌前坐下,伸手抓了个肉便往嘴里塞。
张姨娘跟着在圆桌前坐下,看着吕远狼吞虎咽的样子摇了摇头,拿起筷子递给吕远道:“瞧你这点出息样。”
吕远咽了咽嘴里的东西,推开筷子道:“娘,爹这次真狠,两日除了水便没给我一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说着又抓了一把东西往嘴里噻,这样吃快些。
张姨娘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吕远眉头紧蹙道:“你爹此番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即便再气也不能真饿你,你可是长子。”
吕远点头道:“就是。”吃了些东西下去不再那么饿,吕远拿起筷子慢慢吃起东西来。 [
“对了娘,我还要在这关多久啊?”吕远问道。
张姨娘叹了口气道:“你爹现在不肯见我,你估摸着没些日子是放不出来的。”
吕远一听急了,“娘,你让二弟去求爹啊,爹最听二弟的话了。”
张姨娘咬了咬牙道:“你以为我没让,但你二弟却总是拿话搪塞为娘。”
吕远一听怒了,起身大喊道:“他这是存的什么心,是想看着我被爹饿死了好图吕家的财产不成。”
张姨娘将吕远拉下坐着,出声道:“你别胡说,当心你爹听了去。”
吕远气愤地坐在凳子上,“爹便是偏心,我就不懂了,我和二弟同爹同娘的,爹为何就如此才偏向他。难得我是捡来的不成。”
张姨娘寒脸道:“你别胡说。”
吕远满心愤恨,心里打了主意,总有一天要让吕弛好看。
正想着,吕远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猛地一来。吕远哀叫了一声便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张姨娘见状一吓,起身到吕远跟前道:“远儿,你怎么呢?你别吓娘啊!”
吕远脸色发白,闷声道:“娘,我痛。”话刚完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张姨娘尖叫,接着丫鬟小绿吓得跑了出去大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大少爷出事了。”
一个时辰后——
吕荣站在柴房内沉着脸看着大夫问道:“他怎么呢?”
大夫摇了摇头道:“大公子是中了剧毒心脉受损而亡。”
吕荣一听顿时脸一白,方才听下人来报还以为是远儿又使的什么手段让他放他出来。却未想——
一旁张姨娘一听顿时上前一把抓住大夫大嚷道:“你胡说,我的远儿怎么会死,你个庸医,我打死你。”说着便捶打起大夫来。
大夫躲着张姨娘的拳头道:“老夫才疏学浅,如若夫人不信老夫大可找别人。”
吕荣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两名丫鬟将张姨娘拉开。
吕荣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厉声道:“我让人不得给少爷吃东西,你们谁给少爷递了吃的?”
众人低头。
此时,张姨娘身边的丫鬟小绿唯唯诺诺道:“老爷,奴婢和张姨娘送了东西给大少爷吃。”
“东西在哪?”吕荣问道。
小绿指了指身后的圆桌,“还放那。”
吕荣使了个眼色,一旁吕总管拿了桌上的食物递给一旁的大夫。
大夫拿起食物仔细检查了一遍,而后对着吕荣道:“吕大人,食物里有砒霜。”
一旁张姨娘一听,顿时郁结攻心吐了口血,是她送了毒给自个的儿子吃。接着眼前一晕倒了下去。
吕荣让大夫去瞧,大夫瞧后道:“姨娘只是怒气攻心,好生调理便无碍。”
吕荣微微点头,而后让人将张姨娘送回屋去。
此时,一名丫鬟来报说:“老爷,宜妃娘娘身旁的菡姑姑来了。”
吕荣眼眸微眯,这时候来,也太巧了些。
大堂内——
吕荣坐在正位上,顾梓菡和鸣鸢站在大堂中央。
吕荣扬起抹假笑道:“菡姑姑今日来可是娘娘有事吩咐?”这菡姑姑来定是为前日他设计宜妃之事。
顾梓菡看着吕荣道:“前日宫里有急事奴婢走得急未能与大人告辞,回去后娘娘责备奴婢不懂礼数,今日特地来向大人请罪的。”
“娘娘有心了。”吕荣虚情假意道。
顾梓菡抬眼看向吕荣,假意随口一问道:“对了,娘娘在宫里听说吕大人府里进了贼,可没丢什么要紧的东西?”
吕荣笑僵在嘴角,“让娘娘操心了,就是个没长眼的笨贼而已。已经被本官拿下,府里无任何的损失。”宜妃这是在嘲笑他计不如人。
“那便好,娘娘给奴婢说,大人乃兵部尚书,如若丢了些‘要紧’的卷宗被别有用心的人拾去便不好了。”顾梓菡眼眸微抬,看向吕荣话里有话道。
“呵呵。”吕荣干笑了两声。
顾梓菡又道:“奴婢给娘娘说,娘娘是多虑了。大人手上也就京城南营禁军而已,即便被人拿了这布阵图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娘娘却怒斥奴婢说,这南营禁军亦是兵,怎可小看呢。”
吕荣脸上一寒,她这话却是在讽刺他。他虽是兵部尚书,但手里除了被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