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宫——
“如何?”太后见太医收回手,出声问道。
太医低头道:“皇后娘娘脉象平稳,除了有些气息不足并无大碍。”
太后瞳孔微沉。
身旁慕姑姑打发了太医和屋里其他人出去。
太后沉脸看着坐在身旁的姑诗云,“这已经过去了两月,何已一丝消息都无?”
姑诗云低头,瞳孔微动。
姑诗云身旁的玉姑姑道:“太后,皇上两月只来了皇后寝宫两次,皇后要有孕甚难啊!”
太后眼眸微眯,看着低着头的姑诗云道:“此事到也不怪你,这事哀家会打算,你但听哀家的安排便是。”
“是,太后。”姑诗云乖巧道。
太后从姑诗云屋里出去,走到游廊上对着身旁跟着玉姑姑道:“把人今夜就带过来。”
“是,太后。”
深夜,姑诗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玉姑姑进屋,手里端了木盘。
玉姑姑走到姑诗云身旁低声道:“奴婢就只娘娘还未睡,特地让人给娘娘热了些羊奶来。”
姑诗云看了眼玉姑姑递上前的碗,淡淡道:“先放着吧。”
玉姑姑道:“皇后,羊奶冷了便膻了。趁热喝吧。奴婢听人说这可以帮助睡眠的。”
姑诗云眼帘微动,接过玉姑姑手里的碗,喝了几口便放下了。
玉姑姑看了眼喝了一半的羊奶,伸手扶起姑诗云道:“娘娘再如此熬夜,明日头痛的毛病恐又要犯了。即便睡不着也在床榻上躺着休息一下吧。”
玉姑姑扶着姑诗云往床榻而去。
姑诗云躺下,玉姑姑伸手为其盖被子。
“玉儿,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呢?”姑诗云突然问道。
玉姑姑手上的动作微停,“皇后怎突然问奴婢这个,奴婢从姑家一同陪娘娘出来的,算算也有十一年了。”
“十一年了啊!”姑诗云眼神有些呆滞呢喃道。
玉姑姑眉头紧蹙看着姑诗云。
姑诗云背过身去,微冷的声音道:“你出去吧,本宫乏了。”
“是,娘娘。”玉姑姑退了出去。
一盏茶后,躺在床榻上的姑诗云感激一阵燥热,身体难受得慌。她不由自主地拉扯着胸口的衣襟。
一个人影从阴暗里走了出来。
姑诗云睁开朦胧的双眼,模糊里看见一个人影慢慢地压向自个……
翌日——
玉姑姑领着宫女端着洗漱的用具进屋。
玉姑姑走到床榻前,挽起床幔,却见姑诗云呆滞地坐在床榻上微鄂。
“皇后,你醒了怎不叫奴婢?”玉姑姑道。
姑诗云回神,面色苍白地看着玉姑姑,放在床榻上的手缓缓握弄。
玉姑姑见状眉头紧蹙道:“皇后,怎么了,发生何事?”
姑诗云低下头,看着盖在腿上的被褥,瞳孔闪烁着。
她终究变得可笑了。
永和宫——
“娘娘,皇上来了。”离愁对着坐在窗台前发呆了整个早上顾梓菡道。
顾梓菡回神,看了眼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轩辕痕,有将视线投回窗外。
离愁眉头微蹙。
轩辕痕挥了挥手,屋里众人离开便只剩他二人。
轩辕痕走到她身旁,看了眼窗外道:“在看什么?”
她抿嘴不语。
见她不说话,他亦不再出声,而后站在身旁一同看着窗外。
窗外春色缓缓爬上枝头,嫩芽欲冲破包裹而发。
“昨夜是我与属下约定见面之日,她并未来。”她清冷的声音突然道。
“你怀疑是朕有意阻碍?”他低沉的声音道。
“难道不是?”她冷了声道。昨夜是她给二月的日期,二月当会带着解药来找她。但她等了一夜却未见人影。这偌大的皇宫,能挡她见人的,她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
他低沉的声音道:“朕既允你自由,便不会暗地里做如此之事。朕以为你当是了解朕的。”
她瞳孔微动,昔日的他她是了解,但如今的他,她看不懂了。
她站起身与他直视,“若不是四爷,又会是谁?”
他凝视着她,“你接手魔宫后,遣散了魔宫众人,身边只留了十几人而已。”
她心里猛地一紧,看来对她的过往他到是调查过。
“从月前,有人散布魔宫从回江湖的谣言,江湖各方势力集结围攻。如今她们恐是自身难保,何还能来见你。”他低沉的声音淡淡道。
她胸口一紧,“怎会如此?”
他黝黑的瞳孔紧紧地凝视着她道:“你已经不知不觉被卷入了一场不可见的谋划之中,如今只这对你而言是安全的。”
她眼帘低下,淡淡的阴影投下。她五年前从恭青手中拿了魔宫宫主之位,那时的魔宫已经经历了五年被江湖正派围攻,魔宫几乎已经算是风雨飘渺了。
她遣散了剩下的众人,只留了可用之人在身边。魔宫之于江湖已算是瓦解,是谁将魔宫还在之事散布出去的?用意又是何,可是与掳走冷心之人有关?
“不管将消息放出去的人是谁,如今江湖正在武林盟主的更替之中,各门派欲给自个增加争夺的筹码,魔宫是一块很肥之肉。”他低冷的声音淡淡道。
她抬头看着他,他说得不错,魔宫在江湖上横行了数百年,是各个所谓正派人士眼中之刺。亦是帮各门派荣耀门楣的一桩好买卖。
“四爷,可否帮我一事?”她突然道。
“你要朕救你的手下?”他一眼便知她心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