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屏风后,宫女欲帮吕梓沐宽衣。
原本呆鄂立在那的吕梓沐却突然腿到墙角,蹲在地上抱住自个面带恐惧地看着宫女。
吕梓冉见状,对着宫女道:“你下去吧。”
“是,娘娘。”
宫女离开后,吕梓冉走到墙角,看着吕梓沐耐心道:“沐儿,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二姐。不怕。”
吕梓沐眼帘低下。
须臾,吕梓冉为吕梓沐宽衣,而后牵着吕梓沐进入木桶中。
吕梓冉站在吕梓沐身后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吕梓沐的肩头,看着肌肤上满是淤青,眼一同,捂着嘴哽咽了起来。
吕梓冉走到吕梓沐,蹲下与吕梓沐空洞的眼神对视道:“沐儿,告诉二姐究竟发生了何事?”
吕梓沐依旧呆滞不语。
吕梓冉泪水滑下,哽咽了两声道:“昨夜你不是去给她送解药了吗,为何她说不曾见过你。二姐让人在宫里头寻了你整整一宿。你怎么会在废弃了是胶合殿里。怎么会——”
吕梓冉话梗在喉咙中。
吕梓沐依旧不语,之事空洞的瞳孔闪动了几许。
吕梓冉见状,站起擦了擦脸上的泪,而后握住吕梓沐的双手道:“你不愿说便罢了,但你不要怕,二姐在,二姐会护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深夜,皇宫内万籁俱静。
突然一道火光冲天,敲锣声,人沸声而起。
“娘娘,不好了,宫里头走水了。”宫女跑进德福宫正殿嚷嚷到。
吕梓冉睁眼,看了眼躺在身旁的吕梓沐,看着宫女道:“不过走水而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宫女气喘吁吁道:“娘娘,是胶合殿走水。那里离咱德福宫甚近,且火势极大无法控制,内务府的公公怕殃及德福宫,便让人来请娘娘先离开宫里去避避。”
“行了,本宫知晓了。你先下去吧。”吕梓冉道。
“是,娘娘。”
此时,原本紧闭着眼的吕梓沐睁开双眼,而后坐起身上,下了榻往外而去。
吕梓冉见状起身跟了过去。
吕梓沐推开房门,漫天的火红映在她瞳孔里。
吕梓冉站在其身后,手中的披风披到吕梓沐身上。
“沐儿,昨夜的一切都化为灰烬,除了你我,不会再有人知道。那该死的男人,二姐也会让人将其抓住挫骨扬灰,你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吕梓冉在吕梓沐耳边道。
吕梓沐瞳孔微动,转头看向吕梓冉,眼里从早上到现在第一次有了波动。
“火——”吕梓沐嘴微启,但吐出一字。
吕梓冉微微颔首,“火是二姐让人放的,今早的两名太监和宫女二姐也让人锁在了胶合殿里,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化成了灰烬。”
吕梓沐瞳孔猛地一紧,眼里露了惊恐。
吕梓冉伸手握住吕梓沐的肩头道:“二姐知道,这么做很残忍。但只有如此,二姐才能护住你。而这罔顾人性命的孽,二姐亦一人担下。你只要记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吕梓沐鼻头一红,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娘娘,不好了,火烧过来了。我们赶紧走吧。”宫女匆匆跑过来道。
吕梓冉看了宫女一眼,拉着吕梓沐离开。
大火整整烧了一宿,废弃的胶合殿和德福宫被烧得面无全非。
德福宫里的众人暂且被安顿到了空置的金禾宫里。
金禾宫正殿——
宫女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抱怨道:“这金禾宫都空了五年了,到处都陈旧不堪。这内务府的人怎么把我们娘娘安排到这来了。”
“就是啊,咱们以前的德福宫怎么也算得上是这宫里头最金碧辉煌的,如今这破地方,哪是给人住的。”另一人附和道。
“这环境不好也就算了,我还听说这里曾经还闹鬼过。”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们。”
“谁没事吓你。”
“那要不让娘娘去给皇上说说,让内务府给咱们换个地儿。”
“你以为还是从前,如今皇上耳里就听得了那宫里头的话。而且说不定还就是那宫里头的人刻意为难我们家娘娘,去内务府那说了什么话。”
“你这一说还真有可能。”
“都围在这嚷嚷什么,仔细舌根。”张姑姑从内屋出来呵斥道。
宫女们立马低头不敢吱声。
“张姑姑,让她们都去别处吧。”内屋,吕梓冉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娘娘。”
众人纷纷离开正殿,内屋只剩吕梓冉和吕梓沐二人。
吕梓沐眉头紧蹙看着吕梓冉道:“二姐,你不该放那火的,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到如此破旧的地方来。”
吕梓冉微微摇头道:“失去德福宫对二姐而言不算什么,只要能将昨夜的一切有一丝联系的都销毁,别说是德福宫,便是二姐的性命二姐也能给。”
吕梓沐眼眶一红,“二姐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且烧毁了那宫殿,杀了知晓的奴才和那该死的男人,亦掩盖不了所发生之事。知道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我们又何必自欺欺人了。”
吕梓冉眉头紧蹙,凝视着吕梓沐道:“沐儿,我知道昨夜对你是剜心的痛。但究竟发生何事,你不告诉二姐,二姐如何想一个完全的法子帮你?”
吕梓沐死死地咬着嘴唇,泪水滑落。
吕梓冉将其搂入怀里,“你别这样,二姐只是想知道发生何事,好再想些办法。若你不愿说便罢了。”
吕梓沐泪流满面,咽了咽喉咙里的难受,哽咽着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