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菡接过木盒,打开拿了一粒放到眼前细瞧了稍许问道:“本宫服用多久能有用?”
“当是急不得,恐亦至少半年。”二月道。
“本宫知晓了。”顾梓菡拿了一粒放入嘴里,而后用茶水咽了下去。
“对了,那日本宫让你顺道炼些调养气血的药可弄好?”顾梓菡看着二月问道。
二月从怀里拿出另一个木盒,递上道:“已经炼好了。”
顾梓菡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而后递回给二月道:“你让人给皇后那送去。”
“是,宫主。”
屋外窗户一下一个黑影一跃而过。
二月退出了房间,而后唤了宫女乐菊将东西给姑诗云送去。
宫女乐菊拿着东西往皇后寝宫而去。
路过御花园时,突然一名宫女从拐角处匆匆而来,避开不及,两人撞到了一起,跌倒在地上。
宫女从地上爬起来,而后拉起乐菊抱歉道:“对不起,我急着去御书房送东西,没瞧见你。”
乐菊被撞得头痛,摇了摇头道:“没事。”
宫女蹲下,捡起乐菊掉在地上的盒子,而后递给乐菊道:“十分抱歉,你的东西。”
乐菊接过木盒,仔细瞧了瞧没被摔破,微微对着宫女颔了颔首,便离开。
宫女站在原处,看着乐菊走远,从衣袖里拿出另一个和方才交给乐菊一模一样的盒子,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弧度。
乐菊将东西送到姑诗云处。
姑诗云接过木盒,见药丸因为这段时日老是服用各种各样的药丸而有些排斥。但一听是顾梓菡让人送来的,便拿了一颗服下。
但刚服下,便感觉周身发热。
一旁伺候的宫女见其脸微红,关切道:“娘娘,您怎么呢?”
姑诗云眉头微蹙道:“这药服下后,本宫感觉有些发烫身子。”
宫女听后道:“送药来的宫女说萧妃说这药丸有温体的作用,对娘娘这体寒之病是甚好的。如今看来这药当真管用。”
姑诗云微微颔首,让宫女将剩下的药收好。
自从这一病,她的身子骨便虚得慌。这已是春末快要入夏,但她却总感觉冷得慌。太医开了药方,吃了也不怎么见效。
春节悄然而过,夏季悄然而来,入夜后热得让人难受。
顾梓菡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身旁焚着淡淡的香。
一道阴影透了下来,她睁开朦胧的睡眼,便见轩辕痕坐在身旁。
她撑起身,“四爷忙完呢?”
他将她拉入怀里,握着她的手眉头微蹙道:“你便是贪凉快也不该在此睡觉,若朕不来你这一睡到天亮,明日定然生病。”
她打了个哈欠,“如此惹的天气,能生病才怪。”刚说我,一个喷嚏让她的话毫无可信度。
他叹了口气,拦腰抱着她进了屋。
他抱着她躺在床榻上,一手圈在她的腰,一手把弄着她放在他胸口的手。
两人不语,夜色宁静,淡淡的夜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床幔轻动。
她头靠在他胸膛,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这份安静让人沉醉。
这一夜,两人似乎都很默契地不语,便静静地相拥直到天蒙蒙亮,门外传来德井的声音道:“皇上,快五更了。”
他松开抱着她的手起身,她跟着坐起身来。
他穿好鞋,坐在床榻前捋了捋她垂在胸前的发丝,“再睡会儿吧,离天亮还早。”
她看了眼门外蒙蒙的天际,而后躺下闭上眼。
他亲手给她盖好被子,才离开。
太阳缓缓升起。
宫女端着洗漱的用具进屋,见顾梓菡早已坐在梳妆台前方,上前行了礼。
梳洗好,换了衣衫。
她贪这早晨的清凉,便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用早膳。
突然,一名宫女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不好了娘娘,出事了。”
她看了宫女一眼,一边夹菜一边不慎在意地问道:“何事?”
宫女面色严肃道:“皇上在早朝的时候晕了过去。”
她夹菜的手微僵,而后缓缓放下筷子,却静静地坐在凳子上。
宫女见状急了催促道:“娘娘,其它宫里的娘娘都去了皇上那,咱们也赶紧去瞧瞧吧。”
她看了宫女一眼,又拿起筷子不急不慢地用膳。
宫女见状不知该说什么好。
轩辕痕寝宫正殿——
一屋子人挤在房里,原本甚为宽阔的房间,如今倒觉得狭小了。
吕梓冉坐在太师椅上,冷眼看着屋里哭哭啼啼的众人,扬声道:“皇上需要安静,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此时常贵人出声道:“惠嫔娘娘,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嫔,皇上如此昏迷不醒,我们在这儿是理所当然的。你如此霸道地撵我们走便不怕留人口舌。”
吕梓冉眼眸眯起,眼里划过一抹冷光。
此时,萧淑妃从内屋出来。
众人见状纷纷问道:“淑妃娘娘,皇上他没事吧?”
皇后那病着未来,这里便萧淑妃位阶最高,所以便她一人进了内屋去瞧。
萧淑妃看了众人一眼,道:“皇上暂无大碍,你们都先回去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而后纷纷离开,唯独吕梓冉一直坐在那不动。
常贵人见状上前道:“惠嫔可是未听见淑妃娘娘的话,还是又忘了自个的身份。”
吕梓冉寒冷的目光猛地射向常贵人。
萧淑妃见状眉头拉拢道:“行了,皇上就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