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菡呆坐在窗户前,刚还能见日头,当下却有下起了绵绵细雨。 [.
整个别苑嘈杂而‘乱’,单她这却安静得异常。
‘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皇后娘娘,德井公公带到了。”婢‘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梓菡微微挥了挥手,婢‘女’退了下去。
顾梓菡背对着德井,面朝着窗外,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南宫飞他们都到呢?”
德井点头,“将军们都来了。”两眼通红。
顾梓菡缓缓起身,从德井身旁而过,走到一旁柜子前,拿出里面的圣旨而后折回德井身旁道:“德井,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德井沧桑的双眸微动,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顾梓菡手里的圣旨,“老奴清楚。”
“很好,等事情结束,本宫会送你和梦璃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顾梓菡淡淡道。
德井两鬓白发,看着顾梓菡道:“老奴谢过娘娘。”
“你去吧。”顾梓菡淡淡道。
德井退了出去。
顾梓菡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扬声道:“来人,给本宫沐浴更衣。”
大堂内,从京城跟来的众将军和大臣纷纷集结在屋子里。
“南宫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黄都统看着南宫飞问道。
午膳刚过,众人便接到皇上驾崩的消息纷纷赶了过来。
南宫飞面‘色’凝重,看了黄都统一眼未语。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大喊声,“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起身相迎。
顾梓菡缓缓地走到大堂正位上坐下,身旁跟着德井。
众人行礼,有人按耐不住问道:“皇后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梓菡看了众人一眼,清冷的声音道:“半月前皇上遇刺身受重伤,谁未伤及要害,但匕首上却被喂了毒。随‘性’的太医被人杀死,本宫虽暗道里四处寻着能帮皇上借毒的办法。但终究还是未能寻得。今日早晨,皇上毒发身亡。”
众人一听顿时惨白了脸,议论纷纷道:“怎么会这样。”
此时南宫飞道:“皇上行刺之事众人皆知,但中毒之事何以未听得稍许流言。且皇上行刺之后,皇后娘娘让御林军围了别苑,不让任何人见皇后。此乃让微臣费解。”
南宫飞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顾梓菡看了身旁德井一眼,德井出声道:“太医遇刺,皇后娘娘担心有细作‘混’入危害皇上才下令让御林军围住别苑。皇上苏醒后亦赞成皇后娘娘的做法。至于何以隐瞒皇上中毒之事,此乃皇上之意,便是怕三军因此事军心动摇,耽误战事。”
南宫飞冷眸眯起凝视着坐在正位上的顾梓菡。
德井乃轩辕痕贴身伺候的总管太监,昔日亦伺候过景帝。所以德井的话消除了众人心里的疑‘惑’。
顾梓菡环视众人道:“皇上驾崩实属措手不及之事,吴越上下悲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幸得皇上先见有所安排。”
话落,德井摊开捧在手上的圣旨大声念道:“朕感悟时不与朕,若朕仙鹤嫁娶,立大皇子即日继承皇位,皇后为东宫太后。然大皇子年幼,是以太后辅佐。三军在外不可无帅,众人听后皇后调遣。钦此。”
圣旨一念完,众人又议论开来。
南宫飞锐利的眼眸看着顾梓菡道:“皇后娘娘,可否让微臣仔细详看一番皇上所留下的圣旨。”
顾梓菡嘴角微扬,看了德井一眼。
德井将圣旨递给南宫飞。
南宫飞摊开圣旨,众人纷纷围聚过了细瞧。
“这果真是皇上的亲笔。”掌銮仪卫事大臣道。
南宫飞眼眸微眯,倏地收起圣旨。
“南宫将军细看得如何?”顾梓菡清冷的声音不轻不重道,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仪。
南宫飞瞳孔微动,静默不语。
顾梓菡嘴角冷扬,“既然众人对皇上的圣旨无异议,那哀家便宣布,即日起大皇子继承皇位,谓之孝帝。”
众大臣纷纷跪地道:“臣等参加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唯独南宫飞立在原处不动。
顾梓菡嘴角冷眼,全然漠视南宫飞,清冷的声音道:“先皇遇刺身亡,灵柩三日后运回京都。”
“是,太后。”
此时,一名穿着盔甲的士兵匆匆进屋,单脚跪地禀报道:“不好了,岐国在城外鸣鼓‘欲’犯。”
众大臣嘈杂开来。
“岐国定然知晓先帝驾崩之事。”
“先帝驾崩,三军军心被动,此刻迎敌恐无胜算。”
“岐国定然亦是如此料定,才会来犯。”
“南宫将军,当下该如此办?”众人看向南宫飞。
然南宫飞却文若泰山,看着顾梓菡道:“如今监军的乃太后,此事当有太后定夺。”
众人心里暗忖,先帝虽让太后监军,但太后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何以能应付如此大事。
顾梓菡嘴角冷扬,起身道:“跟哀家一同前往城楼。”
须臾,顾梓菡领着众大臣来到城楼上。
城楼下,吴越大军集聚,但各个表情如丧考妣,士气低落。
然身后不过五里之处,岐国大军摇旗呐喊,士气高昂。
顾梓菡站在城楼上。
“哀家的将士们。”顾梓菡大声道,城楼上一抹‘艳’丽的红成为众将士目光聚集之处。
“我吴越的宣统帝,北冥星命术之人。半月前,此刻入城行刺,我宣统帝不幸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