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里面,刘诗曼揉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发现好像是那位好心男人的卧室,昨夜她睡过一夜的地方。
她伸手寻找着开关,但是却没有找到,她下床时脚腕剧痛起来,想起脚腕受伤的事情。她一只脚跳着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万家灯火,已经是夜晚时分。
借助外面进来暗淡的光线,她找到开关打开,果然是昨夜停留的卧室!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用力揉着剧痛的头,怎么样又回到他的卧室,她脑子里面没有半点印象。
“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刘诗曼想到这里,急忙检查身体是不是有异样,发现换上了睡衣,原来穿在身上的连衣裙和内部装备,都被人脱了下去。她皱眉抿紧唇,又被什么了吗?
体力和精神恢复很多,头也不再剧痛,好像并没有被侵犯过。药物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脚腕被换了其他药物,包裹的更高更肿,床边放着一双拖鞋,其中一只是男人的,可以让她把受伤的脚放进去。
“当当当……”
有人敲门,刘诗曼走过去打开门,看到许长天俊逸温柔的脸。
“吃过药,下去吃晚饭。”
“我怎么会在这里?”
许长天平静地说:“你在车子里面睡着,我带你回这里休息。”
刘诗曼秀眉拧成麻花看着许长天:“你带我到这里,我居然半点感觉都没有。”
“你睡的太昏沉,好些了吧?”
她避开许长天的目光,想问他有没有趁她睡着,对她做了些什么,但是这句话憋在咽喉中,问不出来。
“药在床头柜上,你吃过药下来吃饭。”
许长天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刘诗曼转身,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同。她走出房间,到隔壁的洗手间洗漱后下楼,嗅到食物的香气,许长天坐在一边的茶几前喝茶。
刘诗曼站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想着什么。
“来吃晚饭吧。”
她转过目光看着许长天,沉默不语走过去坐下,想说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晚饭后,她拖着受伤的脚收拾餐桌。
许长天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不要做这些,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许长天点头。
“脚腕上的药,也是你给我重新换上包扎的?”
他继续点头,伸手扶住刘诗曼:“小心些,你脚腕扭伤很严重,尽量不要用力活动,放在高一些的地方。”
刘诗曼微微皱眉,被陌生男人看光的感觉很不好,但是和昨夜,她搂着他要洞房花烛,真的在一起比起来,反而可以忽略。
“打扰你这么久,请告诉我,我该还给你多少钱?”
“不必还我。”
“素不相识,昨晚路上偶遇,你已经帮我很多,今天又在危难之中救我,这些我现在没有办法报答,只能先把医药费还给你。”
许长天温柔微笑:“这些都是小事儿,不值一提。”
“你觉得什么事情才值得一提?”
“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刘诗曼站在原地不动,避开许长天的目光:“我的行李在什么地方?我该走了。”
“你的东西,在阳台上晾晒,还有些没有干。”
“不要紧,请带我去收拾东西,打扰你太久很抱歉。”
“你去什么地方落脚?”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刘诗曼的语气中,带出淡淡的忧伤悲凉,天下虽然很大,现在却真的找不到,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让她独自舔伤。
她离开许长天扶住她的手,目光看向四处,寻找她的东西。
“现在是夜晚,你去其他地方不安全,你住在楼上,我住楼下的房间。”
刘诗曼笑了一下,这位男人,似乎看透了她的担心,特地说两个人分开住:“我想立即离开可以吗?”
许长天有些无奈,刘诗曼的性子太倔强,他点点头:“你坐下来等我片刻,我送你。”
“不麻烦你送……”
她的话没有说完,许长天已经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许长天拖着一个新的行李箱下来:“你的东西都装在这里面,走吧。”
“这个行李箱不是我的。”
“你的行李箱坏了。”
“还能用的。”
许长天淡淡说:“这个行李箱算借给你用,你的行李箱被压坏的很厉害。”
刘诗曼抿紧唇,小旅店里面,许长天冲进来救她的时候,把老板狠狠地摔在地上,正好压到她本来就陈旧潮湿,有些破的行李箱。色猪老板的体重,把行李箱压的七零八落,她想着能用先对付,估计经过一路的颠簸,用了多年的行李箱,彻底寿终正寝。
“我的背包呢?”
“在这里面。”
“有劳你,我自己可以走。”
刘诗曼伸手去拿行李箱,许长天握住行李箱不松手,同时伸手扶住她:“再送你一程。”
她没有坚持,跟着许长天跳出去,进入电梯,他直接按下负一层。
“请你不必再用车子送我,让我一个人离开。”
“送佛送到西。”
刘诗曼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许长天的这句话。
许长天上车后并没有立即开车,打开手机弄了片刻才启动车子,刘诗曼从车窗中查看,车子开出去不远,她看到附近小旅店有好几家,正想说请停车,车子却已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