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现在安全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被找到。是谁在找你?他么?他为什么找你?”
昏暗的光线中,马峰的脸丑陋狰狞,脸上的伤疤随着他说话扭动着。他明明在笑,只是这样的笑容有些疯狂,带着说不出的神经质,刘诗曼蜷缩起身体,坐在破旧的垫子上,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像是在地下,空气中带着潮湿阴凉,她看不到外面有什么,周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砖头泥土等东西,只有一个电筒发出的光线,也看不到门。她被放在一堆杂物之中,视线有限。
“小诗,我看到他了,他在找你,你终于离开他回到我身边真好。”
马峰神经兮兮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他笑着伸手去抚摸刘诗曼的脸,她侧头避开。
他的手僵直地停顿在空中:“为什么?你能和他同居,为什么不能让我摸摸你?”
“呜呜……”
刘诗曼从鼻孔中发出微弱的声音,皱眉盯着马峰的手,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上满是灰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去弄点水回来洗手,你饿了吧?”
刘诗曼点头,马峰笑了起来:“小诗,我给你做饭,我忽然想起来,还没有给你做过饭。以前,总是你给我做饭做菜,以后我每天做给你吃。”
马峰站起来出去弄水,很快弄回来一桶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还带回一个小天然气罐,点燃做水。他走到刘诗曼面前:“小诗,你想吃什么?”
看到刘诗曼的嘴还被封条贴着,急忙伸手撕开,刘诗曼痛的紧皱双眉,柔嫩的唇破裂,渗出血来。马峰有些手足无措:“小诗,你流血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轻点,我给你擦擦。”
他伸手去给刘诗曼擦唇上的血迹,她扭头避开:“我渴。”
声音嘶哑干涩,马峰急忙说:“这里有矿泉水,你先喝点,小诗,嘘,这里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你要轻声说话哦。”
刘诗曼接过矿泉水,现在她行动的自由稍微多了一些,一只手被铐在一块沉重的水泥块上,貌似谁用水泥块做了一个石锁。她暗暗用力拎一下,一只手根本就拎不起来。
马峰带着伤疤的脸上满是笑容:“小诗,我想过了,都是这个复杂的都市,改变了我的淳朴善良。这里就是一个大染缸,会把所有的白色变得很乱。我还是怀念,过去在乡下的时光,多么简单啊……”
她默默观察周围,好像是废弃的工地,又像是建造了一半,被扔下不管的某处。
“小诗,你饿了吧?我去做饭,简单了一点。”
马峰说着去做饭,锅里面的水还没有开,他把冷冻的馄饨扔了进去,盖上盖子坐在一边发呆。
“噗……”
水从锅边蔓延出来,浇灭了火,马峰手忙脚乱地关闭阀门,掀开盖子,迷茫地盯着一锅看不清模样的粥:“怎么会这样?还能吃吗?”
香气飘荡,马峰犹豫着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就当是吃面片汤吧,小诗这一碗给你,多吃点。”
一碗糊涂放在刘诗曼面前的木板上,临时用砖头和几块木板,搭成了一个小餐桌,她看糊涂一点胃口都没有,恶心的想吐。
马峰来自农村,自幼被父母宠坏,不会做饭。
刘诗曼压下饥饿,很怀念许大厨的炒饭,他的厨艺真好,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美味。
“小诗,吃饭吧。”
马峰吃着糊涂,食不知味地想着什么,刘诗曼无奈也只能凑合着吃了几口,一阵恶心:“呕……”
她站起来吐到一个废弃的破铁桶里面,这东西真心不能吃,好像都变质了。
“小诗,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刘诗曼摇头不说话,拿起矿泉水漱口,还是喝水吧,总比吃变质的糊涂好。
“我再给你盛一碗。”
她摇头:“胃不舒服,你给我买点药回来吧。”
“你要吃什么药?”
“吗丁啉吧。”
“好,我这就去给你买,你还要什么?”
“带两个面包回来吧,方便面也行。”
马峰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来盯着刘诗曼:“小诗,你不会喊叫吧?”
她摇头:“你看我的样子,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怎么能喊叫?”
她的声音嘶哑低微,咳嗽着很难受的样子,马峰摇头:“安全第一,小诗,我这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
他把刘诗曼双手铐在背后,用毛巾堵住她的嘴才离开。
刘诗曼一边想着,怎么样才能降低马峰的警觉性,对她不这样戒备,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眼睛适应幽暗之后,看到这里果然是一个废弃的工地,是在某个建筑物里面,或者是地下。
没有窗户,是地下室吗?
她活动的范围受限,只能在周围一米多的范围走动,这里比较大,堆积的建筑废墟很多,挡住她的视线,看不到门在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脚步声,默默计算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刻钟,说明这里离卖东西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小诗,你猜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马峰似乎很开心,拎着几个袋子走进来,她看到一抹光线,随即消失,她的位置到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看不到门。
“小诗,这是药还有面包,方便面和火腿肠,我还买了几个包子回来。”
“这是什么地方?”
马峰警觉地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随便问问。”
马峰沉下脸:“小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