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曼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盯着灰色的眼睛,一眨眼之后,灰色妖异眼睛再一次消失在暗夜中,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兰姐到底是谁?为什么半夜这样看着她?
这一夜,刘诗曼睡的很浅,朦朦胧胧地保持着一定的警醒。
清晨,远处传来的一点轻微声音,惊醒了她,没有动,她躺在床上像是还在沉睡。
大洋马睁开眼睛,盯着刘诗曼的床铺,她站起来光着脚,悄然无声地走向刘诗曼。
刘诗曼从眼缝中,、看到大洋马靠近,默默握住手里的小玩具。
这种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和戒备的小玩具,是她在监狱里面,最给力的大杀器!
大洋马离着刘诗曼的床几步远站住,盯着她观察,想靠近偷袭,又不敢过去,犹豫再三。
刘诗曼睁开眼睛,冷冷看了大洋马一眼,随即闭目养神。
“砰……”
大洋马被这目光吓得倒退,碰到身后的床铺,发出撞击的声音,床上的人被惊醒,揉着眼睛抱怨:“搞什么,这么早打扰别人睡觉,你这是有多么欠干啊?”
大洋马慌张地退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我就是想叫大家起床。”
“闭嘴!”
几个人异口同声恼火地叫了出来,大洋马急忙躺下去,憋屈地用被子裹住身体。那个小甜心的眼神,好可怕!
刘诗曼歪头看向兰姐的床铺,这一次,她看到一缕灰色的头发,像是兰姐妖异的魔眼一样。
监狱里面的人,纷纷起床,发出声音,刘诗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没有动,这是难得可以赖床的机会,是可以睡到自然醒,却不能自然醒的地方。没有工作,没有紧张和忙碌在等着她,只有漫长无聊的日子,看不到希望的牢房,那些陌生探寻的眼睛。
兰姐也没有动,好像还在沉睡,任何声音都吵不醒她。
刘诗曼知道,兰姐没有睡着,比任何人都清醒,或许兰姐是不用睡觉的。
好一会儿,所有的犯人都起床,大洋马总是偷偷地看向刘诗曼,又不敢过去说什么,憋屈地在床上打滚。
一个人深了一个懒腰:“东方的小甜心,起床吧,是不是想……吃饭了?就要开饭了,小甜心,你可以跟着我。”
刘诗曼睁开眼睛,犀利如刀的目光,从几个人的脸上切割过去。
几个人的身体同时一颤,都避开她的目光。
她翻身坐起来,整理衣服,舒展筋骨,简单的运动,同样是小蜜教给她的。据说,这是一套最最低级简单的,柔软体操,可以保持身体的灵活性和柔韧性。运动健身,保持活力健康,又不会太耗费力气精神。
回眸,灰色的妖异目光一闪消失,兰姐在暗暗观察她。
狱警过来开牢房,每一声开锁的声音,都有些悦耳的感觉,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面时间太长,连骨头都会生锈,脑浆也会凝固,所有的罪犯,每天都在等待这些能出去活动的时间。
牢门打开,是昨天带刘诗曼到这里来的那个狱警,一位标准金发碧眼的西方美女。她探头在牢房里面搜寻,目光落在刘诗曼的身上:“小甜心,昨夜过的好吗?是不是很想念我?很想看到我这张亲切的脸?来吧,你现在可以扑到我怀里来,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刘诗曼淡淡看了狱警一眼,一言不发。
狱警耸耸肩:“小甜心,难道说你被这些饥渴的野兽们,弄的连路都不能走了吗?可怜的小甜心,你现在该明白,谁才能保护你了吧?”
几个犯人耸耸肩,从狱警身边走过去,这块过于麻辣的小甜心,还是留给狱警去享受吧。
大洋马弓着腰,痛苦地站起来,脖子上围绕着一条布,当做围巾,遮住了她脖子上的伤口。
狱警皱眉,伸手一把扯下大洋马脖子的布,盯着她明显是新鲜的伤口:“你被老鼠抓到了吗?还是被蚊子挠了?”
大洋马苦笑,伸手从狱警手里抽回围巾,围绕在脖子上:“脖子发痒,我自己挠的太用力。”
狱警耸耸肩,她对大洋马没有半点兴趣,还是这块来自东方的小甜心,娇小玲珑,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丝绸一样光滑漂亮的皮肤,让她垂涎三尺。
刘诗曼缓步走向门外,狱警伸手拦住她,凑近到她仔细看着:“奇怪,小甜心,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到被这些恶狼热情招待留下的痕迹。难道说,这些渴望吃肉的恶狼,都该吃草了吗?”
刘诗曼微微勾起唇,笑容阴冷,眼神更加阴冷:“太热情了,您应该已经,看到,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热情过度的痕迹。”
狱警顺着刘诗曼的目光,看到用手捂住脖子的大洋马,脸色一变:“小甜心,难道是你做的?”
她耸耸肩没有回答狱警的问题,从她身边走过去。
上方的床铺上,垂下一双脚,兰姐缓缓从上面下来,灰色的头发,遮住她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比魔鬼更加可怕。狱警不由得转开头:“兰姐,昨天这里发生过什么?”
兰姐抬手在狱警的脖子前面划了一下,笑容很阴森,狱警受不了,转身不再看兰姐:“东方的小甜心,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兰姐贴近到狱警的脖子旁边,吹了一口凉气:“你可以试试,很刺激,刺激到要命。”
刘诗曼跟着同牢房的人走出去,一夜过去,蓝天白云仿佛久违了太久,几年都没有见过。她抬头看着飘过的悠悠白云,能看到这么简单平常的景色,原来是这样美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