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去市里大儿子那一趟,一来是给他们送些土货,像乡里的土鸡蛋,城里是很难买到真的,再来也确实好久没见到两个儿子和她的乖孙子了,心里面还是想的紧。
林妈提前也没和他们说,每次过去她那几个儿子生怕她出个意外,车上几个电话不说,林清更是多次请假去车站接她,怪麻烦的,再说她都去了几趟,路都是很熟悉的。
经转三、四个小时,林妈带着满大个袋子,终于是来到了林清的楼下。之前不听老头子的劝告,带的土货是一件件塞到包里,车上还好说,下车的这一段路,倒真是累到了。
林妈是满怀笑意的开着门,而然直接迎面而来的确是浓重的烟味,将她呛了一下好的。瞬间她脸上就垮下来了,不用听这搓牌的声音她就知道,王雪肯定是在家里凑了桌麻将再打。
王雪听到开门声,一开始还以为是老公提前回来了,结果看到的是自家婆婆。她知道老公一家都是不喜欢她赌博,所以平时婆婆他们过来,从来是没有让他们见到过,这会她心里还是有点怪林妈的,来了自己家也不提前吱声。
“妈。”王雪也只是叫了声,也没起身招呼。
“哟,王雪,这是你婆婆啊,长的真年轻。”王雪的上家说道。
“可不是,姨,要不要也来搓几把。”
林妈黑着脸看着这一桌人,地上也尽是烟头,垃圾。而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不用了,我不打牌的。安安了?我去看看他。”
王雪指着卧室的门:“安安吃完饭就困了,在房间里面睡觉呢。”手上的摸牌动作也没停止,比起婆婆生气她还是觉得打牌来的重要些。
林妈也没在说什么了,只是将东西都放在厨房,便打开卧室的门,首先入目的就是床上鼓鼓的,想来小家伙一定睡的很熟。林妈进来后连忙把门给关上了,隔去门外的搓牌声音。
小家伙埋在被子里面见不到人,林妈走过去想给他理理被子,省的憋着了。走进一看,便觉得不对劲,林安满脸潮红,又喘着粗气,林妈连忙将手搁在林安的额头上,心便凉了,手上尽是一片滚烫。
“安安,安安。你这孩子,不舒服怎么不叫人了。”林安也没睁开眼睛,只是嘤嘤叫了两声。林妈心疼的紧,说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林安的身子骨弱,小病一场也都会出现大问题。
林妈用小毯子将林安包了起来,小心的抱在怀里出门,看见客厅的儿媳妇就开口大骂:“王雪你怎么当妈的,安安病成这样你还只顾着打牌。这到底是第几次了,你要把安安折腾成什么样子才算完。你说啊,安安就是倒了血霉才会托身到你肚子里的。”
王雪听到婆婆这样说也觉得丢人,但更多的也是担心,连忙上前准备接过孩子:“妈,安安怎么了,吃饭前都是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妈闪了下,抱着孩子就出门:“你眼里除了打牌还有什么,安安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你这个当妈的功劳。”
王雪没接到孩子,尴尬的站在客厅了,听见几个牌友在小声的议论,更是显得难堪。
林家租的房子本身就考虑再三才决定的,都是离医院很近的地方。林妈抱着小孩小跑的过去,王雪过了一会也跟着跑了出来。
将林安交到医生手上后,林妈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大儿子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过来。再把林安交到王雪手上,她肯定是不放心的,有些事也该商量下了。
王雪她爱自己的孩子是肯定的,这样他们都能看出来。可是王雪更爱的还是她自己,只要她自己过的舒畅,过的快活,林安绝对是排在身后的。
林清来的时候,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高烧拖的太久,没有及时治疗引起肺炎,林安又要在医院住下了。
林妈听到后当场就哭了出来,她恨王雪,更怪自己,干嘛在家拖那么久,早几天过来多好,能及时发现林安的症状,也不至于又让他受那么大的罪。
夕阳西下,林清三人一直守在昏睡在病床上孩子的身边,谁也没有提起晚饭的事,更没有人开后,寂静沉默。
这时,林妈像是决定了什么,开口说道:“安安让我带着吧,再交给你们我是肯定不放心的。”
王雪一听,连忙否决:“不行,镇上的医院都不好,还是我来带着安安。”
林妈道:“我让老头子帮我辞职了,我就待在市里。我再外面重新租个房子,天佑到时候也跟着我一起住。”
“妈,这次真是意外,安安上午都是好好的。而且我以后会更加小心,好好照顾他。”
林妈听后狠狠的瞪着她:“好好照顾?您说是好好的照顾,你只关顾着你自己,你怎么照顾人?这到底是第几次了,你还数的过来吗?这是你第几次把安安照顾到医院来了?”
王雪听后瑟瑟的:“我以后改还不成吗。要不你就住在我家,干嘛还费钱租个房子啊。”
“我住在你家照顾你吧。你说你那房子都乱成什么样了,乌烟瘴气的,垃圾丢的到处都是,你那是家吗?”林妈继续说:“安安养病本来就是要静,天佑读书也是要静,你都把家当成茶馆了,怎么静的下来。”
“如果不是你当时的‘不小心’,安安怎么会早产,身子骨怎么会这么弱。我们家的条件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处欠债,你爸当时都是扯掉脸皮给你们借钱的。”
王雪听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