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给许梦菡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哄她睡下之后,秦歌来到楼下的约瑟芬餐厅,许梦菡的保镖七七给他倒了杯酒。
秦歌抿了一口,见她在一旁垂手站着,就像个规矩的侍者一样,便道:“七七姐,咱们都那么熟了,你就别这么客气了吧!来,坐下,陪我说说话。”
七七也不扭捏,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秦歌说:“每次见到你,我都非常的羡慕梦菡,身边有你这样的护卫和朋友,是她的福气。”
七七笑笑,说:“秦先生谬赞了,您身边的白鸟姑娘我可是见过的,跟她比起来,我只是不入流而已。”
秦歌摇头,吐槽道:“那丫头啊!听话是听话,就是脑子缺根筋,一点都不像你这么知情识趣。”
七七一针见血地说:“知情识趣的是女人,不是保镖或手下。”
秦歌哑口无言,低头喝酒。
过了一会儿,七七主动开口:“秦先生,这次的事情,您心里已经有解决办法了,是么?”
“哦?想不到你眼睛还挺毒,”秦歌也不隐瞒,说,“连梦菡都没发现这一点。”
七七摇头说:“别看小姐她有个黑寡妇的绰号,但其实骨子里是很看重情义的,特别是来之不易的亲情,小善出事,让她乱了阵脚,当局者迷,看不出秦先生的胸有成竹也不奇怪。”
太会说话了,让秦歌真的有些嫉妒许梦菡,忍不住调笑道:“我决定以后不再跟你常见面了。”
七七不解,诧异问:“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再见你几次,万一我忍不住把你从梦菡身边抢走,怎么办?”秦歌不要脸的说。
七七一愣,脸微微红了红,不过一闪即逝,想了想,说:“如果秦先生只是想要一个贴心的手下,那我建议您去追求小姐。”
“为什么?”
“小姐对我有恩,我是不会离开她的,她在哪儿,七七就在哪儿,只要您能让小姐跟着您,那我自然就成了您的手下。”
秦歌嘴角翘起一抹坏笑,俯身凑近了说:“那如果我不单单是想要一个手下呢?”
一向淡定的七七终于露出了些许慌乱的神色,眼睛不敢与秦歌灼灼的眼神对视,转向一边,道:“秦先生,请你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
秦歌只是犯贱逗逗这个总是一脸从容的女人而已,并没想真的追求人家,笑了笑,接着刚才的话题道:“胸有成竹我不敢说,但是我已经安排下面的人去做了,不光是今天的事情,还有前两天的,所有相关人员都被监控,大撒捞鱼,只要我运气不算太差,总能有点收获。”
七七沉吟片刻,起身鞠了一躬,说:“那七七就先替小姐谢谢秦先生了。”
秦歌摆摆手,没说话,心里确定即便这女人被自己上了,估计也不会离开许梦菡。
喝完了酒,他起身离开。
家里还有个累了一天的女人需要安慰,再说明天一早也得送四个丫头上学,他不可能留在许梦菡这里。
汽车上路没多久,他的电话响了,接听没一会儿,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各大财经报纸都大篇幅的报道了鱼龙帮被打击的消息,当然,它们的侧重点是鱼龙帮和鱼龙集团的关系——集团高层和旗下业务涉黑。
这个丑闻一下子就击垮了昨天苏酥稳定局势后带给投资者们的信心,香港股市一开盘,鱼龙集团的股票就低开低走,随着***的操盘,股价跌幅甚至一度达到了两成。
股民们开始大量的抛售鱼龙的股票,而敌方似乎也判定鱼龙再无回天之术,紧跟着也抛售手中的海量存股。
一时间,整个鱼龙集团上下都笼罩着阴云,员工们一个个如丧考妣,甚至不少人已经开始联系关系不错的客户,准备另选他路。
鱼龙集团在开完辟谣的新闻发布会之后,董事会的成员们就都聚集在总部顶层的会议室,商讨要不要暂时停牌自保。
然而直到会议开始,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的曹氏都没有人来参加,身为代理董事长的苏酥似乎也不意外,开场例行的客套话还没说几句,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她的新任秘书走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与此同时,其它董事们的手机也不约而同的响起,他们掏出来一看,脸上的表情却不尽相同,有人惊讶,有人意外,有人若有所思,也有人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苏酥轻咳一声,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时,微笑说:“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就在刚才,曹氏发布公告称,要收购我们鱼龙集团。”
图穷,终于匕现。
董事局成员们互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苏酥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鱼龙是我姐姐和姐夫一手创办的。”
苏酥脸上没有一点慌张的表情,淡淡说道:“而我,只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愣头青,忽然以第一大股东代理的身份空降过来,想必无论是管理层还是董事会都很不满意。
更何况,我来了不足两个月,集团就有了今天这种内忧外困的局面,或许也有不少人会归咎在我的身上,当然,是我拍板参与棚户区改造工程的,导致了集团流动资金的短缺,这一点我不会否认,更不会推卸责任。
其实,今天召集各位来开这个会议,并不是要商讨停牌自救的事情,曹氏会发布那个公告,我是一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