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手!”
丁曼骇然扑了过去,她怎么都没想到秦歌连躲都不躲,联想到他的身份,如果被杨娇娇给杀了,恐怕龙隐不会放过这丫头的,即便他曾爷爷是长老也没用。
然而,杨娇娇是急愤中出剑,又是生平最得意的一招,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她能够阻拦的。
嗤!
似乎有剑锋切肉的声音响起,剑没至柄,剑尖透背而出。
杨娇娇终于从愤怒中醒过神来,似乎根本没料到秦歌会傻站在那里任由她杀,握着剑柄呆立半晌,怔怔的问:“你……你为什么不躲?”
秦歌苦笑:“姑娘,你到底是不是要杀我啊?”
“是……不是……我……”
杨娇娇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才她确实想杀了秦歌,但现在又不想了,具体到底要怎样,她自己都不知道。
丁曼在一旁焦急道:“秦先生,你不要说话了,先治伤要紧,我这就去……”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秦歌在笑,而且还是狡黠的笑,再看看剑刺进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血迹,登时就明白过来。
这个混蛋!他又在逗娇娇。
这时秦歌忽然问杨娇娇:“你喜欢什么水果?”
“草莓。”
杨娇娇下意识的回答完才反应过来,急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赶紧……咦?曼姐姐,你不是去找医生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丁曼无奈的叹口气,说:“放心,他没事。”
“怎么会没事?剑都刺透……”杨娇娇话说到一半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秦歌往旁边踏了一步,不是往前也不是往后,就像要躲开什么似的,那柄剑就直直的横切过他的身体,从一边出来了,软软的剑刃连一丝颤动都没有,而且干干净净的,上面没有一点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杨娇娇目瞪口呆。
秦歌却没再说话,掏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塞进她的手里,又对丁曼笑笑,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假山里,丁曼才恍然大悟,这个家伙竟然听进去了首长的话,决定今后不再撩拨娇娇,惹怒她再被她刺一剑,只是做个了结而已。
这个人……实在无法用常理踹度。
扭头看杨娇娇,见她拿着棒棒糖还傻乎乎的不明所以,丁曼便宠溺的揉揉她的秀发,说:“好啦!别想了,今后秦歌再也不会骚扰你了,开心么?”
杨娇娇只是天性烂漫,并不是真傻,听丁曼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不由哼了一声,收回软剑说:“算他识相。”
丁曼笑着摇摇头,拉着她离开。
走出好远,杨娇娇又回头望了假山一眼,攥紧手里的棒棒糖,目光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假山下的密室不小,约莫六十多平方的样子,有床有桌,甚至还有一台电视机,秦歌走进来时,曹元兴就在看电视。
几天没见,曹元兴憔悴了许多,也瘦了许多,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很颓废,可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精光,还是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态。
他还没有死心。
这让秦歌十分好奇。
见到秦歌进来,曹元兴有些诧异,问:“你是国安的人?”
秦歌在他对面坐下,说:“放心,我不是来审问你的。”
曹元兴笑了,说:“不是国安,居然能到这地方来,看来你的能量不小。”
秦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翘起二郎腿得瑟的晃着。
“知道我能量不小,后悔当初跟我作对了吧!”
曹元兴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说:“秦先生似乎搞错了,自始至终我曹家都没有针对你的意思,相反,倒是秦先生你一直对我家纠缠不休,我还想问问你,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秦歌眼珠子一瞪,说:“谁让你儿子总骚扰我家苏酥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把我曹家打的万劫不复?”曹元兴气的浑身发抖,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叱诧风云三十年,最终却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这个还不够啊?”
秦歌指指自己的鼻子,嚣张道:“看清楚我是谁,就你那混账儿子也敢跟我抢女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曹元兴颓然靠在椅背上,片刻后苦涩的笑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曹家覆灭的原因竟然只是一个女人,可笑,可叹!”
“屁!”
秦歌一脚就把身前的桌子踹到了他的身上,鄙夷道:“你是阶下囚没错,但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扮演什么陌路英雄的戏码,事情的起因确实是因为一个女人,但你曹家如果不那么嚣张跋扈,我吃饱了撑得非要灭了你?”
曹元兴被桌子撞的咳嗽起来,摇头说:“反正你是最后的赢家,说什么还不是都由你?”
“嗬!嘴还挺硬,你是不是不服气啊?”秦歌问。
曹元兴神色一整,咬牙道:“输给你,我无法可说,但我本就不该参与进来,怎么可能服气?”
“那我就让你服气。”
秦歌双肘支在膝盖上,俯身冷冷望着曹元兴说:“那一晚,你的儿子为了追求女人,就要陷害我意图qiáng_jiān,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普通人身上,这一辈子都要毁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是说你家有钱就能随意决定他人命运?”
曹元兴阴着脸不说话。
秦歌继续道:“我打断你家护卫的腿,你无奈放我走,我问你儿子怎么处置那个被他们命令的吗?他居然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