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秦歌只是保镖跟鱼龙没关系”之类的话,整个鱼龙帮里,包括许梦菡在内,很多人都说过,刀疤黄自然也不例外。
这本来就是秦歌刻意对外释放出的意思,因为他从来就没把鱼龙帮放进过眼里,只是站在许梦菡身后让她狐假虎威一下而已。
现在,他突然不认帐了,还专门拿这句话出来敲打刀疤黄,就像我把一颗梨子让给你吃,你吃了,我就骂你不要脸和占便宜。
这特么的谁受得了?
更何况,刀疤黄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被骂过败类,也被骂过王八蛋,但从来没人骂过他娘娘腔。
今天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给骂了,还特么是当面骂的,他非但不能发作,还得笑着附和一起骂。
刀疤黄也是道上响当当的汉子,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借着喝酒的掩护表情抽搐一下,已经是他城府够深的表现了。
又喝了几杯,刀疤黄才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小心问道:“我还是不大明白,苏狼就算对您没有敬意,也没有理由针对您啊!毕竟他和您是没有利益冲突的。”
秦歌这会儿眼珠子正瞄在怀里薛笛的大胸上,琢磨着要是揽住她肩膀的手落在上面,会不会让这小妞儿当场发飙,听了刀疤黄的话,眉毛就挑了一下。
这老狐狸总算是露出尾巴来了,什么抽雪茄、喝酒、谈与苏狼的冲突都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鱼龙帮如今动荡的根源,想知道秦歌在里面掺和的有多深。
毕竟如他所说,秦歌跟苏狼没有利益冲突,他们之间的矛盾非常让人费解,很容易就会以为是秦歌想独揽鱼龙大权,开始对大佬们下手了。
干净了几十年的鱼龙帮突然有人涉毒了,还查不出是谁,这本身就很蹊跷。
起先,秦歌出面激化与青竹的矛盾,大佬们还以为他是想吞并青竹,这对大家只有好处,所以他们乐见其成,可两帮闹腾了没几天,秦歌突然又下了禁止与青竹发生冲突的命令,反而转头跟苏狼起了龌龊,这就不得不让那些大佬们多想了。
刀疤黄的问题不好回答。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苏狼突然挑衅秦歌的行为让人很莫名其妙,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能干的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秦歌暗中做了什么,逼得苏狼不得不反。
所以,尽管秦歌对苏狼的行为也很费解,却不能照实说自己不知道。否则,刀疤黄的心里一定会坐实是他想干掉苏狼的想法,从而让整个鱼龙帮人人自危,到时候,如果大佬们都联合起来,许梦菡还有什么戏可唱?
秦歌一边假装轻嗅薛笛颈项间的香味,一边脑海里转着念头,忽然想起什么,嘴角一翘,就转身对刀疤黄露出一个轻佻至极也张狂至极的笑容。
“理由嘛!其实说来也简单,苏狼对鱼龙前话事人苏甜的念想,想必黄哥也知道,当初小甜甜之所以会突然带着女儿出国旅游,就是因为苏狼露出了想要表白的意思,小甜甜为了不让他太伤心,所以才选择了远远避开,希望他能自己想通。”
刀疤黄若有所思,道:“还有这事儿?怪不得当初苏小姐会突然宣布要出国旅游。”
“小甜甜拒绝了他,却选择了我,当然会让他不满,不过佳人已逝,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忍着,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对小甜甜的妹妹苏酥也动了心思,再发现阿酥跟我之间……嘿嘿!黄哥,这事儿换你,也肯定忍不了了吧?!”
刀疤黄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喜欢的两个女人都被一个人抢走了,确实足以让人发疯。不过,秦先生是年轻人中拔尖儿的人物,有美人倾心也是理所当然,他苏狼算什么东西,吃不上天鹅肉就恼羞成怒,不惜挑起鱼龙内斗,实在是该死!”
秦歌摊开手,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模样说:“对此,我也是很无奈啊!一点办法都没有。起先,他的手下骚扰小鱼儿,我忍了;后来又去我的孤儿院收保护费,我也忍了;昨晚竟然连苏酥都敢挟持,再一再二不能再三,真当我秦歌是任人欺负的吗?”
“混账东西,真是不知死活!”刀疤黄义愤填膺的骂了一句,又问道:“那这事儿您是怎么想的?要不……我召集兄弟们开香堂,好好治治一下苏狼这个目无尊上的家伙?毕竟都是自家兄弟,真闹的不可开交也不好。”
秦歌假装皱眉思索良久,才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三次事情都不算大,而且苏狼也吃了亏,他要是不蠢,应该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贸贸然开了香堂,以他那种鲁莽的性子来说,很可能会当成奇耻大辱,到时候再弄得我们之间没了和解的可能,就得不偿失了。”
“是是是,还是秦先生想的周全,但愿苏狼能够迷途知返,理解您的一番苦心啊!”
马屁拍完,刀疤黄就不再提这事儿,又开始劝酒扯淡起来。
喝酒的间隙,秦歌无意间转头看了看薛笛,给吓了一跳,只见这姑娘不知何时脸红的像火烧,下巴低的都戳进胸脯里了。
转念一想,他就知道为什么了。刚才他思考如何忽悠刀疤黄的时候,虽然是假装轻嗅薛笛颈项间的味道,自己没啥感觉,可对薛笛来说,却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的亲密接触。
当时,秦歌的嘴与她耳下皮肤之间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都晕陶陶的,不害羞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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