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刘局的人身材很胖,眯眯眼,跟个弥勒佛似的,看谁都像在微笑。他对两人点了点头,直接来到秦歌面前,背着手仿佛和蔼长者似的看了秦歌几秒,然后问:“你是鼎卫的人?”
秦歌对于他知道这个一点也不奇怪,直接点了点头,“我是。”
一旁的周科长猛然瞪大了眼,额角开始有汗水渗出。
刘局似乎没有察觉到周科长的反应,又问秦歌道:“那你说说,鼎卫的人怎么会被抓到审讯室来?”
秦歌耸了耸肩,说:“陷害呗!对了,说我杀人,总要有人证和物证的吧?!人证在哪里?凶器找到了吗?”
“我们正在找。”刘局淡淡地说。
“也就是说,我很快就可以走了呗!”
刘局摇了摇头,说:“不,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带你来本就是协助调查,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也没有必要让你继续呆在这里。”
秦歌哈哈一笑,往椅子后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说:“你们不是还可以无理由扣押人二十四小时的嘛!”
刘局脸上的胖肉不易引人察觉的抖动了一下,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下,头也不回的说:“小薛,好好把秦先生送回家。”
薛笛呆了呆,随即赶紧敬礼道:“是!”
秦歌扯扯嘴角,有些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既然人家已经借薛笛从侧面表示讨好了,自己再不依不饶下去似乎也说不过去,跟一个老不要脸的斗气实在没意思,还不如回家调戏大胸女警。
离开市局后,秦歌闭着眼靠在后背上,薛笛开着车,平均每十秒就会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你就问,不过先说好,一个问题摸一下。”在薛笛第n次转头看他的时候,秦歌坏笑着说道。
薛笛知道他说的摸一下是摸那里,红着脸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咬咬牙,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秦歌诧异的睁开眼看她。本以为这小妞儿肯付出被吃豆腐的代价,一定会问最关键的问题,怎么都没想到,她最关心的居然是这个。
薛笛被他盯得难受,就瞪他一眼,不自然道:“看什么看?不愿意说就拉倒。”
秦歌呵呵一笑,说:“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齐海市局让我非常失望,以至于我连跟他们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欠奉。”
“为什么?我们哪里得罪你了?”薛笛着急道。
秦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亲爱的薛警官,这也算一个问题哦!”
薛笛一滞,眼角又瞄了一下胸,有心换个问题,可又实在不甘心,想着反正也要被他摸,一下跟两下也没什么区别,便点头道:“算就算,怕你啊!”
“居然没吓唬到你,”秦歌哈哈大笑,说,“知道吗?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包括了你心里所有疑问的答案,全告诉你却只换来摸一下,还真有点不甘心呢!”
薛笛也笑了,看样子还很得意,好像占了秦歌多大便宜似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要被摸两下胸的代价有多大。
其实,跟秦歌在一起时间长了的女人都会这样,每天被他调戏来调戏去的,慢慢的就会把被吃豆腐当成了理所当然。
人的习惯就是这么养成的,所以那些见到女生连手都不敢牵的**丝,活该当单身狗。
“你知道吗?其实在一开始,我就把鱼龙矛盾的核心,以及事件的真相都派人告诉了你们刘局长。”
秦歌幽幽说出的答案第一句话就惊的薛笛猛地踩下了刹车。大胸女警震惊的看着他,红艳艳的小嘴张的能塞下整只鸡蛋,当然也能塞下那啥。
“你、你、你说什么?刘局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秦歌耸了耸肩,说:“都知道,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包括涉毒的人、杀害火炮的凶手,他都知道。”
薛笛的脑子完全乱了,愣了许久才喃喃道:“那……那为什么刘局他……什么都不做?”
秦歌苦笑一声,说:“人都是有私心的。刘局长身为市局一把手,齐海市的社会治安稳定是他最主要的责任,鱼龙帮内部矛盾的起因就是因为大佬们都有了私心,开始不安分,许梦菡想完全掌控鱼龙,就要把这些不安分因素全都清理掉,这对刘局长来说是好事……”
“所以……他就只在外围安排了我们密切关注,却不做任何实质性的工作,”薛笛接口道,“为的就是任由鱼龙内讧,好最后得到一个安定的容易被控制的鱼龙帮?”
秦歌点点头,“就是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身为警察,怎么能任由那些人互相残杀?不是说只有法律才可以剥夺人的生命吗?坏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为什么?为什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而袖手旁观?甚至推波助澜,这……这还是警察吗?”
薛笛的阅历还不够,她以为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案子已经足以代表人心的黑暗,现在听了秦歌的话,才突然觉得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与阴谋背后的那些人比起来,十恶不赦的杀人犯都要单纯许多。
世界观受到猛烈冲击,一直贯彻的信念就要完全崩塌的姑娘就那么怔怔的落下泪来,无助的样子让秦歌心都要碎了。
伸手轻抚薛笛被泪水打湿的脸庞,他柔声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人不像你那样把所有生命都看的那么珍贵,但是我依然坚信,像你一样善良的大有人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