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我又不是给你投的,我是冲秦烬去的,盈亏自负。再说最后蒋锋不是把所有钱都补给大家了么。还有人气,我的人气用得着你操心吗?火着呢。”安冬说完皱皱眉,品咂出其中的不对劲来,“纳兰你这话……怎么好像告别?”
“不是告别,是做了个决定。”只是践行完这个决定后,能不能活着回来就另说了,纳兰德性放下汤匙,有些郑重地说,“我决定,退出《粉墨梦》。”
饭桌上沉默了五分钟。
“你退出了,谁来演?”安冬不可置信地问。
“我想,安冬,如果你愿意,这部电影版权转给你。这会是个好片子,你好好筹划认真去做,当然最好付出多些时间和考究,找最好的团队来合作,它一定会让你名利双收,也是你转型幕后的一个机会,你知道的,演员总是青春饭,尤其你这种靠脸吃饭的。我知道你人脉广经验足,也早就有自己做电影的想法。但是我有两个请求——第一,赚了以后要给老王分红,如果你那时候还能找到他人;第二,我大爷爷小爷爷的故事,拜托你好好去拍,照着经典方向去拍,算是帮我圆了念想。”
“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纳兰德性看向风潇,说:“我跟风骚去印度尼西亚。”
“去度假吗?没关系啊,休息休息换换心情,回来接着拍也是一样的。”安冬还是不明就里,“这部戏是你的,从头到尾是属于你的,没了你,还拍什么?”
即便回得来,也没精力了。风潇说过的“两个月”一直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现在只剩三十几天了。如果可以,他当然是愿意一生只拍这一部戏的,可是……“或许吧,不过回来之前,拜托你先运作着,成吗?”再说下去安冬肯定还要阻挠,对他只能假装妥协。
吃完饭立即上网订了今天晚些时候的全价机票,三张,带着打手王建刚。薛小西留守小楼。
风潇这才在旁边开口,竟然有些不悦:“说不拍就不拍了吗?始乱终弃吗?”
纳兰德性冷笑,又开始乱拽词了。“怎么了呢?”
“必须拍完,我还打算刻张碟回去给我父王看呢。毕竟儿子拍次电影不容易。”
“可是,拍一部电影周期很长的,本来前期就很匆忙了,现在,两个月,哦不,三十多天,你觉得够吗?宁缺毋滥懂吗?宁缺毋滥。”
风潇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已经在猜测两个月后是不是自己的终极死期了,也不接话。
“我可以把拍好的部分先给你刻张碟,再给你份剧本,你不是会做什么幻影戏么,回去灵力充足了自己补全也是一样的。”说完开始收拾行装。
“事情不能半途而废懂吗,别人的戏可以做幻影,沈周南和纳兰楚客的部分必须拍完。回来接着拍。”
纳兰德性好笑看他:“拜托,你傻了吗?找到林安森,报仇雪恨,这已经是我现在最大最迫切的心愿了,也许干完这一票你就能回家了,还拍什么《粉墨梦》?”
哦,他这样想啊。风潇挑挑眉没说话,袖手继续看他收拾东西。
“或许我们先拍完前天的戏再走?”
“……”
“第一场激/情戏,网友等路透等好些天了呢。不拍真可惜。”
“路透”都学会了,他可真是了不得。不过这么一说纳兰德性想起来了,片场有间谍,肯定有。每天都清场吩咐工作人员不要把“沈周南”扮演者的样子泄露出去,偏偏每天微博上都流出许多“沈周南”和“纳兰楚客”同框的照片,网上腐女们看到竟然是著名“网红”——纳兰德性的贴身帅管家,欢喜得都快疯了,妥妥站定了这对“主仆”cp。这热度,根本不用炒,无心栽柳柳成荫。
这时风潇抠着鼻孔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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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上过程不赘述。
纳兰德性问风潇的打算,风潇说没什么打算,找到了直接杀好了。
纳兰德性说那行,那俩贼人应该在一块儿,你杀那个玄臾,我来对付林安森。
风潇说你怎么对付?
纳兰德性想了想说,看情况吧。
风潇直接就笑了,说算了算了,你不会杀人,我一块儿帮你杀了好了。
纳兰德性说也行,那你等我先问完罪。
风潇只笑不应,心想才不会给你问罪的机会,万一那人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一剑封喉最好。
由于坐的是中国航空公司的机,到了地儿才发现三个人都不会说当地语言,站在机场傻了一会儿,觉得大家这趟来是干大事的,不太合适雇导游。只好打电话给先到的张开全求救,叫他把地址发来,风潇和王建刚带纳兰德性飞过去。
对嘴飞的过程也不赘述。对嘴飞过程中差点把持不住脱裤子也不赘述。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雨林边缘,落地显形,王建刚对着天空吹了个走风漏气的口哨,马上有颗脑袋从茂密的树冠中间冒出来,说:“来了?你们上来还是我下去?”
“我们上去做什么?”纳兰德性问。
“隐蔽啊。”
“那么我们何不直接去药厂呢?”
“哦,也可以啊。”张开全跳下地来,手里还拿着他自己改造的军工pad,神神秘秘展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