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玲走上前来,看到字条上的诗句,不解的问道:“这是谁写的?字迹你可认得?”
柳倾城凝视着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不认得,但我猜可能是欧阳骁在背后捣鬼。”
“欧阳骁?”妙玲又仔细看了一眼那句诗,明白了柳倾城如此推测的原因,欧阳骁被推下皇位的原因多半来自于欧阳璟,所以抓走他最心爱的胞妹作为筹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昨夜妙玲和月黛都留在宫中守护在崇成帝的左右,疏忽了王府里的安危,没想到欧阳骁竟然能够避过所有人的视线劫走欧阳溪,这说明他身边一定还有高手相助。
妙玲问道:“欧阳骁落魄至此,竟还有帮手,看来我是低估他了。”
“他韬光养晦多年,一直筹谋着该如何篡取皇位、报复圣上当年对他的冷淡与忽视,这么多年他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暗卫,所以他能劫走小溪倒也不算很困难。”
柳倾城皱着眉头分析道,她将字条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入袖口中,也顾不得梳理还在滴水的黑发,就急冲冲的命人备马。
妙玲拉住她的胳膊,道:“你去哪里?我随你一起。”
“可皇帝的身体还需要你的调理,你还是留在皇宫比较好。”柳倾城见她的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之色,她淡笑着捏了捏妙玲的脸颊,道:“你若是不放心,便叫月黛随我一同前去吧,他知道该如何找到我。”
“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哪里。”妙玲不肯轻易放她离开,她饮了掺有软筋散的mí_yào刚刚醒来,甚至都没有吃点东西,如此憔悴的状态不能单独出行。
“欧阳骁是想报复所有人,我自然要去找他了。他劫走小溪,无非就是想要威胁欧阳璟,所以我要去西南边关。”
柳倾城耸了耸肩膀,道:“当然这些只是我的一时推断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小溪就是被他劫走的,但我必须要赌一把。”
听完她说的话,妙玲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要去找他,对不对?我就知道你这倔脾气,不管别人怎么劝,你就是不听。”
“随你怎么想吧,我去找点东西吃,你赶紧去找月黛,要不然待会儿启程我可不等他。”
话音未落,她已经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妙玲一个人左右为难。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追查到欧阳溪的下落,妙玲觉得不能耽搁,她立刻进宫去找月黛,并向皇帝禀报了此事,请皇上在天下广布告示,调遣所有地方的官员协助搜寻欧阳溪的下落。
当然,名义上宁溪郡主已经远嫁浣月国,为谨慎起见,崇成帝便请来画师为欧阳溪做了一幅画像,并命人连夜临摹出多幅,分发到各地匿名寻人。
而当月黛急色匆匆的赶回璟王府的时候,柳倾城早已出城去了,他无奈,只能疾驰出城去追,希望能尽快与她会和。
如今西南战事吃紧,战火大多都集中在殷州和奉天附近,所以柳倾城决定直接前往奉天。
好在她曾经和欧阳璟一同在京城至奉天的这段路途上来往多次,她知道哪条路才是最为迅捷的,她不想耽搁片刻时间,只是忍受着马背的颠簸,一路向着西南进发。
哒哒的马蹄声充斥着她的耳膜,一路上柳倾城都是在矛盾之中度过的,一方面她渴望早日飞奔到欧阳璟的身边,确定他的状况安好无虞,让她不再受今天的那个噩梦所困扰;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不要再去前线打扰欧阳璟,没有自己的存在,或许欧阳璟能专心排兵布阵,自己也少为他添加负累。
但就是这样纠结着,她座下的马匹却一直从未停歇,不出五天的时间,她已经到了奉天城外。
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昔日修葺还算得体威严的奉天城楼如今已是伤痕累累,灰色的城墙上满是暗红色的血迹,在夏日绚烂的阳光照射下,斑驳血迹触目惊心。
她翻身下马,遥望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的黄土大道,又抬眼望了一眼略显荒凉此刻城门紧闭的奉天城,青黛微蹙,这未免太过安静了些。
此刻正是艳阳高照,奉天城门却紧紧关闭,想来是因战事告急而采取的必要措施,但即便是要防御敌人,也应该有士兵看守才是。
柳倾城谨慎的将手按在腰间的软剑上,警惕的牵着马向着荒芜一人的城门走去。
只是还未等她走出几步,忽然从旁边的树丛中冲出一批身着绿衣的士兵,也不由她分辨和报上姓名来历,挥刀便砍。
她神色一凛,毫不犹豫的抽出软剑护在身前,准备做殊死抵抗。
而她的手一松开缰绳,那匹白马就受惊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后,便如离弦之箭向着黄土大道冲去。
混乱之中,这匹白马还将两名士兵踩在蹄下,也算作它逃跑前为主人所做的最后一分贡献。
那些士兵冲上前来,将柳倾城团团围住,虽然见她一身女儿装扮,却丝毫不肯留情。几名壮汉冲上前来,挥刀便向柳倾城砍去,气势十分迫人。
好在柳倾城身形较为轻捷,她又从未荒废从现代学来的那一身近身格斗的功夫,所以柳倾城轻松的避过,绕到其中一人的身后,冷面挥剑刺入他的后心。
进出之间,一道鲜红的血迹喷薄而出,在绚烂的阳光下划出一弯弧度。
没想到这看起来温婉可人的绝色女子竟然出手如此狠厉,众人都不敢怠慢,转眼间又是几人冲上前来,喊杀声在较为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