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和棋儿听书儿说完,不禁满脸无奈地低头,同时似乎一下又松了口气。这事儿他们一直也不敢对外说,也不知道如何说,这书儿和他们住得近,对他们家的事儿,也清楚得很,这被她说出来也好!
画儿一听愣住了:“什么个意思?我咋听不明白啊?”
书儿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接着说:“这还不明白?她婆婆见棋儿几年都生不出个蛋来,就想着给阿青再找一个呗!”
画儿听这话火噌得一下就上来了:“阿青,你娘是什么意思?是棋儿给休了?”
阿青忙说:“那就是我娘自己个想的,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合着就让你那表妹住你们家,天天在棋儿眼跟前晃恶心她是吧!”画儿真的火大了,欺负到她楚家人头上来了。
阿青也是满眼的委屈,不知道咋说,棋儿忙说:“画儿,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家里宅子宽敞,我婆婆接她侄女儿过来住,我们能说什么呀!她也没有直接跟阿青把这事儿正式提出来,只是说自家亲戚要亲厚一些,就让她帮着阿青做做衣裳、洗洗涮涮啥的。”
画儿也听明白了,这是让那表妹慢慢渗透啊!这心思够深的啊!画儿顿时就急了:“几个意思?家里没仆人啊?用得着她帮阿青做衣裳、洗洗涮涮啊?她是去你们家当丫鬟还是去做客啊?”
阿青忙说:“我觉得也不合适,这不弄得我都不敢回去了,都一直住在酒楼里呢!”
“你天天住酒楼里,孩子从天上蹦下来啊?”画儿顿时火了。
刘氏也是第一次听这话,这棋儿每次回娘家,这些事儿从来都不说,所以也不知道。今儿听这话,她哪受得了,便说:“阿青啊!棋儿回来这些话,可从来都没说,一直都说你待她好,婆婆公公待她好。原来就这么个好法啊!”
阿青顿时慌了:“娘,您别生气!我真的没那心思,我娶了棋儿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绝对不会对不起她的。”
“你娘都把那小妖精弄到家里来了,再过些时怕是要弄到你床上去,到时候你对得起谁呀!”刘氏说到这里就像事情真的发生了一样,带着几分气恼说,“我们家虽然家境不好,可你当初娶棋儿的时候,棋儿那嫁妆算你们那一片的头一份吧!还有你现在那酒楼,也是我们楚家人帮着盘下来的吧!你那开店的本钱,还有你那招牌,都是我们楚家人给的吧!”
阿青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点头:“是,是!大小姐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刘氏虽然听阿青这么说,可她没打算这就完,接着说:“你娘怎么不仔细想想,没我们楚家有你们罗家的现在吗?这棋儿还年轻吧!还没到生不了孩子的年纪吧!就急着给娶二房,她那良心都给狗吃了!”说到这儿就又哭起来,“我可怜的棋儿啊!受这天大的委屈都往肚里咽啊,怕我这当娘的担心难过,自个儿一个人扛啊!我可怜的棋儿啊!”
阿青听刘氏这一哭,真的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说啥了,虽然刘氏说得很尖锐,可那也都是事实啊!天下哪个当娘的听到女儿受这委屈不难受啊!顿时“卟嗵”一声跪到地上:“娘,您别哭了,我跟您发誓我绝不纳小,我这就带着棋儿分家!”
画儿看阿青那无措的样,忙说:“二婶,看你把阿青急成什么样了?”说着忙对阿青说,“阿青,我们都知道你是个本份人,不会对不起棋儿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吧!”
刘氏见画儿都出来打圈场了,便也没再哭了:“阿青,起来吧!娘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没跟你生气,我是气你娘!”
画儿见这刘氏跟从前也是变多了,要是放在从前,估摸着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现在倒还知道了分寸,知道收放。
棋儿忙上前把阿青扶起来:“娘,这真不能怪阿青,阿青已经很维护我了,他现在心里也难受呢?”
画儿见他们俩感情挺好,也放心了。只是听阿青说分家肯定是不行的,家里又不是兄弟很多,便说:“阿青,你也别一时冲动着分家,还没到那个地步。你也知道你们一家就指着你。这若是现在分了家,你和棋儿得被人骂得抬起头来。”
阿青知道画儿聪明,便忙问:“大小姐,那你有什么法子吗?”
“这法子是有!不过就是太损了,看你和棋儿愿不愿意了!”画儿想了想便回答他。
阿青像找到救星了,一脸急切:“你说,是啥法子?”
“你们俩上我宅子里住去吧!就说我让你们俩帮着照料下宅子。二哥和二嫂也住在那儿,你们过去他们还有个伴儿。”
阿青忙推辞:“那怎么行呢?多不好!二哥是在帮你打理生意,我们……”
“没什么不好的,你且先去住着吧!你们俩不回去,你娘就明白你的意思了。等她把话说明白了,你们才好应对!”画儿觉得这事儿也真是难办的很,若是给明说了,还可以正儿八经地拒绝。这又不明说,就让人住进来,还当自己媳妇儿似的教着。
这棋儿是性子好,要是她,早就掀桌了。这阿青还没多富贵呢?就惦记给他娶二房了,这要以后生意做大了,跟陆家似的那不得跟皇上后宫一样?所以阿青和棋儿必需要用行动表明态度。
棋儿想了想,便点头:“好!我先搬你宅子里去住吧!见天儿对着她们姑侄俩,我也难受憋屈。”想想心里就觉得闷得慌,不如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