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道谢,目送着依兰离开,才揉着笑的有些僵硬的脸颊关门进屋,可依兰的话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一个人住……当心些……当心什么?难道是暗示雷哲已经发现他奸细的身份?还是有人要对他不利?

可若真是身份被发现,就算依兰对他情有独钟,依西夷王室的血腥手段,也绝不会给他活命,更别说提醒了,不亲自动手砍了他的头,都算依兰仁慈。

若是有人要对他不利,以依兰说风就是雨和极护短的性子,怕是早就拎了大刀挡在他身前了,除非……那个要对他不利的人是雷哲。

还有雷哲受伤,是遇刺还是意外?想到依兰问起时雷哲尴尬的神色,凌锋总觉得不会简单了。

回到屋中,凌锋即使是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无奈因受伤而失血过多的身子一直没补回来,总是很容易疲惫,没多久就睡熟了。

第二天,天刚亮,凌锋就被哈刺的大嗓门给吵醒。

凌锋刚揉着额头,支起半个身子,进别人屋子如进自己屋子一样的哈剌就已经大咧咧地坐在凌锋的床边,整张床因他壮硕的个头陷了下去。

“齐修,你还不知道二哥是怎么受的伤吧?我跟你说,昨天……”

‘啪啦啪啦’还没没等凌锋完全清醒过来,哈刺已经把整个过程说完了。

“你是说……大王……昨天被刺受伤,是因为他对一个大衍男人用强,被反抗的结果?”凌锋尽量斟酌着用词,同时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一直就知道雷哲色了点,可也没想过他连男人也不放过。

想到昨日依兰离开时说的那句‘你一个人住当心些’……凌锋整个人都不好了,呜呜,他想回大衍,他想回家!

哈刺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凌锋的神色,自顾自地讲起雷哲从十几岁开始在色之一道上的光荣历史,听的凌锋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在此时凌锋的心里,其中娶依兰真的没什么不好,至少依兰是个女的,娶了她最多是跟一群男人争宠,总好过跟一群女人……争宠?

想到这个可能,凌锋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他迫切地需要住进依兰的宫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时会担心雷哲的召唤。

等哈刺讲完了,凌锋整个人都哆嗦个不停,哈刺见了哈哈大笑,在凌锋的肩头拍了拍,挤眉弄眼地道:“你放心吧,二王兄暂时对你没想法。”

凌锋刚松了半口气,哈刺又道:“我跟二王兄说你是我的……”

‘咳咳’凌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敢置信地盯着哈刺猛咳,咳了哈刺一脸口水,哈刺嫌弃地抹了把,“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做我的军师比被二王兄看中还让你难接受?”

“军师?”凌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这才尴尬地发现,他误会了哈刺的意思。

哈刺黑着脸‘嗯’了声,“不做军师还能做什么?我又不是二王兄,对你没意思。”

凌锋盯着哈刺,千言万语就剩下感动了。

正要说些感激的话,依兰也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喊:“齐修,你知道吗?我终于打听到二王兄因何……受伤。”

依兰难以置信地看着凌锋床边坐着的哈刺,而此时凌锋半躺在床上,哈刺的一只手正按在凌锋的肩上,凌锋也因之前的呛咳,苍白的脸上染了几分红润,倒有些像是娇羞?

依兰的脸白了几分,神色古怪地盯着哈刺和凌锋看了几眼,突然面露凶恶,“齐修,你马上拿了东西住到我的宫殿里。”

说完白了哈刺两眼,“哼,跟我抢人?”

哈刺一向知道依兰的性子,也就是在雷哲和齐修面前才能收敛几分,他这个做五哥的自小就被依兰管的死死的,每次见了她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自然是没有反对的勇气了。

凌锋立马收拾了几样随身之物,颠颠地跟着依兰去了她的宫殿。

一路上依兰不停地说着,过段时间就带凌锋离开王宫,到属于她的封地去,在那里就不怕有人惦记了。

凌锋是又感动又着急,虽然离开王宫他是安全了,可离开了王宫、离开了雷哲,他做为奸细的作用也就没了,还真是够纠结人心的了。

而就在凌锋搬到依兰寝宫的同时,哈刺来到雷哲的寝宫,对正左拥右抱地由美人喂食的雷哲回禀:“二王兄,我按你的吩咐去去试探了齐修,你没看到他被吓去半条命的模样,啧啧,那叫一个可怜,若不是依兰适时赶过去,我想他此时已经夹了包袱逃跑了。”

雷哲面上不动声色,拿起桌上的装着烈酒的杯子一饮而尽,虽然右手上还绑着层层白布,可那灵活程度哪里像受过伤的?

许久之后,才将手上的杯子放回桌上,“老五,你觉得齐修这人会不会是奸细?”

哈刺摸了摸下巴,“这还真不好说,之前也有派人去齐修说的家乡查探过,得到的消息与他所说的都不差……”

雷哲摇摇头,“若他真是大衍来的奸细,自然会想到我们会查,这些都做不得数。”

哈刺顿了会,又道:“若齐修是奸细,得知二王兄对他有意,难道不会顺势而爬,半推半就了?”

雷哲又摇摇头,“若换了是你,可愿意?”

哈刺将眼一瞪,“看谁敢?我弄死个龟孙子!”

说完想到他们这一计中,雷哲正是他说的那个龟孙子,见雷哲脸色微沉,讪讪一笑,“二王兄,我说别人,没说你。”

雷哲冷哼一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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