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碗扬长而去,路过金花时还朝她傲娇地扬扬下巴,金花虽然停止尖叫,却依然捂着耳朵,没敢拿正眼看凌小柔,估计是吓坏了。
走在半路凌小柔还将之前跟金花斗气时扔在地上的银票捡起来,银票是她辛苦赚来的,她不捡也有别人捡,至于金花那块银子,凌小柔也没客气地笑纳了,虽然少了点,蚊子再小也是肉,扔在这里谁也不会感激她,反正谁也不能证明就是她捡的,明天就去镇上都换成大西瓜。
五两银子也得好大一堆西瓜,分下去每人怎么也能啃一口,,反正她不说将士没领的还是她的情。
凌小柔刚回到屋里,莫红绸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经过这么一闹天也黑下来了,莫红绸先是点了蜡烛,这才把凌小柔拉到烛火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才放下心。
“下次再遇到那女人,你别跟她动手,回来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
凌小柔笑出一口小白牙,“我估摸着她下次也不敢来找我动手吧?”
“那女人是欺软怕硬,可我就怕她玩阴的。”莫红绸的眉头却一直拧着,直到后来眼前一亮眉头松开,“我就去把她揍的几个月起不来床,往后好了再揍!”
“别,咱们要以理服人。”凌小柔赶紧拉住莫将军,她是真的无语了,莫红绸这是跟金花多大的仇怨啊,这是要把人打得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的节奏。
莫红绸帅气地将手指捏的‘嘎巴’响,那语气好个不以为然,“跟那女人有理也讲不通。”
凌小柔很是认同地点点头,虽然最初是莫红绸先招惹了金花,可金花那个大小姐还真是蛮不讲理的样子,看来还是拳头比较好用。
只是……“红绸姐,之前你在大街上整她,她到底怎么招你厌了?”
莫红绸愣了片刻,似乎她和金花斗了这么久,还真说不出来金花哪里招她厌,可一想,金花又好像哪里都招她厌,从头到脚,从说话到喘气,可以说金花的存在就让她看了很不爽,最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莫红绸叹口气,“你还是自个慢慢看吧,她那人……不好说!”
凌小柔对金花也没太大兴趣,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金花是自己的情敌,可看莫红绸对金花的态度……贺楼远与莫红绸是很类似的人,既然莫红绸对金花那般讨厌,贺楼远会喜欢她吗?很难想像啊!
之前的西瓜莫红绸没吃到,凌小柔就又切了个西瓜给莫红绸吃,大晚上的也没可着她的性子吃,不然夜里一趟趟的起夜可就有意思了。
吃过西瓜后,莫红绸让凌小柔去洗过澡后,盯着凌小柔将门窗都关好才出门,临走时还将院门反锁上,她跳墙出去。
大热的天闷在屋子里门窗紧闭,那滋味不要太美好了,可莫红绸的担心她也知道,就是防着金花玩阴的,可这样睡一晚上还不闷出一身热痱子?
屋子里热的难受,凌小柔睡的也很艰难,最后干脆抱了被子跑到院子里。
之前那匹马回军营就让人牵走去喂了,马车倒是留在凌小柔的院子里,上面的水果都被搬到屋子的墙角边上摆着,把被子往车上一铺,睡在上面凉快不说,一般人也不会想到有人好好的屋子不睡竟然睡到外面来。
虽然凌小柔不觉得金花晚上会来报复自己,可莫红绸与她相识比自己久,莫红绸那么担心了,也未必不可能。
可都那么担心了,莫红绸怎么就没想过晚上她留下来陪凌小柔,反倒宁可把她闷死在屋子里?果然自立自强的女将军想法也异于常人!
躺在铺得舒舒服服的褥子上,身上盖着一床小薄毯,这天盖得太厚即使在外面也热,不盖吧蚊子又实在是多,就是在屋子里睡上一晚上也能咬的一头一脸的包。
之前在蓟城时门窗都换成玻璃的,还罩着一层细细的窗纱,晚上睡觉时把窗户一打开,风透过窗纱吹进来还挺凉爽。
可军营里哪有这条件?原本沼泽地带蚊虫就多,看贺楼远和莫红绸的卫生状况,能记着给她弄床新被已经要知足了,至于窗纱也只能她自立更生。
对,等找到窗纱布再用窗纱做个帐篷一样的蚊帐,天热的时候在院子里一支,睡觉也凉快。
边想边迷糊着,伴着夜里的凉风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似乎听到有什么坠地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被莫红绸说的那么严重,凌小柔睡觉也不踏实,一激灵就醒过来,然后就看到原本关着的屋门被人推开,一道人影闪进屋去。
凌小柔推开身上裹着的薄毯从床上下来,好在之前她睡觉时是穿着衣服的,从车边上将顶车的杠子拿过来,算了算若是一闷棍子敲下去会不会把人打死。
不过人都摸进她的屋里了,就是打死也活该,总不能别人到她的屋子里意图不轨,她还不行合理自卫吧?这个军营里叫个人都比她能打,她若不能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就只能等着被人制了。
虽然可以喊人来救,可她住进来之后,外面的将士就都不好往里面来,等她喊完人冲进来她这条小命还在不在都得两说。
还有一点,看那个身影怎么看都像是男人,或许是金花回去后咽不下这口气,身上有伤又行动不便,然后就找了个男人过来,目的很可能是弄伤弄残甚至弄死自己,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就是坏了自己名节,凌小柔真把人喊来了,孤男寡女在院子里不知多久,随便人上下嘴皮一碰,她还真说不清楚了。
于是,举着顶车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