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琢磨了几日,也没琢磨出个主意,无意中跟王爷提了一嘴,贺楼远嘴角抽了那么两下,心里却忍不住想:合着之前他给我出的那些主意,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这轮到自己身上,也一样没辄。又或者庆生那些主意都是瞎出的,我偏偏还就信了?
这也就是他用了庆生给出的那些主意也把凌小柔给追到手,不然他知道真相后,肯定不会轻饶了这小子。
不过,一想到凌小柔只要不生气时,柔的跟水的性子,王爷身上的骨头都要酥了。比起**的、脑袋一根筋似的莫红绸,还是他的大丫更善解人意。
瞧王爷想着想着嘴角就挂起惹人恨的笑意,庆生幽幽怨怨地道:“王爷,让你给想辄呢。”
真当他看不出来,王爷这又是想王妃了,跟王爷这么久了,他很清楚,只有想到王妃时,王爷才会笑的这么荡漾,笑的这么……欠揍。只可惜王爷再欠揍也没人敢揍,毕竟打不赢。
贺楼远‘啧啧’两声,“庆生,当初本王追王妃时,你可没少出主意,怎么轮到你自个儿了,倒没主意?还是你给王爷出的主意都没走心啊?”
庆生见王爷虽然嘴角微翘,但目光危险,若是他敢点头,王爷那小心眼的性子,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庆生长了一张憨厚的脸,却不表示他人也跟长相一样憨厚,平常跟王爷久了,王爷的性子他比谁摸的都准,别看王爷似乎在笑,但他可要做好王爷随时会发飙的准备。
“王爷,您这说的哪儿话啊,当初属下给您出主意,那可都是深思熟虑过来,绝对走心。”
贺楼远不拿正眼看他,“既然走心,为何轮到自己了倒没主意?”
庆生脸一垮,“我也想有主意,可您也得看红绸她是一般女人吗?那些对一般女人有用的法子,对她都不奏效。”
贺楼远一听不乐意了,凌小柔在他心里就是唯一,最特别那个,咋听着庆生的意思,也成了一般女人?
脸一沉:“你若实在没辄,本王倒是可以给你想个辄,就是看你敢用不?”
庆生瞧着王爷这脸色,也知道话没说好,不知怎么就惹这位不高兴了,就说从前追凌小柔时王爷都没多少主意,更不要说现在王爷还不高兴了,就算王爷真给出了主意,他也不敢用啊。
‘嘿嘿’傻笑两声,庆生挠挠头,“王爷,时候不早了,我看我还是去接红绸回家了,公务还请王爷多费心……”
贺楼远挑眉,“王爷多费心,要你做甚的?”
说完,将面前一堆的公文往庆生面前一推,“这些今儿都处理出来。”
王爷起身从桌案后出来,如今公务不多,小事自有渭城府各部官员去做,除了一些紧急的公务,他只要半个月处理一次就成。
庆生最近也闲的很啊,不然哪里还有那些心思?瞧那话说的,王妃是一般人?哼,把他宝贝的大丫说成跟别的女人一样,他心里就是这么不爽。
要不再把公务集中回来?什么时候王爷心情爽了,再让庆生歇着。
不是抱怨莫红绸眼里没有他,等他忙起来,十天半个月难得见一面,还怕莫红绸见了他不跟见了蜜糖似的?
早都知道莫红绸爱吃、能吃,都不想着弄新奇的吃食来讨好,活该他蠢的被莫红绸冷落。
不过话说回来,就庆生这蠢脑子,当初他竟然信了他的话,还真把大丫给追回来,难道是说他更蠢?
当然,贺楼远是绝对不会承认这点,他只能安慰自己,人嘛,都是当局者迷,他如今站在局外,不也看得很清楚?
嗯,反正敢拿大丫跟一般人比,在王爷气消之前,庆生也别想莫将军会想到她忽略了她的男人。
贺楼远背着手,迈着方步走进王府,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此时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一进王府到处都是这种香气,除了树上的,还有被摘下来铺在旁边晾晒着的。
王爷就觉得,那些好看又香的花,在别的夫人小姐眼中是美景,在他的王妃眼中就是美食,无论多好看的花,只要是没毒的,王妃都能说出它的多种做法。
虽然这样的感觉有些失了雅意,但王爷本来就不是个雅人,比起一看到各种娇艳的花朵就要吟诵酸腐的诗文,贺楼远更宁愿听到的是菜谱。
除了王府佳酿,王府的酒坊里最近又收了些方子酿别的酒,好在酿酒的酒坊离着王妃的院子很远,之前夏日还会怕酒味太浓冲着王妃。
等天冷下来一些,再飘到王妃院子时已经很淡很淡,不会影响到王妃,太妃也就放心让人继续酿酒。
王府每天都要酿很多的酒,府里挖的酒窖已经装不下,就都运到庄子里存着。
尤其是今年新粮收上来之后,王府已经开始挑选最好的粮食,又一粒粒地挑出那些个粒饱满者,这些日子别的酒都不酿了,就酿用最好的材料酿出的王府特酿,只等两个月后开坛,太妃可是数着日子过的,就盼两个月快点过。
虽然这酒酿的造价太高,但经过这么久的准备和收集,凭王府的财力,就是再珍贵的材料都准备了不少,这酒酿的量还是很大的,若是都酿成了,王府留着自己喝,怎么也得喝个几十年。
上次庆生和莫红绸成亲时王府佳酿一饮成名,虽然打听着价很贵,可有钱人还是很多,百两银子一壶也不是没人买得起,所以,在有人刻意来王府询问打听之下,太妃便将王府佳酿拿到酒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