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花无盐嘴角渗出鲜血,额头冷汗涔涔,可她还是屹然不动的站立在原处,背脊挺得笔直,一副倔强不屈的模样。(..)
“小丫头,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惹怒我。”逐琅话语中带上了厉意,手成利爪之势带着撕裂空气的凌厉就冲着花无盐抓去,可是就在距离花无盐的面门仅有一臂长的距离时却生生止住了攻势。
“小丫头,你在受了我的蛊惑之后竟然还舍不得杀他,看来你很爱他。”逐琅像是看穿了花无盐的一个天大的秘密般,脸上挂着**不清的笑容,“看你用情之深,不如我做一下好人成全你们如何?”
花无盐还没回味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被逐琅下一句话给劈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小丫头,我让你与他成亲可好?”逐琅说着抬手指向月无邈,面上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最爱的事便是看到天下有**终成眷属,我最恨的便是负心薄情之人。”
月无邈不及多想,开口便一口拒绝了逐琅的提议,“修道之人,与****已无缘。”
“狗屁不通,谁说修道之人不可生情念。********本是人之常情。”逐琅扬声喝到,面容有几分扭曲,“你没有选择,你若不愿意,那你们两人就别想活着走出碧海!”逐琅双手一扬,圈圈强大的气流包裹在她的周身,四处的门扉被这强大的气流击得砰砰作响。咚一声,四处的门便全都关了起来,封锁住了花无盐与月无邈所有的退路。
“我要的很简单,你们只要证明你们之间的爱情,我就放你们离开,决不为难!”逐琅眼中又隐隐闪着期待之意,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眼中隐隐有着泪花。
逐琅右手凭空一划,一道淡光闪过,她的手中就拿着两件大红色的喜服,做工精致繁复,一看就知道花费了不少的心血。逐琅手一扬就将喜服向花无盐与月无邈扔了过去。
“穿上他们成亲!”逐琅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眼中有着期许。
她看着他们穿上这大红的衣服仿佛看见了自己曾经的样子。曾经她也是穿着这一身她亲手赶制的嫁衣,满心欢喜地等着嫁给他,等来的却是他……
虽然已经时隔三百年,可是一想到这里逐琅的心中仍旧有浓重的哀伤弥漫开来。曾经她们也是深爱的吧?只是后来不爱罢了。
月无邈白皙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红色的喜袍,用力到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面上神色看不出异常,可花无盐还是能从那双碧眸深处看到犹豫挣扎,他的心此刻必定在深深煎熬着。
花无盐垂下了头,看着手中那艳丽如血的红袍眼中竟然有了泪意。这样一件嫁衣,自己曾经是不是穿过?
“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若到时你们还没什么行动,就别怪我了。”逐琅嘴角勾出笑意,身子一转便从屋内荡起的一面水墙之中走了出去,然后一切都归于无形。
花无盐转身看着面色挣扎的月无邈,声音平静,“对不起,连累你了。”
“与你无关,任谁我也会来。”月无邈哑着嗓子轻声说到,突然抬起头,一双碧光荡漾的眸子直直地看着花无盐,嘴唇微微颤抖着,许久才哑声说到,“对不起,我做不到。”花无盐定定地看着月无邈,面上缓缓晕开笑意,声音含着几分苦涩,“我就这么惹你讨厌,连逢场作戏竟也不愿么?”
月无邈面上神色未动,紧捏着红袍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送,良久之后才哑着嗓子说到,“我只是愧疚。”月无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到,“毕竟成亲对于女子而言……”月无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目定定的看着花无盐,一双碧眸里情绪不明。
他话虽没说完,可花无盐已经明白了月无邈的意思。他觉得成亲一事对于女子来说极为重要,可他却在这样的情节下被迫与自己成亲,这不是一种幸福,甚至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他是在为他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而愧疚吗?
花无盐嘴角勾出一抹笑,声音带上了几分柔和,“没事,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可以补我一场真正的。”花无盐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调侃看见月无邈面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花无盐继续说到,“如果没了命又怎么会有以后的幸福,所以你不用愧疚,应该是我向你说谢谢。”
月无邈背转过身子,喉头滚动了几下后说到,“你先换衣吧。”说着便向远离花无盐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
花无盐看着月无邈挺拔的背影,嘴角晕开笑意。
花无盐动作利索地便换上了喜服,这身嫁衣穿在花无盐身上有些大,可这也更加显得花无盐身段玲珑,楚楚惹人怜惜。
屋中荡开一圈水纹,光芒一闪逐琅就站在了屋中,“哟,衣服换好了。”逐琅说着上下打量着花无盐与月无邈,嘴中啧啧有声,“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你们这般的妙人。”也不知是不是两人的这番穿着引起了逐琅的美好回忆,她的脸上渐渐露出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笑意。
“你们行礼吧,我瞧着。”逐琅说完大步地向着屋正中的椅子走去,袖袍一挥便坐在了椅子上,嘴角微弯,“开始吧。”
花无盐瞥了月无邈一眼,见他眉目沉静,淡然优雅的如同高山清泉,心不自觉的便觉得安定。他身上就是有这么一股沉静安宁的气息,可以让人很轻易地就卸去一身的紧张防备。
花无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拉过月无邈纤长的手指,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