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唐棣语气中带着祈求,“你说完了么?能让我走了么?”
“没说完,不能。”权子墨笑着回答,“我还没让你体会到最痛的痛,你又怎么可以离开?重头戏,我还没说到呢。你现在要是走了,多可惜?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宝儿——”
“够了。”唐棣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别再折磨我了。”
“唐棣,你错了。折磨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如果没有做那事儿,我又怎么折磨得了你?你是谁,你可是举世无双的唐总裁呐!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描淡写间就把自己的结发妻子送去了别的男人的床上。你多厉害?这世上,我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唐大总裁更牛.逼的人物了。也是,头顶一片绿这事儿,还真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忍受的。可你唐总裁就不一样了,你就厉害了。你不但头顶一片绿,这绿还是你自个儿找来的。我啊,真是佩服你佩服极了。”
眼皮一掀,眼波流转,那双桃花眼里,充满了恶毒的诅咒,“我说唐大总裁,你别有什么好东西都自个儿私藏起来呗。你也跟我说说,教教我,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头顶一片绿?”
唐棣妥协的笑了笑,“好,只要你能高兴,只要你觉得能让林轩高兴,你尽管说。尽管折磨我。”
“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才是加害者,你不是受害者。”权子墨语气阴冷的说道,“凭什么让你这个加害者过的舒服自在,却要让被你加害的受害者痛苦万分。唐棣,这世上,没有这样儿的好事儿。”
“所以呢?”唐棣表情不变,“子墨,我只问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到底都不想怎样。我想对你怎样,你觉得你还能活着?不过是一只丧家犬罢了,若不是我可怜你,你现在都没资格坐在我对面。唐棣,认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跟我,云泥之别。”
是啊,他现在跟子墨,是云泥之别。
他现在连坐在子墨对面的资格都没有了。
子墨愿意跟他说话,那是可怜他,也是怜悯他。
他就像是一个乞丐。
连跟自己唯一的朋友说说话,都需要靠乞讨。
可这些,不都是他自找的么?
这些,他当初不是都已经想到了么?
他当初不是都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些的准备么?
想想看,他也实在没有立场觉得自己委屈,连觉得是被人折磨这种想法,他都不配拥有。
这不是折磨,这是对他的惩罚。
“麟儿,是你的儿子,更是林轩的孩子。你不用操心,用不着你,我们也能把麟儿养育的十分出色。纵然麟儿是快朽木,可我跟承枢,至少不会让他变成像你这样的人。这点,你尽管放心好了。麟儿这个儿子,从林轩死的那一天起,跟你,再无瓜葛,他的生活,与你无关。甚至是他的名字,我都不允许从你的嘴巴里被提及。宝儿……这就更不需要你操心了。本就不是你唐棣的种儿,更不是你唐家的孩子,那是林轩跟别人的孩子。我跟承枢这两个做哥哥的,总是要帮自己的林妹妹照顾好她的宝贝女儿。”
“这不是为了你,这是为了林轩。对外,我们还是会宣称宝儿是你的孩子。便宜你了,什么力气也没出,就得了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宝贝闺女。我可真是羡慕你呢。对了,唐大总裁你见过宝儿么?那小丫头,别看才刚足月,但是长得真是漂亮呢。那圆乎乎的小脸蛋儿,别提多可爱了。只是,你永远都看不到了。不管是麟儿还是宝儿,你最好想都不要去想。”
“一个畜生,是没有资格做父亲的。”
一摆手,权子墨懒洋洋的指着门口的方向,“现在,我的话说完了,你唐总裁好走不送。”
唐棣这才缓缓的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他是什么表情,权子墨不知道,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多看着个人一眼。
“从今往后,各不相欠,一刀两断。”
目光直视,望着自己正对面的黑屏电视机,权子墨看着电视里倒影的自己的脸庞,笑了,语气平静至极,“唐总裁,我最后再一次祝你长命百岁。你过的好,我祝福你。你过的不好,我晚上睡觉都能乐醒。”
唐棣终究是忍不住回头,“子墨,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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