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恩的手上,掌握着我一笔庞大的秘密资金。我只能说到这里,权董,我不会做出任何破坏你我还有叶承枢三人之间合作的事情。我只是想要将我的这笔秘密资金——”
“我说过了,符生恩这人,必须死在我手里。”权子墨冷冷的打断符泓才的话。
符泓才一愣,随即连忙同意,“没问题。等我做完了我的事儿,我会把符生恩重新还给权董你。随便你怎么处置他,他已经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若不是符生恩事关他那笔天文数字的秘密资金,他也不会跟权子墨开这个口。
原本么,在符泓才的心里,符生恩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哪怕现在不是,很快也将会是了。
“没别的事儿了?”
符泓才语气一直透着点愧疚。毕竟闹出这么大乱子的人,是他手底下的人,更是他的干儿子。哪怕他完全不知情,他也被符生恩背叛了。可他到底是难辞其咎!
横竖一句话,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符泓才是如论如何也推脱不掉的。
他道:“不打扰权董了,再见。”
没好气的摔上卫星电话,权子墨这才扬起下巴端详着钱九江,“这儿干净的很,有什么话直接说,也不用在演戏了。”
不用再演戏了。
这一句话,六个字,差点让钱九江哭出来。
每时每刻都需要演戏,太累了。
这几天的复杂情绪,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会明白。
“符生恩肯放你回来,这么说,你已经取得他完全的信任了?”除了最开始看到钱九江时候表现出来的凌厉刺骨杀气,权子墨没有询问钱九江一句,关心的话更是一个字儿都没有说过。
扯了扯嘴角,钱九江将眼眶的温热活生生给逼了回去,“符生恩将会在三天之内说服勒布雷,对波吉所在的医院发动强攻,目的是……生擒波吉!”
“生擒我儿子?”听了这个消息,权子墨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嗤笑一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想法倒是很不错,但他能不能真的生擒我儿子,还得问我答应不答应。”
摸出土豪金的烟盒,给自己点燃了一支小白棍,又扔了一支小白棍给钱九江。
权子墨吐了一口烟圈,“半个小时,解释清楚你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于是,钱九江又将自己被那司机带走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给权子墨说了。事无巨细,显然,半个小时的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当钱九江走进这客厅的时候,窗户外边的太阳嚣张的挂在天空中。而等他说完,窗户外的太阳,已经嚣张不起来了。
没有开灯的客厅,只有窗外橘红色的阳光泄了进来。
权子墨的脸庞隐藏在阴影当中,晦明晦暗的。连钱九江都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思。
半响,权子墨才打破了这份沉默,“你透露给符生恩,江南省给我的支援要在一周后才能抵达?”
“是的。”
“可江南省给我的支援,现在就在这庄园里。”权子墨冷笑一声,“看见门口那又黑又瘦的小老头了没?”
钱九江心思一动,“他是……?”
“江南省军区,特战旅王牌教官。”
“嘶!”钱九江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那又黑又瘦的小老头?!
左腿膝盖以下都没有了的小老头?竟然是江南省军区特战旅的王牌教官!
天……
哪怕这个消息是从他权叔嘴巴里说出来的,他也还是无法相信!
特战旅的人,各个都是隐藏的高手,乔装打扮更是不在话下。可问题是——
“他是个残疾人吧!”
“残疾人怎么了?”权子墨凉涔涔的斜睨了一眼钱九江,“你不也是个小瘸子?我什么时候瞧不起过你。”
“呃……”钱九江张了张嘴吧,“权叔,我不是瞧不起一个残疾人。我只是觉得太惊讶了,特战旅的王牌教官,怎么能是一个残疾人?我可是清楚的很,江南省军区就只有一个人,才能被称之为是王牌教官。而这个人,可是一直在中东地区执行任务的!”
真不是他看不起残疾人,问题是……哪儿有还执行任务的军官是深有残疾的?他左腿膝盖以下都没有了!怎么执行任务?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可都是生死一线的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