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佳人深刻体会到那句至理名言,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无论走到哪儿银子才是通行证啊!
就算她想离开这个暂居的家,身上没有半个铜板也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何况她一个孤身女子去哪里啊!
唉,不对,她不是还有一块玉佩吗?
对原主来说那玉佩或许很重要,但对她来说除了能换钱没有其他意义。找个机会她得打听一下当铺,先把那玉佩换成银子再说,那样不论她想做什么都有创业资金了!
就在南宫佳人神游四方的时候,再次听见林保山抬高了嗓门。
“行了,老婆子!啥也别说了,咋说我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的话你也听一回。都累了一上午了回到家还不消停,赶紧吃饭,下午还有活计。”
“再忙两天地里的草就能锄完了,让老大老二回头去镇子上转转打打零工,赚了钱让他们给家里的孩子多买几回肉吃,剩下的就自个拿着攒起来。孩子一天天的大了,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把银子抓那么紧实,不花你的钱总成了吧!行了,都别吵吵了,吃饭!”
林保山最后定了结论也不去看林周氏的脸色,在鞋底上磕了磕烟斗里的灰收好率先走到桌边坐下。心里觉得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终于硬气了一回敢跟老婆子唱反调了,这个感觉还真不赖。
不过眼睛却始终有些心虚的不敢跟林周氏对视,毕竟被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压了这么多年,想一下子翻身扬眉吐气是不可能的。
林周氏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听明白了,刚才憋着的一口气险些啐在林保山的脸上。拿眼刀子使劲的刮擦他,这死老头子啥时候长了胆子不跟自己商量就敢自己做主了,还是银钱上的事,这些可都是归她抓着的。
一下子少了老大的经济来源,她怎么甘心啊,还怎么给小儿子拿读书的银子给女儿攒嫁妆银子,想到这儿心里更是把林保山恨个半死!
老大以前打零工赚的钱回到家里都是先去主屋,一分不少的交给林周氏,至于老二有没有私留,林周氏从来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林周氏是个有进没出的主,凡是到了她的手里就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所以,就算林大锤一年到头忙完了地里还要去四处打零工赚钱,自己手里却从来没有攥过一个铜板,有时候在外面饿的再狠也不舍得买点东西填肚子。
宋春华也没奢望过林大锤赚的钱能给自己些,她手里的那点子私房钱还是两个侄子时不时的偷偷塞给她攒下的。
想想以后几个女儿的嫁妆银子就忍不住发愁,反正是别指望爹娘给添补一点,林周氏那样见钱眼开的不让卖女儿就不错了。
两个妯娌和林周氏没少拿她只会生丫头片子赔钱货来说嘴,笑她没用,一口气生了四个赔钱货,说她这辈子没有生儿子的命。最后好不容易生个瘦的跟猫儿似得儿子,自个还落了个病歪歪的身子。
庄户人家没有儿子,是会让乡邻嗤笑瞧不起戳脊梁骨的。
是她不想生儿吗?
不是,她的儿子是被活活的折腾没了!
嫁过来的那一年她是怀了儿子的,都五六个月大的月份了,可是婆婆却一再的指使她做家里的那些个重活。做完这个做那个忙的脚不沾地,根本就不顾及她还是个孕妇,还在一旁指手画脚嫌好道歹。
下大雨的时候也不肯让她歇一歇,一趟一趟的让她把晒在院子里的粮食全都扛进地窖。结果又累又饿头昏眼花脚下一打滑摔在地上,那一下摔的真重,满满一袋子粮食砸在她的肚子上,当时就疼得她昏死了过去下身的血不停的流。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孩子已经小产了,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两口子伤心的抱在一起偷偷流泪却什么埋怨的话也不敢说。
不知是不是他们真的没有儿子缘分,再后来接连生了四个女儿,两口子在家里更没说话的地位,在人前更觉得抬不起头。
直到后来宋春华拼着一口气生下根宝,两口子才终于松了口气,觉得被人戳弯的腰也挺了些。想起来这些心酸的往事来,宋春华心里的怨恨和委屈,只能和着泪水在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吞下去。
“哎,爹,儿子知道了,回头一定多揽几个活计赚钱给孩子们买肉吃。”
林大锤第一次听自家亲爹说出这么让他暖心窝子的话,三十多岁的一个大男人激动的声音发颤眼眶都红了,悄悄的背转过身用衣袖擦拭了下眼角的湿意。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爹心里的打算,以后地里的活计还全指望他呢,不对他好一点暖暖他的心能行吗?
试问你让一头驴子没日没夜的拉磨,不给它点甜头尝尝不蒙上它的眼睛骗它没尽头的拉磨,它愿意踏踏实实的给你干活?
这么多年来林大锤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野地里捡来的。
但身为子女他也没啥好抱怨的,就算饥一顿饱一顿睡不好穿不暖每天还累的要死,好赖自己也被养大成人了。虽然娶媳妇的时候家里没给掏一个铜板,但至少还拨给两间西厢房住着。
憨厚老实的林大锤从来就没想过也没计算过,他为这个家里贡献了多少子力气,得到的远远没有付出的多,给个好脸子就激动的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好了。
宋春华更是受宠若惊,想心公爹今儿个眼睛里怎么看到他们一家子的存在了。不过看到婆婆能滴出水的脸子和阴测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