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一个看热闹的中年人站了出来,看年纪跟那个掌柜的差不多。穿着一身鲜亮的绸缎衣服,身体肥硕犹如汽油桶,油光满面像只烤熟后流着油的烤鸭。肥厚的唇上留着两撇胡须,满脸讥讽双眼露出精光,对着那中年掌柜嗤笑了一声。
“我说杜掌柜,这明眼人一看就是你们酒楼里的饭菜有问题。说不定其他人吃了你们酒楼的东西没事,而恰恰这位公子不能吃那种东西所以吃了才会如此疼痛。你们酒楼不但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想着推卸责任,以后谁还敢进你们酒楼里吃东西!”
“就是,难怪他们酒楼生意不好,一定是以次充好欺骗客人!”
“是啊是啊,这酒楼的东西吃了会害人,还不如趁早关门大吉!”
那肥硕的中年人一说完,周围立刻有人点头附和,那杜掌柜更是急的满头大汗。抬起头,脸带怒色的看向那肥硕的中年人。
“万有福,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但只要我杜方还在的一天,你就休想!”
那彪形大汉听了那万有福的话,却上前抓住杜掌柜的衣领扬言道。“哼!这下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就是你们酒楼的饭菜有问题!兄弟们,都给我砸!”
而跟他一起的几个人,早就摩拳擦掌挽起衣袖准备大干一场了。听了他的话,冲上前就要开始砸东西。
那杜掌柜一看,急的用力挣脱了那彪形大汉的手,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那些人面前。
“各位爷,还请稍安勿躁听我说几句。若真是本酒楼的饭菜有问题,我们绝对不会推脱责任。但若是事后查明这位公子的病情跟本酒楼无关,你们砸了本酒楼的东西那咱们就要到衙门去说事了。这位爷,何苦步步相逼,莫非,你们跟这个万有福是一伙的,所以今天是专门来闹事砸场子的?”
那彪形大汉一听不乐意了,横了杜掌柜一眼。“胡扯!谁跟他是一伙的,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是谁!我们不过是去往京城路经此地,肚子饿了才会想在你的酒楼里吃些饭菜,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
“既然这位爷不是来挑事的那便好说,千万不要中了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之计!”杜掌柜说完,转而看向那肥硕的万有福。
“万有福,这落井下石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咱们两家酒楼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不要看着我们东家有难少东家不能主事,就趁机在此挑拨是非趁火打劫!”
万有福一听,微眯着双眼脸上露出我就是落井下石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不怕告诉你,我还就是欺上门了怎么样?你们东家下落不明听说那少东家也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了,剩下些老弱妇孺,还不如趁早将这酒楼卖与我,我心情一高兴还能留下你继续做掌柜赏你口饭吃!”
“哼!你休想!我们老东家虽然生死未卜,但还有我们少东家在,我杜方的命当年是老东家救的,这一辈子绝对不会背叛东家!”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我会让你回头跪着求我收留你!”万有福见自己的威逼利诱和劝说都不起效,那杜掌柜就是不卖他的帐,气的脸色涨红一副羞恼之色。
两人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众人的,而正好佳人和青苗站的地方却离的近,所以能清楚的听见他们的对话,以及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和神色。
一看一听之下就知道,这是两间酒楼之间暗潮汹涌的竞争。很显然这位杜掌柜的东家家里出了事,而这个肥硕的万有福想趁此机会吞并杜掌柜他们的酒楼。
佳人不禁抬头看了看杜掌柜的酒楼招牌,‘客似云来’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都是开酒楼的,而且那个肥硕的万有福又姓万,莫不是……?
佳人抬头向对面看去,果然见对面开着一家酒楼,而那酒楼的名字正好是‘客如云来’。
对面的酒楼门庭若市生意火爆,而这边的酒楼除了围满了看热闹的众人,酒楼里的客人却是寥寥无几冷冷清清。
看来,这客如云来的万有福,就是之前自己在镇子上遇到的那个万什么全的亲爹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而再看看这位杜掌柜,不卑不亢满身正气,脸上是对万有福的不屑和鄙夷甚至还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之色。
心间一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或许,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也说不定。佳人不动声色的静静看着,正在这时候去请大夫的酒楼伙计回来了,一边挤进人群一边喊道。“大夫来了,大夫请来了,让一让,请大家快让一让!”
酒楼伙计身后跟着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老者,身上背着药箱走进人群中。“病人在哪里?快让老夫看看!”
当老大夫看到地上蜷缩着的年轻人时,忙放下药箱伸出手来放到对方的手腕处把脉。
老大夫神色凝重,把过脉之后又检查了一番,问了下跟病人一起的人几个问题,最后摸着胡须道。“此乃缩阳之症……”
缩阳之症?那是什么病?
周围的人不明白,佳人却是知道此病的。
“这么说,我这位兄弟不是吃了这酒楼里有问题的饭菜才会如此腹痛难忍的?”彪形大汉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老大夫。
“自然不是饭菜的问题!此症,多因寒邪或湿热之邪气入体而引发的病症,亦可因阴亏火旺诱发。此前病人一定是受过寒凉或是湿热入体才会诱发此症。”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