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不甘的坐到旁边,心里把桑夏恨了个半死,肯定是她和季哥哥说了什么话让季哥哥变了态度!
不过表面上她却能屈能伸的转眼就笑开了,“季哥哥在和姐姐说什么呢?把真真都挡在外面。”
“也没什么事。”看她不信,季元昊胡乱说道:“就是说了说姐姐要去京城的事。”
“姐姐要去京城吗?什么时候走?怎么都不和真真说?”
季元昊正待纠正她的话,桑夏就先抢了话,“刚才决定的,明天就走。”
许真真巴不得她赶紧走,可转念一想顿时就急了,“季哥哥也要走吗?那真真怎么办?季哥哥你把真真也带上好不好?”
“二弟不走。”
看到姐姐向自己摇头,季元昊只得应下,“恩,我不走。”
“真的?季哥哥你真好。”许真真强自按捺下高兴之情,决定原谅这次桑夏私会季哥哥,要是为了说这事,完全可以的嘛。
季元昊自是知道姐姐的用意,可是姐姐这隔开的不止是许真真,还有他。
三人早没了结义时的亲热,许真真进来就说个没停,可所有话题都是围着季元昊转,根本当桑夏不存在。
季元昊不知道姐姐在不在乎,可他心里很来气,硬声打断许真真的话,道:“小妹,你去安排一桌酒席,姐姐明天要走了,我们给她饯行。”
许真真笑容一凝,满心不愿,推脱的话都到嘴边了又死死忍住,反正桑夏都要走了,她还能做什么不成,在心里开解了一番自己,许真真笑容又扬了起来,“季哥哥,旁边的风雨楼可以吗?”
“可。”
“好,真真这就去。”许真真起身,终于将眼神落在了桑夏身上,头一回郑重向她见礼,“姐姐向来对妹妹好,妹妹心里都记着。”
桑夏哪会不知道她那点心思,摇头失笑,示意珍珠上前扶起她,“妹妹想多了。”
这件事上,想得再多都应该,许真真知道她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带着秋婵离开。
沉默了一会,季元昊才叹息着开口,“初识之时她迷了路,也不知她是怎么走的,明明是往秋义府去却走到了庆恒府,据她所说有一个姨妈嫁在了秋义府,找不到地方急得都快哭了,那时候只觉得她迷糊得可爱,性子又娇憨天真,想着别在外面吃了亏,就关照了她几分,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要是当时知道她和其他世家出身的姑娘一样心眼多,我哪会……”
季元昊摇了摇头,不再说这个,“姐姐是不打算再住在这里?”
“唔,小妹现在对我排斥得厉害,和她住在一起反倒不方便,我也不瞒二弟,许家和我家有点渊源。”
季元昊立刻福至心灵,“因为两家有渊源,所以姐姐才会在知晓小妹的身份后还对她万般忍让?”
“具体却也不好说,以后有机会再和二弟细说。”遮着掩着实在不是桑夏的性格,可这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外人道的,对二弟她有点理亏。
季元昊对桑夏极为上心,自是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最后一点不舒服也散了,温声道:“弟弟不问了,姐姐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客栈住着不方便,我让人给姐姐准备个宅子可好?”
“这事二弟就别操心了,让小妹知道了不好,等安顿好了再告诉你地方,不过小妹粘你粘得紧,你尽量少过来,有事叫手下跑一趟就行。”
“弟弟心里有数。”
次日一早,桑夏就在两人的送行下出了城,然后绕路从另一个城门进城,在完全相反的方向找了客栈住下。
季元昊第三天才过来,“秦大人说找到新线索了,凶手很可能是曾和许晋为同僚的梁永贞。”
梁!
桑夏连忙问,“什么线索?”
“一些亲笔书信,落款处都是梁永贞,秦沛已经派人去取梁永贞的字迹,要是字迹相合就能定案。”
“就只凭这个?信里写了些什么内容?另外,秦沛曾说在许家找到凶手留下的信物,是什么?”
“是一根特制的拐仗,全天下只得一支,据说是谁亲手为他做的,梁永贞是瞎子,好像是生了什么怪病,渐渐眼睛就看不见了。”
“梁永贞也当过官?”
“你不知也是正常,只有生活在京城的人才会关心这些。”季元昊似是想到了什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苍云国立国才二十年,立国之初可以说是人才济济,虽说现在也不差,可比起当初来是差远了,这是教我经史子集的先生的原话,苍云国不止国家年轻,立国之初的臣子年纪也普遍不大,说是朝气蓬勃都不为过,可在十七年前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朝中陆续有多位大臣挂印,文臣武将皆有,显些造成大乱。”
桑夏这一刻无比冷静,“许晋和梁永贞都是?”
“关慎也是。”季元昊也有点疑惑,“若说是冲着那十多人来的,潘俊生却并非其中之一,真是让人想不透。”
桑夏笑得凉凉的,“秦沛说是梁永贞便是梁永贞?若许家的惨事是真的还有可能,可许家分明有诈,不管是书信还是拐仗,都只能更加证明许家想栽赃于梁永贞。”
季元昊执壶给姐姐续茶,声音依旧温和,“弟弟自是不信的,就不知秦大人和张世伯是真信了还是只为了结案。”
她更信他们是一丘之貉,桑夏将这句含在了嘴边,毕竟她拿不出更多的证据。
“姐姐有何打算?”
知道了梁家是哪个梁家,桑夏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