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张勋既没有大怒大喝,也没有大怒不止,双腿一紧马腹,胯下战马骤然前奔,向着雷簿阵前驰骋,战刀紧握,只待猛击!
“将军!”
江亭军终于看到自家主将动了,他们刚才还认为是将军不敢打了!
“呼……”袁耀长舒一口气,这张勋恐怕就是存了杨弘所说的心思,用最澎湃的杀法来激励士气,不过这还是有点悬,因为若是一个火候不好,恐怕自己麾下的将士就全都扒下盔甲扔了兵器,向着敌阵投降去了!
不过还好,这张勋的火候把握的还行!
雷簿循着声音扭头一看,江亭军军主阵阵上冲出来一个人,来人奔走如飞,拽动丝缰,倒提战刀直奔自己而来,一阵风似的跑到阵前,身似铁塔、面如锅底、虬髯倒立、盔甲闪耀众人的眼睛,面色阴鸷,一双眼睛里面似乎夹着杀人的目光,这不正是张勋吗!
虽然雷簿与张勋战过两次,而且输了两次,但是雷簿却是没有恐惧,他是真的想跟着张勋一比一正对一场!雷簿倒咽了一口唾沫,一股无形的压力涌上心头。
但他却大喝一声,“好啊!好!张勋,吃我一剑!”此时的雷簿已经精神力量全都集中在一个非常高的点上,张勋此人武艺非同一般,雷簿吃过一次亏,自然也不敢大意。
话音未落,雷簿手中长剑舞动一字,如风摧雨,斜劈而出,直取张勋左肩。
“来得好!”张勋大吼一声,左手刀往上猛起一迎,“当!”的一声,火星四溅,挡开雷簿一剑。
这一刀的力道重若千钧,不禁吧雷簿的长剑给顶了个严严实实,反而将雷簿一招震退,雷簿蹭蹭蹭向后倒去,正巧倒在马背上!
“将军!将军!将军必胜!”
江亭军都能看呆了,原本以为雷簿多么**,现在看着雷簿也不过如此嘛?仅仅一招就被将军给打了个倒背。
张勋一招就将雷簿压下,给了江亭极大的信心,张勋之前一直面不改色,不是不怒,而是将怒意全都藏在了心地里面,现在看着罪魁祸首,岂有留手之理?
看到雷簿倒了,张勋手上也没闲着,战刀往回稍微一撤,刀杆一漩,紧接着张勋的第二刀自下而上斜斩而出,取雷簿腋窝。
雷簿还躺在马背上,根本难以躲开这张勋带着怒意的刁钻一刀。
“狗贼!”
雷簿气的大喝一声!
然后雷簿只能尽可能的想做勾手,将胯下战马直接调了一个弯,险险躲过了张勋的一刀,张勋的刀虽然没有将雷簿的手臂给斩下来,但是还是带起了一片盔甲,顺带将雷簿的战马身上开了一道口子。
“嗷嗷!”
江亭军疯狂了,两招就将雷簿打得措手不及!而陈兰的眼睛却是眯了起来,在陈兰看来,雷簿是绝对打不过张勋的,毕竟张勋太强了,天柱山一战就将雷簿完虐,要不是袁胤叫停,恐怕当时雷簿就会被张勋给斩杀了。
雷簿说自己能跟张勋战上七八十回合,但是现在在陈兰的眼中,恐怕能战三四十回合都是张勋失误了。
想到这儿,陈兰脑袋微微一转,只要将张勋给困在阵中,恐怕江亭就再无可以抵挡的人了,甚至在陈兰的脑子里面还突然蹦出了要将张勋收服的想法,但是陈兰还没那么天真,张勋因为自己离开袁术的事情就很是不满,怎么可能会和自己一样无耻呢?
再看阵中,雷簿险险躲过张勋的攻击之后,趁着张勋战刀劈到战马上那一停顿的功夫,右手剑收回,往外拦挡,又是“当!”的一声,碰出一片火星,挡住张勋又一刀;然后雷簿跟着冲开张勋的刀,剑“呜!”的一声,扫向张勋右耳。
张勋将头一低,躲过雷簿扫过来的长剑,挺刀再斩,与雷簿厮杀在一处。
你冲我挡,战得难解难分。
两军都看呆了,他们之中绝大多数原本都是些贼寇,只有少数的精锐士兵,对贼寇那些人来说,这种层次的厮杀,他们怕是还从未见过。
只觉得惊诧与晃眼。
但是时间渐渐过去,张勋的手上功夫比雷簿快了不知道多少倍,雷簿开始激愤,此刻对于张勋根本只为杀人的战法吓得直哆嗦。
眼见就快要被张勋给堵起来了,现在的雷簿虎口都被张勋给震裂了,甚至连剑都快拿不稳了。
“不好!”
看着雷簿的样子,陈兰汗都下来了,指着身后两名将领,连忙说道:“张勋非一人可敌,张三,李四你二人一齐出阵,和二当家的一起,务必斩杀此人!”
“是!!!”,陈兰手下贼将二人齐声应命,催马出阵。本来就是贼寇,不要脸也就不要脸了吧!反正大当家的都不要脸了,他们也不管什么三打一胜之不武,现在就想要将张勋给斩杀了。
张三李四这二位将领都是久随陈兰的,之前就在二人手下作为精锐,跟着袁术,为陈兰雷簿立下过不少功劳,之后做了贼寇,在贼寇之中也颇有声望。
一众天柱山贼寇见又有两位将军出马,一共三位大将同时作战,都以为必胜,个个摇旗呐喊助威。
“无耻!”
秦淮见势不妙,催马出阵,要为张勋抵住一个,直取张三,誓要拿下张三狗头!
“手下败将,还敢上阵?”
张三看着秦淮奔来,羞辱道,冷嘲热讽。
这时候,张勋见势,收住战马,右手提刀,左手翻掌向着秦淮伸去,示意秦淮退回去,众将都不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