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弃当演员的梦想的,到纽约后我就给亚蒙·高夫曼打电话。”克里斯托弗·埃文斯握着拳头说。
“加油。”威廉微笑道:“有好消息记得告诉我。”
犹豫了一下,克里斯托弗·埃文斯还是比划了个通话的手势:“我家的电话号码已经给你啦,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在哈佛的住址,我们还可以写信——你会回我的信吧?”
“一定。”
威廉与克里斯托弗·埃文斯又击了击掌。
洛杉矶到波士顿,3000英里历时十五天的旅行终于要结束了,克里斯托弗·埃文斯将乘地铁回家继续他的高中生活,威廉也要去哈佛准备开学典礼了,两人在波士顿的地铁站口道别。
“或许我们应该在周末多聚聚,剑桥离波士顿也不算太远。”克里斯托弗·埃文斯不想那么早就进地铁站买票回家,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呢:“你能给我多讲讲好莱坞的事吗?作为回报,我会给你烤很好吃的纸杯蛋糕,绝对是好吃到流泪的那种。”
“烘焙?你?”威廉挑眉。
“别小看我,我烘焙很棒的,九岁就独自烤出第一盘纸杯蛋糕了,多少人吃过后哭着求我开店我都不干呢。”克里斯托弗·埃文斯昂着脑袋抬着下巴,像个骄傲的大厨。
“看在纸杯蛋糕的份儿上,我会答应的,希望它名副其实。”
“绝对会,除非你讨厌甜品。对了,你喜欢什么口味?”
“焦糖香草。”
“我就知道我们有缘分!我也爱死这个口味了!”克里斯托弗·埃文斯兴奋的就快跳起来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偶尔在周末聚会,你教我怎样成为演员,我回报给你非常好吃的蛋糕!”
“你该回家了。”威廉看了看天色,橘红色的太阳正从摩天大楼间向地平线下移。
克里斯托弗·埃文斯点了点头,但表情还是有些不舍。
威廉觉得他应该给克里斯托弗·埃文斯一个拥抱,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起初克里斯托弗·埃文斯看起来有点受宠若惊,但他很快就抓着威廉的背闷闷地说:“谢谢,为这旅途上的每一件事,维加斯的狂欢,大峡谷的日落,芝加哥的橄榄球赛……这是我拥有过的最棒的一段旅行。”
“不客气,克里斯托弗·埃文斯。”威廉拍拍对方的背。
或许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明显未成年)站在地铁站口抱成一团依依惜别的场景太怪异了,旁边路过的两个白领一个银发女士都朝威廉和克里斯托弗·埃文斯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我该回家了。”克里斯托弗·埃文斯松开威廉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t-,突然笑了:“如果我告诉卡莉和你拥抱过的话,她绝对会在一周内都禁止我洗这件衣服。”
威廉:“……”他越来越担心真的见到卡莉·埃文斯的那一天了,而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克里斯托弗·埃文斯准备回家了,他在走进地铁口之前朝威廉挥挥手:“拜,威尔。”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拜,我的朋友。”威廉对着克里斯托弗·埃文斯的背影说。
……
克里斯托弗·迪克森提着行李箱行走在哈佛榆树楼古旧的走廊里,一边走一边看各个房间门牌上的名字,直到看到“克里斯托弗·迪克森、威廉·布兰德利”的标示后,才止住脚步,推开门。
房间远比他想象的好:颇具历史感的家具和壁纸,虽然一看就很有点年头了,但带给人的感觉很温馨。两张加大双人床,一张靠窗一张靠门,每张床都配套衣橱、书桌、书架和椅子。浴室不大,但是干净,暖黄色的瓷砖上也没有明显并可疑的污迹,可见这间宿舍的上一任主人们将它们维护的还是很不错的。
只不过房间内是空的,很明显克里斯托弗·迪克森的舍友还没来报到。
犹豫了一分钟,克里斯托弗·迪克森还是本着先到先得的原则,选了自己偏爱的靠窗的那张床,然后打开行李箱,一边将衣服全挂在衣橱里,一边猜测自己未来的舍友是个怎样的人。
上帝保佑,千万别是个邋遢的、懒惰的、离开派对活不了、每天抱着个姑娘在宿舍楼前卿卿我我啃来啃去的人。
虽然克里斯托弗·迪克森常年穿着格子衬衫(花色不是红黑格子就是红蓝格子)、连帽汗衫、宽松的牛仔裤、帆布鞋,一个月固定去理发店一次,剪五年都没变过的发型,最大的喜好是玩电脑和泡图书馆,被无数认识他的人或嘲笑或调侃的叫“ned”(书呆子),但他可是个脾气温和的、有思想的、爱干净的“ned”,当然也会期待未来的舍友是个和自己志趣相投……起码不要是个非常难相处的家伙,毕竟哪怕二年级重新分配宿舍,他们也要在一起过上一年呢。
联想到自己在开学前递交的住宿申请,克里斯托弗·迪克森又想,他自己已经很明确的表态最讨厌哪类型的舍友,新生主任应该不会故意分给他最糟糕的选项吧?
说到这里,就要讲一下哈佛的新生住宿制度:哈佛新生并不是按学院专业集体安排住宿,也不是由计算机按照新生名单完全随机分配,而是由新生主任们一间一间宿舍的来进行细心搭配的。
入学前的夏天,伴随哈佛大学的入学须知和账单,邮寄到新生们手里的还有一份住宿申请表,新生们需要详细填写这份重要的表格,因为这关乎到他们大学第一个学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