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一脸焦急地看着低头的云莺,半抬起云莺的脸,急切地开口:“原本便是你说要扶着我出宴会,却是后来竟是醉酒睡着了,醒来却是不见你的影子,后来更是不见了同来的宫女,我想着你应是回来了,我觉得酒也醒了,便回来了,谁知却是看见妹妹这般模样,难道妹妹方才没有回来么?到底发生了何事?妹妹快告诉嫡姐呀。 [
随后更是不由分说地将云莺揽进了怀里,附耳低语:“好妹妹,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现在你要怎么解释呢?公然和男子宫中苟合,这罪不小啊。”
噼里啪啦的一段话说完,加之如今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幕,当下每个人都用一副了然的表情看着云莺和北漠尧。
北漠尧的脸色那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还不明摆着的么,这话明面上句句透着嫡姐对庶妹的关心并没有问题,可是对于如今这样的场面来说,那是句句的意有所指,越想越像是借着送嫡姐去休息,然后支开了宫女直接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莺刚才还有一时半刻的没有回过神来,甚至还在奇怪怎么云汐突然之间跑到这儿来,还说出这些根本就是信口雌黄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句话里只有半成的真话,而如今对于她来说却是百口莫变的。
回想起方才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时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云莺顿时恍然。
挣扎着就要从云汐的怀里挣脱,就要指着云汐大声反驳,却是发现怎么都是挣脱不了。
“我劝你现在最好是沉默,这个时候解释可是等于掩饰哦,还有,在嫡姐我的怀里那可是别孤单单地跪着要好很多呀,父亲现在可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呢,嗯,不对,是大卸八块吧,哎呀,我忘了,你看见这表情,来来,给你开开眼吧。”
一段话低声传进云莺的耳里,云汐作势便是稍稍放开了云莺。
云莺视线顿时开阔,却是正看见云鹤面色铁青,怒气当头便是朝她来了。
云莺顿时面色惨白,还没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是被云鹤一把从云汐的怀里拉开,扬起手就要对着云莺的脸甩下一巴掌。
“父亲,手下留情啊,不是妹妹的错啊。”云汐面色泣然,心里暗爽,这巴掌下去,给力啊!
“丞相,这似乎有点过了吧。”却是这时,皇帝轩辕肖的声音响起:“这巴掌可是打不得。”
云鹤一愣,却是听轩辕肖都如此说,自然是停了下来,却当下也是明白这事关北漠尧,一个不好,是要有大事的,便怒声喝道:“你这个孽女!”
云莺悻悻然,一声都不敢吭,只是垂着脑袋,眼里却是越发嫉恨。
现在她是想明白了,一定是方才喝的酒被云汐动了手脚,两人一定是被云汐怎么个做法竟是兑换了,所以如今云汐才能相安无事,云汐,我云莺不会放过你的!
“按着如今朕看来,这分明就是两人宴会相见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情难自禁之际做出了些事,也是可以被谅解的,你说是么,匈奴王子?”皇帝轩辕肖语气平淡地说着,神色看不出丝毫的波澜起伏。
北漠尧原本要反驳,却是知道,不论说什么,自己和云莺发生了关系的事情只要稍加探查就是一清二楚,而依照皇帝轩辕肖对太子轩辕弘的偏袒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就算这件事情牵扯出了太子,也不过是讨轩辕肖的不悦罢了,当下便是忍住心中的不满,点了点头:“尧做过的事情不会不认,何况,中原历来重注礼节,是尧过失了。”
轩辕肖眼里闪过一抹神色,唇上带了笑意,朗声道:“朕知道匈奴人历来豪爽,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在乎繁枝细节的,朕也是十分的欣赏,如今既然是水到渠成,更是增添了一段佳话,哪里会有过失之言,既然天意作合,朕便来个佳偶所成,王子前来也是为了联姻一事,事到如今,朕便赐云莺为清悦公主,与王子成天合之作,王子意下如何?”
“如此,尧便谢过皇上了。”北漠尧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中的波澜,隐在衣裳之中的手骤然握紧!
云莺原本听到皇帝轩辕肖前头说的话已然是面如土灰,心想着定然是要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去了,却不想后来皇上竟然是封她做了公主,这必然是风光远嫁,面色不由得露出几分侥幸的欣喜。
对于这些明面上的话,云汐不动声色地一一收进耳中,暗中默默地打量着这个跃龙国的皇帝。
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面容依旧英俊,眼神锐利深沉,嘴角那勾起的笑和轩辕弈一比,简直了!怪不得轩辕弈能这么扯,这么腹黑,基因遗传啊,瞧刚才这溜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云汐可不认为是皇上突然大发慈悲,在她看来这肯定是要联系前前后后的,在街头巷口游走的时候,她便听说,皇帝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而如今跃龙国正值夏季,根本不是开战的好时机,而北漠尧此来本就是为了联姻,历来联姻都是公主,所以皇帝的宝贝女儿是不能幸免的。
现在北漠尧自己被人家逮了一个大破绽,自然是有什么不满都要打破牙齿和血吞。
同样的,这样还给足了云鹤的面子,有解了自己宝贝女儿远嫁的烦恼,还拉拢了臣子,一箭双雕啊,何乐而不为呢。
“好了,咱们开始宴会吧,朕方才可是被鸾和那丫头缠着哭诉了好一会儿,如今没耽误吧。”皇帝一脸慈善地说着和煦的话。
一旁的太监让着身子让皇帝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