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便服,衣服上绣着清浅的纹路,儒雅朴素。周身散发着一股清越的气质,让人看之就觉着舒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轩辕禹。
“五弟,你怎么就改了性儿?竟然是来这儿凑起热闹?”轩辕奕眉毛轻挑,眼睛中有些探寻的问道。
轩辕奕摇摇手中的折扇,脸上含着一丝轻笑,像是阳光明媚的春日里的一缕花香,“只是听闻三哥你也在这儿,所以也是寻了过来。”
轩辕奕并不在追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这个五弟,是越来越高深莫测,总感觉他像是在隐瞒些什么。
北漠尧见这人是越来越多,今日这事情也是越来越热闹,嘴角渐渐起了一个玩味的微笑。
轩辕奕转身看向已经有些腿软的大夫人,眼中满满的都是轻视,“大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夫人面色苍白,神色慌张,眼神中有一丝茫然。没想到酝酿几日的计谋今日竟然是一下子败在轩辕奕的手上,这下可好,恐怕今日自己的女儿铁定是要嫁往匈奴去了。
而就在这时,一直在一边保持沉默的北漠尧却是突然站起身来,“今日这事本是一件喜事,我想,这件事最终应该也是一件喜事吧?三皇子?”
“那是当然,我定会给匈奴王子一个满意的答复。”轩辕奕嘴角噙着笑意说道,“王子您今日一定能将您的妻子——云家二小姐,清越公主云莺带走的。”
北漠尧满脸无所谓的说道,明知故问的缓声说道,“这清越公主不是病的只剩半条命了吗?还如何能与我一同回匈奴?本王子时间宝贵,刚不是已经说好让云家大小姐代替吗?”
轩辕奕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这个北漠尧竟然经历那般事情之后依旧是对云汐不死心!还敢生出这般的心思,真是该死!
还未等轩辕奕发作,云汐却是开口说道,神色不卑不亢,“当日宫宴之上,皇上金口已开,和亲的人选乃是刚被晋封为清越公主的云莺,而非是我云汐。 [奴王子贵人多忘事,忘了事情的始末吧?”
这时不知是谁在百姓之间用这方圆十米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议论道,“呀,这事情我似乎是听我宫里的亲戚说过,似乎是在宫宴之上匈奴王子和云莺小姐竟是做出苟合之事。”
周围的人一听到这般春色无边的事情,一个个也都是颇为激动。这官宦人家的小姐,本以为都是克己守礼之辈,没曾想竟然也是这般轻浮放荡。云鹤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紫的,尽管他因为那件事对云莺有些反感,但终归来说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几年的骨血。这般的被人指责他也是真的快要爆发了。他是一个极为好面子的人,被这众多的人指指点点,他瞬间恼羞成怒!
“把这些闲杂人等都给我拉出去!云府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云鹤见到舆论似乎一直倒向对云府以及北漠尧不利的一面,佯装有些恼羞成怒的吩咐家丁,想利用这般的方式去帮助北漠尧。
云鹤说完之后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装作猛然想到身旁还有两位皇子的事情,赶紧拱手道歉道,“微臣该死,因为气急忘记请示二位皇子,请皇子赎罪。”
三皇子呵呵笑道,“无妨,丞相说的没错,这里是丞相的家,还是丞相做主。”
云鹤拱手道谢之后,见守卫们竟然没有行动,虽然不满但是也不能发作,只能是再次吩咐,“还不快快去做?”
守卫们这才是赶紧去办事,他们是云府的守卫。若是顶头上司云鹤真是踢了他们的饭碗,他们可如何过活?可是这得罪皇子,可是分分钟掉人头的节奏。现下听到皇子的旨意才是赶紧麻利去做。
可是在推攘之中,却是不停传来百姓的惨叫,似乎是有人受伤了。这一个不要紧,瞬间百姓就起哄起来,对云家是充满厌恶。家里管教不严,出现这等腌臜事情,竟然还怕人说?还故意伤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日之事,恐怕很快就能传入大街小巷之中。在个别人的带领之下,百姓们也是奋起反抗,将云府的守卫都掀翻在地。继续坦然自若的看戏,他们可是有三皇子在暗中撑腰。
云鹤听着人群的哄闹,终于是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就往后倒下,竟然是晕了过去!此事他处于两难的局面,只能是用此方法遁走。哎,匈奴王子,老夫只能帮你到这了……
大夫人紧张的过去伏在云鹤身上,哭的惨烈,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云鹤,还是为她的女儿云莺伤心。
云汐被这声音搅得心烦意乱的,猛然喝道,“还没死呢,你哭个什么丧?还不快去请大夫!”
大夫人本想骂回去,但看到几道严厉的视线后,话也是堵在嗓子眼。只能是低声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造了什么孽,苍天如此对我?”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五皇子却是忽然开口:“事情还没解决,匈奴王子还在等着清越公主一同启程呢。”
北漠尧冷哼一声,“不是说公主已经病的不成样子?你如何能使她和我一同离开?时间已经不早,还是赶紧让云汐跟本王子走吧!”
说罢,北漠尧看向轩辕奕以及五皇子轩辕禹。这两人只有一个人会武功,云汐也是会些功夫。今日这事情想必是无法善了,只要是能制住较弱的云汐,那轩辕奕必定会乖乖就范。以云汐为人质直到离开,云汐就有可能被他带走。
如今北漠尧接连几次败在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