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处僻静的民居。
一辆黑色的卡宴缓缓的在一栋屋子旁边停下,车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迈着一双长腿走了下来。他身穿白色t恤,外面套着薄款风衣,风衣的衣领向上竖着,恰好挡住了男人纤长的脖颈,下身一条灰蓝色牛仔裤显得双腿修长而笔直,裤腿挽进一双黑色短靴,高蜓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胸前有一处饰物在空气中隐隐发亮,带着特有的金属质感,透着无端的冷意,是一个方形挂坠。
男人隐在墨镜下的一张脸轮廓分明,皮肤白希,嘴唇透着淡淡的红,下巴弧度坚毅而方正,不难看出这是一张极为端正的脸,他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弧度,与全身随意却不邋遢的装束搭配起来倒是透出一股子狂放不羁的气势来。
男人大步上前,径直站在了那处毫不起眼,同周围的民居没有任何区别的房子前,修长的手指微曲,叩响了上了红色油漆的铁制大门,是比较古老的大门,没有防盗的功能,需要上锁,铁门上还刻着门神的图案,看起来面目狰狞。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门板后传来了一道深浅不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带着一股急促的意味,鞋底同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吱呀一声,大门被缓缓拉了开来,门后,露出奥莱德带着殷切的脸,带着明显讨好的意味,他似乎老了不少,原本油光发亮的头发染上几缕花白,脸上的皱纹愈发的繁杂深刻,他的一只袖口处空荡荡的,在风里轻轻晃动,阳光从薄纱一般的衬衫袖口穿过,隐隐的透亮。
男人取下鼻梁上的墨镜挂在t恤领口,墨镜后的一张脸到配得上剑眉星目这个词儿,好看的紧,尤其是那双眼睛,似水一般,缓缓的落在奥莱德身上。
奥莱德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男人眼睛微眯,狭长的眼眸里聚起一股警告的意味,直直的落在奥莱德的脸上,迅速的将手举到耳后,有力的停在空中,示意奥莱德不要出声。
男人的气质不凡,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贵气,单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予人以巨大的压迫力。
奥莱德怔了几秒,乖乖的闭上了嘴。
男人十分警惕的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边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可疑的人迹,男人的神色缓和几分,径自走了进去。
奥莱德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紧随其后,走了有几分酿跄。
没错,他从陡崖上摔下来后,虽废了一只胳膊和半条腿,却有幸活了下来,是长期居住在森林的一对好心的夫妇救了他,之后他一直在那对夫妇的家里静养,几个月前,这个男人忽然出现在南非,说要同他谈一比交易,一番辗转,他这才随男人来到s市。
身后的大门被两个穿着黑色劲装身材魁梧的保镖关上,隔绝了同外界的一切联系。
屋子里,男人轻抿一口茶,目光如水般荡着粼粼微波望向奥莱德,沉沉开口,“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奥莱德唇角掬着笑,“有了您的支持,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男人手里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望向窗外,唇角微勾,眼底透出一股子淡光,明明平静如水,却看的人心底一阵发毛,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随之吐出两个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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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气,连夕阳都淡的几乎寻不到踪迹,只是天际出慢慢涌出黑蓝夹杂着紫绿色的如同鬼魅一般的天光,不断的拉长,扩散,渐渐蔓延在整个天边,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点一点撕扯着黑色的帷幕,渐渐的覆盖在阴沉沉的天际,天色就这样黑了下来。
窗外灯火阑珊,依旧是成串的霓虹灯光在街道一路排开,长长的一条占据整个街道,依旧是匆匆打马而过的行人,依旧在不同的地方上演着不同的悲欢离合,日复一日的重复,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走。
工作起来时间过的飞快,穆念琛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是喝了几杯咖啡,开了几个会议,接了几个电话的功夫,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消失殆尽。
模糊的光影攀上巨大的落地窗将远处的景色掩映成朦胧的灯火的时候,秦瑜踩着光点一步一步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她的脸庞在摇曳的灯辉中近乎剔透,静止的五官漂亮的让人侧目。
她俯身将手里资料整齐的摆放在穆念琛的眼前,“穆总,您要的东西”,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女人身上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儿顺着风的方向一路飘了过去,随着空气窜入了穆念琛的呼吸。
男人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视线缓缓的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目光微凉如窗外的夜色,“你谈恋爱了?”
秦瑜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透出一股子诧异之色,瞳孔微微放大,眼底印入窗外霓虹的光点,显得有几分迷离,她没料到穆念琛会这么问她,他一向淡漠的很,从来不过问下属的私事,除非哪个下属的私事影响到了公事,方才会提醒一句。
很快的,面色平复下来,微微颔首,“是的,穆总”说这话的时候,秦瑜的脸上明显的跃上了一层红晕,不过恰到好处的被腮红挡了下来,并没那么明显。
穆念琛望着自己面前尚属年轻的女孩儿,方才意识到,她不过是比禾瑾大了几岁,也一样是如花的年龄,回想起这几年,似乎自己从未把她当成一个女人看过,她的冷艳成熟,精炼能干都让他忘却了她的女人的身份,他一直都将她当成是同他一样的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