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旁边的霍天恩悠悠道,语气萧索,头也没转一下,手里依旧拿着鱼竿。[看本书请到
北冥玄哼了一声:“冷幽夜说玄铁鉴的下半卷在你们手中,所以今天特来取回。”虽然三人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他依然没有一点惧意,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就算你向人家低三下四,也不一定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与其如此,不如做回本来的自己。
霍建华道:“当年幽夜去无忧门盗走《玄铁鉴》,做的如此隐蔽,没想到却被你们发现了,他的毒也是你们下的吧。”
“回长老,正是。《毒医圣谱》也在王妃的手中。”冷幽夜调戏片刻之后,脸色也好了很多。
饶是三人久经江湖,当年驰骋天下,在听到《毒医圣谱》四个字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一直闭着眼睛的霍天恩此刻也忍不住睁开眼睛,三双眼睛同时向苏沫投来。
苏沫微微一笑,心中忧虑,三人武功如此之高,今天想要拿回《玄铁鉴》,怕是要下好大一番功夫才行了。
他看了一眼边上的雪隐,三人之中唯一让人担忧的,就是他了。虽然雪隐的武功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但放在眼前这些老妖怪面前,却有些不够看了。
看三祸的样子,当年虽说经常行侠仗义,但是却也不失什么易于之辈,极为护短,看冷幽夜这些年做了这么多坏事,还能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就知道了。
大义灭亲的事情,只能出现在评书当中,真正的事实就是,一个人不管做了多大的坏事,他的家人都不能眼睁睁的让他认罪伏法。
说不得接下来就要打一场硬仗了。
苏沫自衬能够应付其中一人,要是多了的话,恐怕就不行了。北冥玄全力施为之下,也可挡住一人,还有一人,雪隐肯定挡不住。
最重要的是,三人想要得到《玄铁鉴》,就必须打赢三祸,亦或是杀了三祸,方才有机会,现在他们的能力,也就堪堪能交手一二,要是生死搏斗,前程难卜,为未可知。
霍天正忽然问道:“你们要《玄铁鉴》作甚?”
“自然是打造天下精兵良器,推翻现在的朝廷。”北冥玄冷冷道。
霍天正哈哈大笑:“古往今来,揭竿起义者不胜枚举,但是又有几人能够成功的?你虽然是堂堂逍遥王,但你又有几分把握,能够推翻这个朝廷?”
“十分!”北冥玄目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霍天正,斩钉截铁道。
“当年朝廷率兵围剿我无极教派,就因为我教崇尚自由,不受礼法所约束,广开教义,广播无为而治之教义,举盛世开太平,却奈何与朝廷核心观念格格不入,被批为魔教,怂恿十大门围剿我教,如今你又想推翻朝廷,那你可认为本教当年所传播之教义,正确与否?”
霍天正看着北冥玄,冷眸如刀,锋利如剑,若是常人对视,必然不敢如此大张旗鼓。但是北冥玄依旧没有一点惧意。
自凤高祖登基以来,便大兴儒家,讲究天地君亲师,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人有不同的等次和职责,任何跨越等级都是不可允许的。
而且强调“仁”,主张君主应行仁政、关心百姓,他提出了一套温情脉脉的人性化的道德lún_lǐ标准,来使人与人之间融洽,掩去等级不平等带来的矛盾冲突,达到形成一个有别有序又平和互相关爱的社会。 这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以说儒家治国,可保国家安顺,奴化百姓的思想,而无极教派的教义恰恰与儒家相反,讲无为,“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这样的教义,不被朝廷打压才怪了。说的难听点,就是蛊惑人心。
北冥玄心道:“你们这样目无法纪的蛊惑人心,和一些密谋造反之人又有什么区别。怪就怪你们不懂收敛,才有如今这个下场,你说你一个小教派关心什么民生大事,好好管好自己不行么。”
他在心中嘀咕半晌之后,冷笑道:“我看霍长老枉费活了几十年,连这个问题都看不清楚么。”
“什么意思?”霍天正道。
“假如在无极魔教之中,有人宣扬其他教义,你们会怎么做。”北冥玄双眸如霜,淡淡道。
霍天正哼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斩草除根,免得分离教众,让他们起了别的心思。”
北冥玄哈哈大笑:“既然长老都知道斩草除根,还不知道你们到底错在哪里么。”
三人顿时一愣,猛地呆住了,有些滞纳的拿着手里的鱼竿,良久之后,三人齐齐叹了口气,话语之中忽然多了几许怅然若失的感觉。
冷幽夜摇摇头,对于北冥的看法根本不屑一顾:“治国和治教岂能相提并论,国之道,讲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万世基业,我教教义,才是万世之根基。”
对于冷幽夜的话,北冥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不准备去反驳,因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多说无益。
他摇摇头:“罢了,我等今日前来,是想拿回无忧门的镇派之宝《玄铁鉴》,而不是来和几位坐而论道,指点江山,说不得,还是得在手底下见功夫才行。”
“你们想要拿走《玄铁鉴》,其实办法有两种,你们三人虽然现在可在江湖之上勘称顶尖高手,不过在我们的眼里,也算不得什么。”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