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沫他们刚刚离开这羊肠小道后没多久,两边的山顶之上,忽然有一颗杂草无风自动,摇摇晃晃起来,随后被一只大手甩开了。 。
刚刚还平静如水的山顶,忽然稀稀疏疏的动了起来。
一只大手甩开挡在头顶上面的杂草,一个体型彪悍的独眼大汉从一个小坑之中跳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那独眼大汉望着苏沫离开的地方,狠狠啐了一口:“麻类个巴子,那王麻子怎么搞的,这次居然引来这么厉害的人儿,都吓得老子不敢动了。”
随着这独眼大汉从土坑中跳了出来,其他埋伏在这里的人也都从挖好的土坑之中跳出来。一个喽上前不解的问道:“老大,他们刚刚有人在下面走,我们为什么不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看他们身上穿的都是上等的绫罗绸缎,身上值钱的宝贝肯定不少呢。”
独眼大汉啐了一口:“杀杀杀,杀你大爷。眼睛瞎了没看见那两个人是怎么上山的么,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上来的。”
“当然是爬上来的。”那喽道。
“那两个人呢?”
喽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是飞上来的……”
“倒是那两个小娘皮的样子不错,哎可惜了。”那独眼大汉叹了口气,准备下山去问问那王麻子这次怎么找了这么一群扎手的点子,要不是他隐藏的好,估计今天这些兄弟怕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山贼,仗着人多,有那么几十号人,于是便在这里专‘门’打劫过往的商客,但也只能对付一些普通人,像是北冥玄和雪隐这样能飞能跳的人,他还是有自知之名,他们再多一半的人都不够人家杀。这也是他能在这里打劫这么多年依然存在的原因之一了。
由于打劫的次数多了,这里走的人就渐渐的少了。
没有人走这条路,这独眼大汉就联合城里面的车夫王麻子,只要是有人去安阳府的,一律不往正路上面带,专‘门’走这条小路。
所以车夫先去对苏沫说原本的路已经封死,也不过是骗他们的罢了,苏沫当时一心以为是地图绘制的时间太久,所以有些偏差,所以就没有想这么多。
而此时在正路上面,去安阳府的必经之地汉阳亭之处,二十几匹马笔直的站在那里,贪狼骑在马背之上,一双深邃而漆黑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前方。
若是苏沫他们刚刚没有被车夫带去那羊肠小道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正好和贪狼碰上。
有时候错误的决定反而会带来相反的结果,淡淡的阳光洒在贪狼一身黑衣之上,沁出一丝暖意,微风徐徐吹起,将他乌黑的青丝拂在脸颊之上,仿若有着一抹淡淡的杀气。
他还在等,上次在烟‘花’城已经失手过一次的他,不相信自己这一次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他在这里苦等,苏沫一行人已经坐在他前方二十里的茶铺喝着茶水,吃着馒头。
茶铺简陋,也就只有一些粗茶淡水,馒头之类能够勉强填饱肚子的东西。
茶水铺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又上了一盘馒头放在苏沫的桌子上,忍不住问道:“几位是从汉阳亭过来的?不过你们走的路也不对啊。”
苏沫有些疑‘惑’道:“我们是从阳关道那羊肠小道过来的,汉阳亭那条路不是被堵死不能走了么。”
那老板一听苏沫一行人居然是从阳关道走过来的,而且看几人衣服都是干干净净,并没有经过什么打斗或是遇见山贼逃跑的模样,不解道:“你们路上没有遇到山贼?”
“还有山贼?”陈秋双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十分害怕的样子,似乎因为以前的事情,现在一听到山贼二字,就能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的情绪来。
雪隐拍了拍陈秋双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有我在这,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这茶水铺的老板在这里也做了十几年的生意,对于这一带的事情,十分的清楚,于是便把那些山贼的情况给他们讲了讲。
“我看极为多半是被一个满脸麻子的车夫给框了吧。”老板一边收拾旁边的桌子,一边道,随即脸上又‘露’出一脸的疑‘惑’道,“不对啊,你们既然走了那条路居然没有遇到山贼,难道他们今天集体放假了?”
“老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北冥玄有些好奇。
“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这里哪里有根针我都知道,跟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老板笑呵呵道。
苏沫喝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我看老板你也是个胆大的人呢,离这些山贼作案这么近的地方还开了一个茶水铺,你就不怕哪天把你打劫了么。”
老板洒然一笑:“这倒不会,我在这里开个茶水铺子,他们一天下来累了,还能在我这里讨碗水喝,要是抢了我,以后想喝完水也没地方咯,而且我这茶水铺一天也就卖点糊口钱,他们也看不上,索‘性’留我在这里,也有个歇脚的地方不是?”
“不过这些山贼倒也不错,平时有收获的时候,喝几碗水,吃几个馒头也偶尔会给点,倒也还算是有些人情味了,不像有些山贼,从来不会给过一分钱的。”
“呵呵,我倒还是第一次听人夸山贼好,老板你是第一个。”北冥玄微微一笑,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个茶水铺的老板来了。
“其实他们也是为了求生而已,不过路子走的不正,我也劝了他们很多次,他们不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