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飞说得对,林天楚不是一个投机主义者,他讲究的是实力至上,所以他今夜才会来赌场。
虽然说预计明天的行动,下场撕杀赌博的是高成,林天楚只是负责把他安全送回贺赌王的赌场里面去,但是他不喜欢这种看起来无所事事,一点也帮不上忙的感觉,所以他才会让沈月飞把他带来赌场,为的就是想要对各种赌局还有赌场里的规距了解一下。
京都赌城。
澳门街上一家不大不少,中档水平的赌场。虽然已经深夜十一点了,但是对于此地来说,游戏仿佛才刚刚开始。
林天楚跟着沈月飞的身后,走去换了筹码,两张百元钞票换来了二十个绿色的筹码,看着那做功精湛的塑料筹码,他觉得有点失实。
这二十个塑料的生产成本连十元也不到,但是他却可以代表两百元的价值,难道这个世界疯狂了吗?
“哪些人是什么?”
换完筹码,林天楚很快便发现有一些明显不是赌客,也不是赌场工作人员的人物在赌场里面活动。
打眼看去,沈月飞只见林天楚所说的那些“可疑人物”是一个穿着一身得体西装,坐在一张桌子边的男人。
男人长得平平无奇,看上去像一个上班族多于一个赌徒,只是不断有赌客走过去跟他交谈,然后这些赌客或豪爽或犹豫地签下一张单子,最后取了几个筹码离开。
“他是叠码,是赌场里面最恐怖的人物。”沈月飞叹气,望那男人时眼神有点厌恶,叹完气后她见林天楚还是脸带疑惑,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就说:“在澳门,从事博彩中介行业的工作人员叫做叠码仔,最传统的叠码仔只是帮赌场寻找赌客,然后收中间提成而己,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叠码仔已经跟高利贷成了一家人,很多时候里面我们这些外人根本就分不清谁是高利贷,谁是叠码仔。 [
“明白。”林天楚点头,忽然心中想起一首歌谣:“利叠利,利叠利,认真和味(好味,表示爽的意思),借借下,利叠利,三千变六皮(六万)……”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刚才在叠码仔处签了单的男子输了一个精光,然后便有两名满是纹身的大汉很客气地把他请了出去。
可是走的不是前门而是偏门,谁也知道他这么一走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貌似这里没有人在意,他们只是在意赌桌上的色子是开大还是开小。
“围式,通杀!”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便是一阵嘘声,吸引了林天楚的的注意。
“你想去看看?”沈月飞开口说。
“嗯。”林天楚大步往前走去,只见这是一张赌色子的桌子,荷花官正脸无表情地收取桌子上的筹码。
虽然荷官的表情僵硬,但林天楚看到他的眼中带有笑意,想来必定是职业要求不允许他脸上露出表情而己。
“每一桌赌桌的收入荷官也可以得到相应的提成,所以荷官才会这么在意输赢的。”沈月飞说时林天楚已经放了一个十元筹码下去押大。
“你干什么?”沈月飞急叫:“他还没摇色子你不能放筹码的,而且这张桌子最少要下注五十元。”
“是吗?”
林天楚尴尬,心想自己这一行真的是正确的,不然明天与高成办事时自己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将会很麻烦。
荷官再次摇了一下式子,林天楚的耳朵跟着动了一下,可是他发自己没有电影里面赌神的高水平,任他怎么细心去听,他就是听不出这一盘是开大还是开小。
四周的赌客纷纷下注,热情高涨,不断地叫嚣,不自确地林天楚的心也跟着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买什么?”林天楚问。
“随便。”
“大!”林天楚押注,不知道怎么的,他看着荷官的手掌压在色盅上,他居然感觉有点紧张。
“买定离手。”荷官叫喊一声,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慢着。”然后一个黄色的筹码抛到了桌子上。
这样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本来荷官一喊话后就不能再下注,这是赌场的规距,现在这人居然坏了规距,那后果可以很严重的。
荷官冷着脸正想说点什么,可当他看到下注的人时忽然便不敢再说,不声不语地把色盅揭开。
这一盘下去林天楚没有中,而刚才那个迟了下注的人也没有中,但不知道怎么的,林天楚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偷偷打量一下,只见这人三十多四十,带着一副眼镜,穿着很斯文,刚才了解过,那一个黄色的筹码代表的金额是五千港元,他就这样输了五千港元居然一点也不心痛。这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他是傻的,二就是他不在乎这点小钱。
就在林天楚还在偷偷注意这个男人时,男人也回望了他一眼,但这一眼只是因为发觉被人窥视而下意识的回望而己,望完后便别过头去,继续赌博。
“林天楚……”沈月飞拉了林天楚一下,到现在她还没放得开来只叫他的名字而不叫姓氏。
林天楚回望,沈月飞低声说道:“我们遇到了扫场子了!”
“跟高成一样?”林天楚好奇地问,沈月飞点头回答。
林天楚开始注意这个男人,只见这个男人一直在输,一点也不像赌术高手,怎么沈月飞这么肯定这男人是来扫场孙的呢?
“你看那荷官,你看他多大了。”沈月飞忽然一问,暗示林天楚看向那名荷官:“他五十六岁,二十年前是澳门第一圣手,只是开罪了人让人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