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飞在京城赌城面前来回渡步,偶尔看看手表:“又说十分钟,但怎么到现在还不到时的?”
“……”手机响起,沈月飞马上接听:“刘总长,你到哪里了?”
“抱歉,我们这边发生了黑帮火拼,警力不足我暂时走不开来,或者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让京都赌城的老板卖我一个脸子吧!”刘总长有点尴尬,声音也颤抖着。 [
沈月飞一想这事不妥,只好无奈地说:“那算吧,我把身份亮出来先把事情解决吧!”
“唯有这样吧!”刘总长叹气。
不知道是案情太紧急还是心里尴尬不愿多说,他的语速很快:“如果下次再有什么麻烦,我一定帮忙。”
“谢谢。”挂断了电话。在腰间摸了一下,空空如也,沈月飞一阵心凉。“对啊,枪没有带在身上啊!”
不单止枪,甚至连证件也没有带来,这是因为沈月飞要接近林天楚就近监视,不好带在身上,而刚才因为情况紧急,她居然忘记了。
此时此刻,她的立场好像有了些微的改变,刚才林天楚给自己做那一个“放心吧,我没事的”手势时,她感觉到心情很复杂。
沈月飞一咬牙,冲向了一旁的报纸摊:“老板,有没有上两期的《法网》。”
“呃……”睡眼惺忪的老头忽然被叫醒,还有点迷糊。
……
……
林天楚气定神闲地坐在办公室里,“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一问,保安经理心中也是狐疑:“我也不清楚,刚才有电话来了,说我不能处理你的事。”
保安经理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刚才那来电话的人说过让他什么也不要干,等他来了再说。
保安经理捉不准那老外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只好陪着林天楚坐在这里。而且态度也不冷淡不热情,以免一个不好猜错上面的心意惹祸上身。
“那些死老外,说话一点也不讲究,什么叫什么也不要干,这算什么?也不暗示一下这家伙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你让老子怎么办啊?”心中大骂一顿暗爽一翻,门就被打开了。
林天楚抬头一看,老熟人。保安经理马上站起,迎了上去,口中连连恭维:“汉文先生,你终于来了,我可是很想你啊,我的朋友!哦?凯文先生也来了?”
“好了,没你的事了。”汉文用顺溜的汉语说,保安经理马上唯唯应诺:“是是,那我先出去了。”
得不到汉文的回复但他也不敢再多逗留,马上夺门出去,汉文与凯文两人一脸的伤痕,笑着走向林天楚:“这位先生,你们华夏有一句古语,说什么……”
“冤家路窄。”林天楚坐正身子,直视两人。
“对对,就是冤家路窄。”汉文微笑着说,忽然脸上变色,变得冷酷起来:“那小妞走运,居然不在现场,不然……哼!”
“你的冷哼声很难听。”林天楚有感而发:“对了,你不是只干黄色生意的吗,怎么这赌场貌似你也有股份一样的?”
“这跟你有关系吗?”汉文戒备起来。
“纯粹好奇。”林天楚说,并且指着对面的沙发:“先坐下来再说。”
汉文一听这话马上一愣,凯文的汉语虽然不精但看到林天楚的手势后也明白他的意民,不禁也是吃惊,这家伙怎么这么淡定的?难道他还有后手?
不知道怎么的,两人面对气定神闲的林天楚居然生不出半丝恶意,坐在了对面,林天楚也不客气,用起了刚才保安经理已经掏了出来,至今依然留在茶几上的茶具冲茶。
淡淡的茶香散发开来,显得十分怡人。
“这位先生,你怎么称呼?”汉文终于想到自己不能再被动了。
“我姓林。”林天楚边说边冲茶,“尝尝!”
“哦?”两人对视一眼,取起了茶杯吃了一口,茶香在口齿之间流连,只感心境一面安宁。
“虽然我们不认识,或者严格来说我们只是相识了几个小时,但我知道你们也是黑道中人。”林天楚并不喝茶,为两人再冲一杯:“再尝一杯。”
两人很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也不拒绝,喝了之后凯文用葡语说了一句:“你在打什么主意?”
汉文想要翻译,但是林天楚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听得懂,和善地一笑:“我很多年前有一个朋友,他说过我们身在江湖,难免会双手沾血,所以江湖中人要重养气,不然……不然我们的心境一坏,可能会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狂徒。”
凯文听不明白,心中不耐烦的他想要发烂,但汉文却拉了他一把让他不要妄动才说:“你这话我很认同,像我们西方很多黑手党家族的教父,他们都有固定的心理医生为他们治疗,不然他们的权力越高,他们的心理便越会歪曲。”
凯文在一旁干急,屡屡想说话但还是被汉文阻止了,林天楚把一切看在眼里,看来这两个家伙是以汉文为主的。
“对,这就是科学了。”林天楚认同地点头,“但是我们华夏人不喜欢这一套,我们有自己的养气之术,老祖宗留下来了很多东西给我们,如下棋,写字,泡茶道都是静心养气的好方法。”
林天楚再冲一杯茶,两人惯性地一口喝尽,忽然脑中一闪,发觉有点不妥。
“林先生,怎么你不喝?”汉文问。
“我?这茶我喝不了。”林天楚摇了摇头:“茶道讲求心境平静,但是刚才我对两位动了杀机,我泡出来的茶有杀气,这茶我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