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泽咬着牙,把她拖进书房,一言不发。
然后狠狠甩上书房的门,把他们俩人隔绝在小小的书房里面。
他指着巨大的显示器上的内容,把林洁语拖近:“你自己看看,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情谊上,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林洁语慌张地看向显示器。
那是一封邮件,标题是:林洁语婚内出轨偷情证据。
林洁语眼前一黑。
而后的内容,更让她心脏狂跳,无法呼吸。
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打包的文件夹,打开文件夹,里面的照片和视频一应俱全。
她和heny的。
她和john的。
林洁语愣愣地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严浩泽本来还存了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她说这些内容是p的,是作假的,是其他人陷害她的恶作剧……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是他所看到的这些,这丝希望也渐渐随着林洁语的沉默而逐渐消失殆尽。
林洁语最后一次哀怨地看着严浩泽,他忽而觉得疲倦,问出了一个最不敢让他面对的问题:“孩子,是不是我的?”
林洁语一惊,大哭起来:“我知道我是错了,但是孩子他没有错,他真的是你的。”
严浩泽初看这些资料的时候,几乎要发狂,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渐渐平静下来,这种冷漠的平静,更让林洁语吃不准。
严浩泽声音渐渐平静:“我会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如果是我的,我会把他好好养大,如果不是我的,我会把他送到你身边去。不过从今天开始,请你离开我的家,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和你接洽。”
林洁语望着平静而冷酷的严浩泽,曾是她美好的校园男神,曾是对她一心一意照顾的好男人,最终,变成了这个在她面前冷酷而决绝的男人。
“我给你十五分钟收拾行李,十五分钟之后,你要是没有离开这个家,我会把你扔出去。”严浩泽转身,“从现在开始计时。”
林洁语本想哭泣着求饶,不知为什么,严浩泽转身的身影,散发出强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让她不敢开口。
她几乎是听命令一般,机械式地转身,毫无意识地回到卧室,随便往箱子里放了几件衣服,而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本来是明艳艳的天气,突然大雨滂沱,在暮春突如其来的大雨中,林洁语拖着自己的行李,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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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就到了徐静贞和孙协安的婚礼。
这是一场耗时不久,但是消耗心力不少的婚礼。在徐静贞和母亲大人相互矛盾的要求中,筹备婚礼的孙协安和季锦可谓煞费苦心。
方言今天是伴郎,他最后确认了一次戒指老老实实躺在自己的口袋里,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赶紧去敲孙协安的休息室的门。
“哥们儿,赶紧的。”方言催着,“仪式快该开始了,那些喝茶吃瓜子打麻将的宾客快等得不耐烦了。”
休息室内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方言心漏跳了一拍,不是吧?莫非不婚主义的孙协安,逃!婚!了!
那怎么了得?
身为伴郎的方言急得团团转。
他着急地走出门,四处寻找本来应该老老实实呆在休息室里的孙协安。
……
“谢谢你。”大元的遗孀带着孩子,最后一次恳切地谢着孙协安,“这次我们能拿到这么好的赔偿,全靠你了。”
“人死不能复生,我能为大元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孙协安点点头,觉得这样的感谢来得太沉重,他受之有愧。
“我能给的,也就这点谢谢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恭喜恭喜,赶紧去吧,找不着新郎官,他们肯定要着急了,我还在孝里,就不进去了,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出来,收下我的这份当面的感谢和祝福。”
“嫂子说得哪里话。”孙协安感谢她的祝福,“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大元的遗孀挥挥手,转身离去。
“哎呦喂,祖宗诶!”方言把整个酒店,从停车场到外面的绿地花园草坪,找了个遍,终于在后门门口找到了孙协安,“你别告诉我你打算一身西装革履地逃婚!”
“滚,你那张臭嘴,就不能说我点好的?”孙协安笑着骂了他一句,“我出来见了个朋友。”
方言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往仪式举行处的花园深处拖去:“什么朋友,别闹了,你要不想逃婚,就赶紧给我进去当新郎去,要是让新娘子发现你曾经离开,她不抓狂才有鬼。”
孙协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婚那都是过去式了好不好,真是一生的黑点,难洗白。
这次的婚礼场地,选在一家以附属的花园绿地幽静而广阔著称的酒店里。
一大片花园,从酒店一楼的落地玻璃的室内和二楼的大凉台上看下来,一览无余。
昨晚下过雨,今天的阳光却灿烂。
昨夜残留在草叶间的雨水露珠都被璀璨的阳光晒得干干净净。
真是个适合结婚的好日子。
所有的宾客,现在都在酒店的一楼和二楼的大凉台上。
二楼上的,是近亲好友,抢占了最佳观礼位置,一楼内的,是泛泛之交,全力满足母亲大人务必要热闹的标准。
同时,一楼和二楼的大投影仪上,都有专业摄像师跟拍的婚礼近景现场,有种大家喝着茶看欧冠转播的意思。
在雨夜初晴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