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颗心登时碎成了渣。
我强忍住不哭出来,提高了声音问他:“师父,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副模样?”
“不是。”他倒是极快否定。转过身来,眸光沉沉望定我,眉目间是一片凉如月色:“你比先前,好看多了。”
我忍辱负重地说不出话来,万千委屈在一瞬间涌上心头。我无所顾忌地大声嚷嚷:“那你为什么准备躲着我?”
我觉得,是我太任性了。我完全没有为他考虑过,如果隔墙有耳,我的这些话被尽数听去、尽数误解,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是我忘了,长离他不仅是我敬重仰慕的师父,更是高高在上的太枢真神。他肩膀背负的还有盘古与女娲尚未完成的遗愿,他的心里可以有八荒四海,可以有六界苍生,可以有各种繁琐的要事,就是不能有我。半个我也不行。
可他给我的回答是:“我怕我会害了你。”
他目光隐晦,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我却好像听懂了。
是了,浮屠之劫将至。
这话不如说是,我害了他比较恰当。
道理明明是那么的简单,却是又过了许久我才总算醒悟。可惜的是,我醒悟的那么晚,那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