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柏文的名字我多少还是吃惊的,早在芸芸当初那次不辞而别的时候,我就认定他是去为了告别那段往事,所以我总觉的时间可以在她的情感上画上一个句号,直到她和欧寒开始快速发展的时候,我更是觉得属于她的春天要来了。
我自然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只能问:“你不是和欧寒去看电影的吗?怎么会遇到陈伯文?难道?他也去看电影了?”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太过狗血,然后立马摇头,坚决做着否定样,我说:“不会这么狗血吧!”
她僵硬地抬起下巴望了我一眼,忽得抬起左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发现她的手背上贴着纱布,我立马抓起来看,尖声问道:“你怎么伤着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又是那个陈柏文伤了你吧。”
可能是之前芸芸家被砸的那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所以一看见她受伤我就自然而然地把他们联系到了一起,芸芸摇头,然后去沙发上坐下,茶几上的水是隔夜的,她却端起杯子一口闷。
我担心地朝着她望了一眼然后跟着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刚想开口问,她就自己解释了起来。
“手不是他弄得,是被狗咬的!我和欧寒看完电影出来在门口见到了一直迷路的泰迪,我看着可爱就上去逗了逗,没想着会被咬了口!”
“然后呢?”
“然后欧寒就非得叫我去医院打一针,其实那狗是打过疫苗的,不打针也没事,这样我也不会遇到陈柏文!”
“你的意思是你在医院看见的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医院的时候我突然来了劲,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一句“恶有恶报!”然后就激动地觉得在医院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我哼哼地笑,然后大声嚷道:“在医院肯定是没什么好事,是不是遭了什么报应,生了什么病住院了!”
“没有住院!”她缓缓地摇头然后说:“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医院的门口,他正在和易容文吵架!”
“我去,易容文那婊子也在啊!他们吵什么?”
往往事情看起来于是复杂的时候就越容易激发起人脑的无限想象,于是我就开始yy,难得好耐心地阐述着一种种我所认为的可能!
芸芸都一一否认,她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和欧寒是往左侧的门进去,只是一个回头,我觉得有些像,然后就在边上看了看!”
我摸了摸脑袋有些迷惘,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可能,便只好安安静静地等着她的解释。
芸芸说的不是很详细,只是和我讲她并没有和陈柏文打照面,而是一直躲在边上看。
我问她吵了些什么,她摇头,一脸的苦恼,“我也不是很清楚,隔得远,也是隐隐地听了几句,只知道他们再互相责怪,陈柏文还拿着一沓资料什么的甩了易容文的脸!”
我暗暗称奇,不住惊叹:“陈柏文也会对她这样?当初不是处处护着那小婊子吗?和她在一起硬是甩了你,怎么现在发生什么了,让他们都反目成仇了!”
她看了看我,甩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我,里面是一些碎纸片,我皱了皱眉头问她:“这是什么?”
她侧过身子反趴在沙发上,似不经意地说道:“他们吵完走的时候扔在垃圾桶的,我去捡的!”
我拎起来看了看,不禁问道:“你捡这个做什么!”
她埋着头,声音显得很空旷,只是回答我:“他们吵架和这个有关!”
我默默地望了她一眼,她背对着我,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隐约的觉得她的心情不是特别好。
我拿着袋子把碎片翻出来,一边嘟囔一边拼着那些碎纸片。
应该是一份病历卡还有一张检测单,撕得不算很碎,所以拼起来也不难。
我起身去房间拿了瓶胶水出来,然后认真的拼起来,病历卡拼的很快,我翻了翻才觉得医生的字体真的是常人难以看懂的。
我把病历卡递到她面前和她讲道:“应该是陈柏文生病了吧,封面是他的名字,但是里面写的我是真的不是看的很清楚!”
她没有从我手里接过病历卡,只是转过身然后抱住自己的腿,她把脸埋的很深,然后告诉我:“别拼了,我知道他是什么病!”
心脏跟着漏了一拍,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陈柏文,甚至因为芸芸的关系对他有了丝恨意,但是在听见芸芸这么说的时候还是隐隐地感觉有些慌乱,我嗒了嗒嘴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他真的生病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我看她也是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于是只好又转了回去,准备继续去拼那些碎纸。
芸芸这时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似得,扯了扯我的袖子然后让我往边上坐一些,我问她:“你这是要干嘛?”
她说:“你不是想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吗?我帮你拼!”
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只能跟着他快速地拼着那些纸片。
两个人拼速度自然是快,我拿着拼好的两张检查报告端详了一下,忽得浑身都开始抖了起来。
检查报告上有抗-tp即梅毒螺旋体抗体筛查试验,化验结果显示抗-tp阳性、弱阳性。我对这个名字是不熟悉的,但是脑子里又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传染病这类的检查。
然后还有一个p滴度,上面显示的滴度大于1:1。
我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只是觉得依旧是完全看不懂,然后又认真的翻了一翻,看见了ppa(+)。
也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