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桓蹙眉看着倔强的桑葚,她说得对,他不能够强迫她。[. 超多好看
“既然不去医院,你就必须躺下睡觉。”这是傅亦桓对桑葚的让步,他神色严厉,不容她抗拒。
桑葚自然之道傅亦桓的性子很少会让步,于是就乖顺地躺了下去,假寐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傅亦桓。
这种无声的抗拒更加让傅亦桓不悦,他起身走出卧室,下楼拿了外套出门替桑葚去买药。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陆朝夕,按照电话里陆朝夕的指示买了药,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糌。
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的桑葚。
她面色温和,不似平日里对他的剑拔弩张,脸颊因为高烧而有些微红,更加衬托得她脸颊娇艳楮。
傅亦桓原本一直紧锁着的眉心渐渐舒展开了,他走到了她的床边,原本想要叫醒她吃药,但是看到她安静地睡颜却是舍不得打扰这份宁静。
有多久了,他们没有这么安静地共处一室过?
傅亦桓在床边坐下,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桑葚因为高烧而滚烫的面颊,心跳有些加速。
她面容沉静,让傅亦桓不禁想起了五年前桑葚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她,看见他总是满脸通红的模样,从来不敢抬头看他一次。而他在知道他将要被迫娶她的时候,开始对她冷嘲热讽。
面对他的毒舌,桑葚一向都是逆来顺受的,有时候甚至是朝他笑一笑。当时这种笑让傅亦桓觉得厌恶,桑葚就像是一块橡皮糖,粘在身上想扔都扔不掉。
但是现在,他终于扔掉了她,却再也找不回她了。
即使,她就在他的眼前。
他俯身,情不自禁地在桑葚殷红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傅亦桓的薄唇湿润滚烫,他的呼吸甚至有些急促。
躺在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动静,傅亦桓看着她的睡颜紧紧蹙眉。
“桑葚,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历经疲惫。(. 如果桑葚此时醒着,他是绝对说不出口这样的话的,她双眼紧闭,他才开口说出如此低微的话语。
傅亦桓起身,走到了床的另一头,脱去了外衣,掀开被子躺进了床上。
他从身后环住了桑葚有些冰凉的身体,紧紧抱着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桑葚的臂弯中,像个孩子一样依靠在她的身上。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这么需要身边这个女人,仿佛她一离开,他就会停止呼吸。
这种感觉,恐怕只有深爱才能够体会。
傅亦桓将桑葚的身体用力抱住,几乎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黑暗中,桑葚却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角流淌出了一滴晶莹。
此时的傅亦桓并没有看见桑葚睁开了眼睛,刚才的她,一直都在假寐。
她并没有反抗傅亦桓的怀抱,这个怀抱她太陌生,仿佛隔了很久很久才再一次遇见,她很贪恋,但是却又很抵触。
她心底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害死了你的孩子!
桑葚咬紧了牙关,余光看向傅亦桓紧闭双眼的俊颜。
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才傅亦桓说的那句话:“桑葚,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掩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渐渐蜷缩在了一起,酸涩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他爱上她了,她知道。
可是,一切还回得去吗?桑葚的嘴角在黑夜里扯出了一抹苦笑。
***
第二天清晨桑葚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她觉得头痛欲裂,但还是坚持起身下了楼。
零级大神/19181/ 楼下,迎接她的却是傅亦桓一张和昨天截然不同的冰冷脸庞。
“桑葚,这就是你用来报复我的手段?!”当桑葚刚刚走到餐桌旁边的时候,傅亦桓将一份报纸扔在了桑葚面前。
傅亦桓一直以来都有清晨看报纸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但是今天的这份报纸,却足以让他愤怒。
桑葚蹙眉,沉默不语地从地上捡起那份报纸,当她扫视了几眼报纸上那些报道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报纸上报道的竟然是桑葚堕胎的那件事情。
那份报道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把傅亦桓写的肮脏不堪,指名道姓地谩骂傅亦桓为了新欢强迫前妻流产。
傅亦桓如愿以偿地在桑葚的脸上看到了震惊的神色,此时的桑葚脑中一片空白,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流传出去……
傅亦桓起身,走近桑葚,一把扔掉了她手中的报纸,周遭顿时一片冰凉。
“如果这是你要报复我的手段,是不是太过低劣了?你以为凭借一篇八卦报道就能够打击我?”傅亦桓伸手攫住了桑葚瘦削的下巴,力道很大。
桑葚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你觉得是我做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昨天晚上对傅亦桓瞬间的
tang踌躇在这一刻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终究还是怀疑她的,无论如何深爱。
“你恨我让你流产,我难道不应该怀疑你吗?”傅亦桓声线凉薄,美眸中透露出隐隐的痛苦,“桑葚,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不要再不知足!”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直刺桑葚心底最深处。
“哼,傅亦桓,你觉得你这段时间尽力挽回我很了不起是不是?我今天就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对我的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桑葚伸手挥掉了傅亦桓的手,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她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