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随着几声惊雷,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场上再次混乱不堪,急着避雨的人都挤到了台上的竹棚里,而武当派的弟子依然个个手握长剑屹立在雨中,恶狠狠的瞪着岳不平父子,眼看一场战斗又要开始。(
岳不平俯首看着浸泡在雨水中的李峰尸体,心里五味杂成,他和李峰虽然交往不多,但却无冤无仇,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要是武当派的弟子真的要为他们的掌门报仇,他也无话可说,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并不重要的一剑怎会要了李峰的性命?就在岳不平望着李峰的尸体发呆时,一柄长剑已经加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雨水已经让岳不平浑身湿透,现在又是一把兵刃冷冰冰的贴在他的脖子上,他不由在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看到武当弟子再次围住岳不平父子,司徒远领着女儿愤怒的冲了过来,并且大骂道:“愿赌服输,你家掌门技不如人,败在了岳盟主的剑下,你们这些小混蛋却要无理取闹,看你师徒爷爷怎么收拾你们!”司徒远说罢便和女儿举剑向武当弟子杀去。
武当弟子听见司徒远的辱骂甚是生气,他们个个眼冒金星,不顾一切的和司徒远父女厮杀在了一起。看见大家在雨水里打成一片,星文大师和台上的几位掌门飞身而下,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阿弥陀佛,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还想让更多的人为此事丢了性命吗?”星文大师双掌合十,眯眼说道。
站在雨水里动弹不得的司徒远生气的喊道:“你这老和尚,快解开大家的穴道,你让大家这么站在雨水里是想冻死我们啊!”
星文大师眯眼笑道:“你们若答应老衲不在打斗,老衲便解开你们的穴道!”
“好,不打就不打,只要这群小子不胡来就成!”司徒远说着瞪了武当众弟子一眼。
武当大弟子林夕冷声笑道:“我看胡来的是你们父女吧,我们掌门明明是因毒而亡,你们却说是败在岳不平剑下,我看八成是岳不平在比武时耍了什么花招吧!”
听见林夕的话,岳天祥生气的喊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爹与李掌门比武时大家都在场看的清清楚楚,有谁看见我爹耍花招了?”
林夕瞪了岳天祥一眼:“我有没有血口喷人,验一验你爹的剑便知!”
岳不平冷声道:“验就验,我没做此事,还怕你们验剑!”
星文大师和众掌门听了林夕的话,决定再好好查看一下李峰的尸体,他们一行人来到已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尸体前,仔细的查看尸体上的伤口。过了许久,几个掌门交换了各自的看法,他们确认李峰就是因毒而亡,对于这个结果他们也很惊讶,在他们眼中岳不平一直是受众人敬仰的谦谦君子,谁也难以相信他会做出此等下三滥的事情,但李峰确是因毒而死,验一验岳不平的剑也好,起码要给武当众弟子一个交代。
星文大师将岳不平的长剑放在了众人面前,从僧袍里掏出一枚银针,慢慢的将银针放在了剑刃上,没一会整个银针慢慢变青,后来成了黑色。看见发黑的银针,众人将愤怒的目光投到了岳不平身上,星文大师失望的摇头道:“岳施主,没想到你会做出此等事情,真让老衲失望!”诸位掌门见真相大白,纷纷摇头离去。雨水中岳不平两眼发黑,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剑从未离身,有谁会将剧毒洒到他的剑上。岳天祥更为父亲叫屈,但现在众人已深信李峰就是被父亲的毒剑要了性命,要想为父亲讨回公道,只有找到这剧毒的来历,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父亲的这把宝剑有谁碰过?
“岳不平以毒伤害武当掌门性命,老衲要将他带回少林,三日后用他的鲜血祭慰李掌门的亡灵!”星文大师说罢让少林弟子绑了岳不平,押着向少林寺走去。看见父亲被少林弟子带走,岳天祥想去营救,可无奈他身上的穴道还为解开,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少林弟子推搡着消失在了雨雾里。
看见少林弟子走远,星文大师才解开了众人的穴道,司徒远大骂道:“你这老秃驴,敢把我岳老弟抓到你们少林寺,看我不拆了你的老窝!”
星文大师眯眼道:“老衲劝师徒掌门不要胡闹的好,你若真心想帮岳不平,就应该快些想办法替他开罪!”
“什么?你也不信岳不平会做此事?那你抓他干嘛,赶紧放了吧!”
“人在少林寺很安全,重要的是你们必须在三日内找到对他有利的证据,那样武当派也会作罢,我自然可以放人!”
岳天祥听了星文大师的话,仿佛在黑暗里看见一丝光明,他认真的道:“晚辈一定会在三日内找到有力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并非家父所为!”
“那就好,老衲去也!”星文大师话音一落,整个人便悄无声迹的消失在了雨雾里。
看见大家都已散去,林夕命武当众弟子抬上李掌门的尸体,浩浩荡荡的向武当山进发。
茫茫的雨幕里只剩下岳天祥和司徒远父女,雨依然在下,地上的积水灌进了岳天祥的靴子,他跺了跺脚,沉着脸道:“师徒伯伯,我们先回去吧!”
“什么?回去,你小子不想救你老爹了?”司徒远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不高兴的叫道。
“救是一定的,只是我还没想到该怎么救!”
看到父亲和岳天祥都已经成了落汤鸡,司徒月摸着额头上的雨水,娇声道:“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