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年眸子闪了闪,知道尹碧落此刻一定心里烦乱,他说的多了,尹碧落也不见得可以听得进去,于是顺从的闭口不言,躬了躬身子,温柔道:“流年先退下了,公子,也早些休息,天色已经很晚了。”
“嗯。”尹碧落倦怠的揉了揉额角,应道。
流年看了一眼尹碧落,弯着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再说,自白木槿和雪倾城去了雪府探望生病的雪爹爹以后,白木槿因为一心忙着暗夜生小孩儿的事情,所以即使有心,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带着雪倾城去雪府探望雪爹爹,只是吩咐了自己的贴身丫头白湖隔几天便带着许多的补品,以雪倾城和她的名义,送去雪府,直接交给雪爹爹,再顺便探望雪爹爹的病情,所以雪倾城即使心里依然担心雪爹爹的病情,却也无法苛责白木槿对雪爹爹这样变相的照顾,而从白湖隔几天就带回来的消息,他也清清楚楚的了解到雪爹爹的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因着白木槿这样派人殷切的探望,雪爹爹在雪府的日子,也过得比以前好了一些,这样雪倾城便打从心底里感谢白木槿为他的一切。
这一天,午后,雪倾城又从刚去了雪府探望雪爹爹回来的白湖那里得了一封雪爹爹亲笔写的抱平安的短信,心里一时又是兴奋又是感激,便不由自主的捏着那封短信,去了白木槿独居的锦瑟楼。
本来雪倾城是打算去书房找今日推了所有工作留在家里跟他们过“家庭日”的白木槿,刚进了锦瑟楼,便远远的看见锦瑟楼书房前的被一颗巨大的梧桐树遮的严严实实的草坪上趟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待到走的近了,雪倾城才发现那个躺着的白色人影,是他正准备寻找的白木槿,便不由的放轻了脚步,秉着呼吸,一点点靠了过去。
只见,一片碧绿的草坪上,一袭白色木槿花暗纹的束腰长裙勾勒出女子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段,如黑色水藻般的长发葳蕤摇曳的铺散在碧绿的草地上,绿黑相应,给人一种奇异的魅惑之感,晶莹剔透的面庞上,一双如远山般的眉,随意的舒展着,平日里潋滟着无尽温柔的那双桃花眸紧紧的闭着,睫毛纤长浓密如两把小扇子一般,在眼睑处投射出两道浓密的阴影,琼鼻秀挺,红唇温软如带着露水的玫瑰花般,隐隐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雪倾城一眨也不眨眼的望着白木槿甜蜜迷人的睡颜,只觉胸臆间渐渐变的滚烫起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梦幻和朦胧之色,无意识的望着白木槿微微张开的仿佛带着露水的玫瑰花般温软的红唇,喉咙间,生出一丝丝干渴,小巧的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急促的滑动着,终于,似乎被那一双如玫瑰花的红唇蛊惑了一般,雪倾城缓缓的低下头,秉着呼吸,一点点靠近白木槿静谧的睡颜,酡红着双颊,赧然的,轻轻的闭着琥珀色的眸子,颤抖地将他的唇覆上那两片如玫瑰花般的红唇,碰触间,只觉一股不可思议的柔软、甘甜,透过白木槿的唇瓣,弥散开来。而这样的柔软和甘甜却惊的有些心神恍惚的雪倾城猛然瞪大了眼眸,烫了一般,飞快的移开两个人轻触一起的唇瓣,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