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气势汹汹的过来,却没想到自家杨松已经将消息透露,哦不,卖出来了。所以,当他两万大军兵临上庸城下时,愕然发现文官已带着人马严阵以待的守在城头。
“张师君远道而来,可是有事要见我家太守?只是不巧主公尚在外剿贼,不在城内。待主公回来官必定通报,好叫其前往汉中拜见师君。”艳阳高照天,文官站在城头,摇着一柄雪白羽扇,不慌不忙道。
双方虽有嫌隙,却不是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大仇。文官一开腔,张鲁却是咧着富太的脸,笑道:
“林公若在此,鲁或许便不至亲身而来。文官,吾常听闻手下谈及你,说上庸能有今日繁华,你为首功。吾向来喜爱才学出众之人,你何不投我麾下,必以先生之礼相待。”
“末学写过师君厚爱。上庸之景象,乃是主公与满城军民同心合力的结果,官不敢窃以为己功。至于投靠一事,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官虽死无以为报,如何敢弃而侍二主。师君不必多言,还是摆出手段,我军接下便是。”
张鲁脸色一变,“不识好歹!”
“全军进攻!”
两万虎狼之兵早已被太阳晒得发蔫,听得二人终于说完,一个个嗷嗷的架起攻城梯,悍不畏死的发起了攻击。
城头守军却不显慌乱,文官羽扇往下一挥,喝道: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杀!”
随着命令,留守的1000弓手弯弓搭箭向汉中军射去,旁边士兵操起滚木礌石热油一股脑洒去。
上庸不是荒废许久的宛城,各种军备都是比较齐全,远有弓箭手压制,待侥幸逃过的宛城军架起扶梯要攀爬时,发现自天空不断掉下滚木礌石,又被狼狈击落。这两样砸到或许还能活命,有那倒霉的被热油洒到,当时便是嗷嗷惨嚎,皮开肉绽升起青烟,一股股皮肉焦糊的味道四处蔓延。
见得手下士兵惨状,张鲁面不改色。攻城战本就是最为惨烈的,上兵伐谋,下兵伐城。
“冲城何在?给我撞开城门!”
冲城乃是不折不扣的攻城杀器,以百年老树锯成圆木,架在专用的战车上,二十左右士兵分扶顶着枪林弹雨就往城门撞去。
一路上不时有士兵或被射杀在原地或被滚木砸成血肉,后方的士兵就自阵列跑出悍不畏死的加入扶车党,保冲车速度不减。
城墙就在眼前,十米,五米...汉中兵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心中一喜,一个个张嘴怒吼出声,速度再提,下一刻,圆木以巨大的冲击势能撞在那看起来纤薄的城门上!
“轰!”撞击的巨响传遍战场,扶车党被巨大的冲击震开,一个个双手虎口出血,不断颤抖。
城门却没有被一击而破。
张鲁惊骇的看着上庸城门,其上有被撞击产生的裂痕道道,却像顽强而立的老兵就是不曾倒下。
城头上,文官松了口气。杨松的情报就说了张鲁带着大部队的冲车,对于冲车的厉害他是担忧的,所以特地传令城中百姓,将巨大的家具等物堵在门后,各种橱柜甚至床铺堵了竟有绵延十米!别说一击而破,就是再被他撞上几下,也是尚能坚持的。
张鲁不是蠢人,再又有两辆冲车付出巨大代价撞上城门却还是没能攻破后,他猜到对方必是早作了准备。
心中默叹,没想到上庸的情报和准备竟做的如此之好,想以破门为捷径的打算是落空了。
一瞬间,,战斗又回到了血肉与焦糊四起的攻城。张鲁随行有6000弓手人数远超上庸军,但上庸居高临下,射程和准头都要占优,竟以千人之数压制的汉中弓手抬不起头来。
“该死,这上庸哪里的这么多良弓!不是说那林立出征时已经带走了6000弓手,难道我被骗了?还是这空虚的上庸其实只是全套?!”
张鲁看着不断被射杀的手下,圆圆的脸蛋上写满了惊怒。上庸军备应该比较薄弱,不然那林立前面也不会向自己勒索弩弓。不过自己以劣弩充好,怎么反的这上庸的弩弓必自家军队的还要好上几分?
“叮叮...”
转眼已经黄昏,张鲁军奋战一天却连城墙都没拿下,无奈只能鸣金收兵。
当下,凄凄惨惨的士兵们一个个往后退去,因怕上庸守军趁机来攻,不敢一窝蜂的往回跑,只能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流矢一边后撤。
文官长舒一口气,传令道:
“士兵就地休息,今日食肉糜!”
仗打得激烈,文官当然不会亏待这些时刻命悬一线的士兵,一边提供良好伙食,一边当着守军面吩咐对战死者家人的补贴要双倍,同时向他们灌输卫国保家的道理,振奋士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连身后事都有了保障,上庸军士气大振。
....
城下张鲁帐中,张鲁看着杨柏和杨任二人,问道:
“上庸军死守城头,城门又被堵死,我军若再行强攻,伤亡太重,到时打下上庸城也是惨胜。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杨柏杨任相视苦笑,他二人若论勇武倒还凑合,可出谋划策却是难为他们了。
良久,见自家主公面色不善就要发飙,杨任小心翼翼道:
“我军强攻一日虽损失颇重,但上庸军也是元气大伤。我军若今晚偷袭,或可马到功成,一举拿下城头,到时我军大举压上则攻下上庸就易如反掌!”
夜袭也是这些低智武将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上庸南面虽有大河,但离城池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