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柒尚伊的不着调,非要去追究那晚莫琪和九凤到底去干嘛了,原本清清白白的莫琪和九凤都在宫里被流传成了一段佳话。
要说九凤是个练家子,性格豪气,如今看了莫琪便绕道走,生怕又被柒尚伊追问是不是想嫁人了。
夜沧诀也是好几日都不想去柒尚伊那里了,他完全想不透柒尚伊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若说她矜持,内敛,不通男女之情,她却能扒莫琪和九凤的事情扒得不亦乐乎,可夜沧诀都如此直白地表露心机了,她也只是熟视无睹,真是让夜沧诀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跟自己作对。
柒尚伊也是后知后觉,笑了九凤和莫琪两三天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那晚好像把夜沧诀给晾着了,想要道歉,可夜沧诀好几日不来自己的圣母宫,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去道歉,两人便这么一直未见面。
“圣上!”忍了几日,见夜沧诀始终不来自己的圣母宫,柒尚伊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那日下了早朝,便绕到了夜沧诀的书房。
夜沧诀看到柒尚伊主动来找自己,心里早已经淡的差不多的闷气一下子便全散了,不过还是假装镇定地说:“祭司有事?”
“那个……”柒尚伊支支吾吾半天,终究是拉不下面子,于是想了一个法子,笑着看向夜沧诀说:“我就是想问问您,关于之前的事查出什么没有?”
夜沧诀以为柒尚伊是来道歉的,没想到她确是问西梁的事情查的怎样了,叹一口气,重新低下头去写字,“没有,孤这几日忙着国家的事,无暇顾及。”
柒尚伊没听出来他是在说气话,心想你答应的事怎么又无暇顾及了呢,枉我还那么信任你,便赌气要往外走,“既然如此,那您便忙吧。”
夜沧诀见她生气了,心中真是不知该拿她如何,只好自己先服了输,站起身来,要叫住他,不想书房门却被人推了开来。
莫琪愣愣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柒尚伊,转头看向夜沧诀,砸吧砸吧眼睛,“末将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什么事?”夜沧诀问,再看一眼柒尚伊似乎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了心。
“密报。”莫琪小心地看了一眼面带怒色的柒尚伊,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夜沧诀。
听说是密报,夜沧诀也没有心情再去看柒尚伊了,赶紧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然后神情便变了。
“孤要出宫一趟。”夜沧诀放下手里的纸条紧张地说,“姥姥遇到危险了。”
“姥姥?”一直站在门口出也不是进也不是的柒尚伊听到姥姥出了事,也愣了一下,赶紧赶上夜沧诀,“我跟你一块去。”
夜沧诀看了一眼柒尚伊,迟疑了一下,“好吧。”
三人坐着灵兽便到了姥姥的山间木屋外,院子里一片狼藉,竹篱笆倒了一片,几只肥鸡的尸体倒在被踩踏的乱七八糟的菜地里。
“姥姥~”柒尚伊敞着喉咙叫了一声,空旷的树林里并没有任何声响。
夜沧诀推开了木门,屋子里也没有人影,只是被人翻的有些乱七八糟。柒尚伊抬头看了看屋顶。
“这蜘蛛网好奇怪。”柒尚伊仰着头看着房梁上的蛛丝说,不点都不像一般蜘蛛丝那般整齐,“这样子倒像是汉字……”
“似乎还真有点像。”莫琪也凑过来瞧了瞧,“最边上的是个西字,没错吧?”
“西梁城……”站在两人身后的夜沧诀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柒尚伊和莫琪异口同声地转过身去看向夜沧诀。
夜沧诀仰头看着头顶的蜘蛛网,“姥姥养有一只黑寡妇蜘蛛,这只蜘蛛会写字,这应该是姥姥留给我们的信号。”
“可姥姥为什么要说西梁城呢?”莫琪并不知道西梁之事,所以有些疑惑,而柒尚伊在想的是西梁城跟姥姥有什么关系。
“孤遗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沉默了一番的夜沧诀开口说,“当年母亲从西梁城回来,姥姥是一起的。”
“她们一起去的西梁?”柒尚伊赶紧追问。
“不是。”夜沧诀摇摇头,“似乎并不是一起去的,但是一起回来的,孤记得很清楚。”姥姥那次回来受了很重的伤,都以为她会死去的,不想后来活了下来,后来姥姥便搬到了这深山老林里隐居,自己年幼,也未问是何原因。
“那姥姥留下这信号的意思是要我们去西梁城找她么?”柒尚伊又问,自己之前本来想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去西梁城的,如今看来,是要提前了。
“回去之后再做打算吧。”夜沧诀说,心里却是万分的纠结,原本以为西梁一事不过是个尘封的秘密罢了,没想到却会牵连到现在的人,姥姥生死未卜,自己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说实话,并不愿意柒尚伊去冒险。
三人回了宫,将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夜沧诀最后同意柒尚伊的意见去西梁城一探究竟。
“我想让王兄一起去。”柒尚伊犹豫再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西梁城毕竟是我们的家,而且我必须救我王兄。”方才柒尚伊便也将紫凤西岐体内有三月思蛊虫之事说了出来,如今大家既然要一起面对,再有所隐瞒就没有必要了。
“那末将随行,护祭司安全。”莫琪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保护柒尚伊,而且是在夜沧诀不去的情况下。
“你留下,孤去。”夜沧诀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一个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说什么,这西梁城他也不能让莫琪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