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迦南皇宫,慕容殷大笑着将手里的一封信放到桌上,正是夜沧诀写的那一封。
送信上来的宰相,抬头看了一眼慕容殷的神情,谨慎地躬身问道:“国主,如今已知道他的藏身之处,要不要装作没收到这信,派些死士去将他除了?”
“不用,不用。”慕容殷脸上带着笑,显然是想到了更好的法子,他起了身,抬着头望了望宫殿外面,“既然东璃圣上修书,朕也不能视而不见,这样吧,就由宰相你挑些人,亲自去接了他来国都吧。”
慕容殷说着看向宰相,看得宰相一愣一愣的,有些摸不出清一向阴冷狠辣的国主,今儿怎么又要按着规矩办事了,不过君命不可违,他也只好乖乖领旨,叩谢,败退。
入了夜,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柯云章却敲开了西屋的门。
“小姐,姑爷,信已经送出去了。”柯云章对着来开门的柒尚伊说,柒尚伊点了点头,打开门,让了他进来。
“确定信已经送到慕容殷手里了?”夜沧诀问。
“嗯,”柯云章点点头,“我们的摊子来信说了,慕容殷已经看了信,命令宰相曹华林带人前来接驾,今日下午边已起身,不出三日便会到了。”
“南城县城里可有动静?”夜沧诀又问了一句。
“这个倒还没有,估计他们还没有得到消息呢。”柯云章说。
夜沧诀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才又开口,“今晚你便带人去雇几辆好的马车来,明日一早你便带着程大娘和大牛一家离开南城先回东璃去。慕容殷一向铲草除根,若是我们一走,他定会派人杀了这些人,所以,你先带着他们离开。”
“那您和祭司怎么办?”柯云章连忙问,毕竟柒尚伊武功时而半吊子。而夜沧诀又受了伤,自己一离开,岂不是没人保护了。
“留下两个暗卫就可以了,众目睽睽之下。慕容殷暂且还不敢动孤分毫!”腋臭那感觉这话说的有底气,倒不是随口吹的,东璃是大国,是迦南惹不起的大国,所以。慕容殷不可能明着给夜沧诀难堪,到时候挑起两国战争,吃亏的只可能是慕容殷。
“对了,让程毅也留下。”柒尚伊补充了一句,“他懂艺术,留在身边,以防万一。”
“是。”柯云章答应着,便退了出去,将夜沧诀和柒尚伊交代的事情都准备好,第二日天还未亮透。柒尚伊便起来给各位送行,除了带几换洗 的衣服和大牛爹的灵位,其他的都没有带。
“干娘,东璃虽说是异地,但有我在,大牛哥和慧茹嫂子也陪着您,您就踏踏实实地在东璃安家,等我办完事情,便回东璃看您。”柒尚伊趴在干娘的马车上边上跟她道别。
古人都有本土思想,不愿意随意挪动。不过面前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大娘倒是很理解的点了点头,柒尚伊欣慰一笑,又交代了柯云章几句。然后转头去看另一辆马车,程毅刚与她娘说完话,正跪在地上磕头。
程大娘噙着泪水,点了点头,侧头看了一眼柒尚伊,微微一笑。“柒夫人,我家毅儿就拜托你了。”
“程大娘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带着程毅回东璃看您的,到时候您一定要好起来!”
送走了她们,屋子里一下子便又安静了下来,柒尚伊作为唯一的女人,将做饭、洗衣这些事情都包了,好在程毅恶意帮着她熬药,照顾夜沧诀,所以倒也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天。
这几日为了安抚好慧茹爹,柒尚伊每日都会让慧茹回去给他爹送十两银子,结果慧茹他们一走,慧茹爹等了一天还没见人送银子来,这心里便开始燥了起来,一晚上再牀上睡得都不太踏实,第二日一早,没吃早饭,便叼着一截小烟杆往大牛家来了。
左看一眼没人,右看一眼又没人,不免皱着眉头,拿掉嘴里叼着的烟杆使劲在篱笆上敲了两声,这若平时,大娘肯定早就出来了,可如今屋里只住了三个人,这三个人这会子还都在睡懒觉呢,夜沧诀倒是醒了,不过他正一心一意地欣赏枕边人的容貌,听到两声敲击,也只当是乡村里早上谁家做活罢了。
“有人吗?”慧茹爹忍不住了,敲了好几声都没个人答应,便叫了两嗓子。
柒尚伊听到有人喊,便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来,看了一眼离自己一个床位远的夜沧诀,“外面是有人在叫么?”
“没有。”夜沧诀早听出了声音是慧茹爹,如今已不用隐瞒身份,所以也懒得搭理他,便对柒尚伊说没有,要她接着睡。
柒尚伊弱弱地点了点头,可这时候慧茹爹又叫了一声,柒尚伊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好像是慧茹爹的声音?”柒尚伊询问地看向夜沧诀。
夜沧诀无奈,只好点点头,下了炕。因为和夜沧诀同床而眠的原因,柒尚伊都是和衣而卧的,下了炕,拿起夜沧诀的外卦替他穿上,然后走到窗户旁边朝外瞧了瞧,回头对着夜沧诀一笑,“我想到一个好玩的法子!”
夜沧诀不知道她要干嘛,只好在一旁看着,柒尚伊坐到梳妆镜前,在自己脸上捣鼓了两下,便变回了之前瓷姬的模样,回头对着夜沧诀眨了眨眼睛。
“亲家!慧茹?”慧茹爹见依然没人答应,便自己推开篱笆门走到了院子里,叫了两声,见西屋的门从里面拉开了,便嘿嘿一笑,心想着旁人不在没关系,这财神爷在就行。
“哟,小柒,早啊。”慧茹爹对着走出门的柒尚伊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