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看着柒尚伊的表情暗暗一笑,“啪”的一声,收了手里的扇子,起了身,慢慢地走到沈海的面前。
柒尚伊见他伸手握着扇子便要去碰沈海,俩忙挡了过去。“你要干嘛?”
“检查一下啊,”时韵无辜地抬起眼望着柒尚伊。
“由他去吧,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做什么。”夜沧诀瞧着时韵脸上少有的认真。暗中猜测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便出手拉住了柒尚伊。
柒尚伊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让开身子,但是一双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时韵,她知道他手中的扇子是一把厉害的武器。所以看时韵拿着扇子在沈海的身上探来探去的时候,柒尚伊显得十分紧张。
时韵拿着扇子,在沈海的脖子上几处按了一下,终于按到一处的时候,丧事意识的沈海忽然皱了一下眉头,整张脸也皱成了一团,看着似乎十分的难受,时韵淡淡一笑,将善哉在收益转了一圈,用扇柄朝着那一处狠狠地扎了一下。一道黑影,从沈海的脖子处飞了出去,直直地朝着慕容殷扎住,慕容殷,赶紧移动了一下脚步,黑影便直直地打进了一旁的柱子里,原来是一根银针。
“抱歉,抱歉,没法控制方向!”时韵站起身,一脸幸灾乐祸地样子对着慕容殷道了歉。慕容殷黑沉着脸,手里的拳头又握紧了一番,以为只是来了一个看热闹的,没想到竟是一个敌人。
“这个……”韩启真人看着钉进柱子里的银针。这就是一根普通的大夫们常会用的银针,韩启真人说着,慢慢地起了身,显示走到柱子上伸手拔下了插在柱子里的银针,然后又绕过跪在地上的一位弟子,走到沈海面前。
“将他扶起来。”韩启真人指了指沈海说。
柒尚伊正要弯腰。夜沧诀伸手拉住了他,然后夜沧诀绕过柒尚伊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韩启真人凑到沈海的脖子处仔细瞧了瞧,又拿着手里的银针比划了一下,忽地便笑了出来。
“二弟,有何发现?”浮荼真人看向这边问。
韩启真人收了笑,转身看向浮荼真人,“师兄,沈海定然不可能是杀害甘玉恒的凶手。”
“怎么说?”太古真人也忙问,虽然知道是跟韩启真人手里我和银针有关,奈何自己不懂医术,所以也看不明白这其中原因。
“这枚银针,直直地插入了沈海的脖子,很精密地避开了他脖子上很多表面的穴位,却独独压制了一根脑中枢神经,被这样施针的人,莫说是杀人了,连动都没法动,若不是时韵发现的早,估计等不到觉魔散生效,这小子的命便没有了。”韩启真人说着回头心疼地看了一眼沈海,心中不禁责怪自己了,若不是自己一味地自私只想保全自己的女儿,不然自己早就该看出他的异样了。
“干爹,那沈海师弟现在不会有事吧?”柒尚伊听说再晚点沈海就会死,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问韩启真人。
韩启真人犹豫了一下,看着沈海摇了摇头,“原本是不会的,但是他服用了觉魔散,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像现在这般失去神识了。”
“干爹,你可要救救他,沈海师弟是个可怜人,但也是个绝对的好人,小柒求您,一定要救活他。”柒尚伊说着眼泪便啪嗒啪嗒地下来了,一双手紧紧地拽住韩启真人的手腕,她知道,能救沈海的,除了韩启,再也找不出旁人了。
“哎,罪孽啊,”韩启真人看着柒尚伊探了一口气,好想伸手为自己的女儿拭去眼泪,可惜如今自己的关系还不能示人,为了避免闲言碎语,只好先忍了。
他轻轻拍了拍柒尚伊,示意她松手,然后转身对着浮荼真人一拜,“大师兄,师弟恳请先为沈海疗伤,师弟愿以性命担保,疗伤期间定不会徇私枉法,一旦病只好,便会将他送回三善堂,继续接受审问。”
“为什么还要回三善堂!”柒尚伊在一旁质疑道,她可不希望沈海师弟再回来了,来一次必然就会丢一条性命。
“孤也愿已以性命担保!”一旁的夜沧诀也拱手一拜,“请掌门师尊允许沈海师弟先行疗伤。”
“要我说你们就直接扛了他走便是,何苦在这里求一个害他差点死掉的人。”时韵与浮荼不和,这是韩启真人和太古真人都知道的,具体原因二人不知,不过像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对方,韩启和太古二人早已经习惯了。
“时韵!不可无礼!”毕竟情况特殊,一向无视时韵的太古真人也不得不出言训斥,太古真人埋怨地瞪了一眼时韵,转头看向浮荼真人,“师兄,救人要紧,要不……”
“先带他回去吧。”浮荼真人说着起身往外走去,“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议。”
看着浮荼真人脸上不常见的表情和这种不顾门中事情,率性离场的行为韩启真人和太古真人对视了一眼,便又将眼光转到沈海身上去了。
“先送去药庐吧!”太古真人看着沈海说。
“嗯。”夜沧诀点了一下头,转身抱起倒在椅子上的沈海,跟在韩启真人身后出了门。
柒尚伊回头瞪了一眼慕容殷,便被太古真人伸手给拽走了,时韵望着众人离开的身影,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抬头环视了一眼四周,“这里面竟是一点都没有变!”然后回身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看的慕容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