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月色极好,夜沧诀便留了莫琪在宫中下棋,棋至尾声,负责守卫圣母宫的左侍卫提步走了进来,行礼,说:“圣上,祭司今晚又去了神坛。”
“呵,祭司大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左侍卫,今儿是第几日了?”莫琪一身银白色长衣,眉头紧锁盯着眼前的棋盘,时不时还吸口气,看来他手上的这颗子一时半会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他虽脸上略带些稚气,却五官秀丽,竟是丝毫都不输许多貌美女子。
“回莫将军,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了,一连三天祭司都是亥时一刻去,第二日卯时便又从神坛里出来了,而且每次身上都背着一个红色的包袱。”
“有趣。”莫琪一笑,将手中的棋子落了下去,“那神坛不就是个空祠堂,放的也就是一口汉白玉石棺,祭司这是闹得哪一出?”
石棺?夜沧诀愣了一下,大拇指在手中的棋子上划了几个圈,那日自己带她去祭台,她便是盯着那口汉白玉石棺看了许久,莫非?
莫琪狐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圣上莫是知道了什么?”
“你陪孤去瞧瞧。”夜沧诀站起身,手中的棋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的一处,看是随便一扔,懂棋的人一看便知道这盘棋已收官。
莫琪瞟了一眼棋盘,乐呵呵地站起身,“也罢也罢,跟圣上去瞧个热闹。”
柒尚伊怀抱着一个红色的包袱躺在那汉白玉石棺内,心中惴惴不安,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难道是自己猜测错了,这石棺竟不是一个时空穿越口,那为何自己那日就在这石棺中奇迹地魂穿了呢?
虽说在这里,地位高,又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是想着父母从巴厘岛回来找不到自己,柒尚伊便坐立不安了,怎么也得回去跟父母报个平安才好啊,而且,这么多文物,父母肯定会欣喜不已的。
“哗嗤~”突然有人推开了石棺盖,柒尚伊一喜,以为是自己成功穿了回去,不想睁开眼睛却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冷若冰快,一张笑的幸灾乐祸。
“你这是干嘛?”圣上轻轻扫了一眼她说。
柒尚伊一种做贼被抓到的尴尬涌上心头,继而勉强嘿嘿一笑,“嘿嘿,我就是……就是……觉得这石棺睡着还蛮舒服的。”柒尚伊一边说着一边还坐起身来摸了摸石棺边,然后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着夜沧诀,可是,完全没有达到她预期的目的。
夜沧诀只是冷眼看了她几秒,转身说:“出来!”
柒尚伊吐一口气,失落地从石棺里爬了出来,将手中的包袱傲气地甩给身旁笑的得意的莫琪,然后两眼幽怨地看着夜沧诀的背影,心中跑过千万头草泥马,死冰块,又臭屁!
哗啦一声,红色包袱被莫琪一把扔在案桌上,包袱里的珠宝一下子散落开来,“竟不知祭司睡觉的怪癖这么多。”
“我就一掉进钱窟窿里的小女子,抱着钱睡觉有什么不好的。”柒尚伊狡辩道。
坐在一旁的夜沧诀,到不曾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柒尚伊,就算他不开口,柒尚伊也懂他冰冷的眼神里所诠释的信息,他要柒尚伊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此时的柒尚伊只想给他白眼,因为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跟他说实话,说自己是穿越来的,现在只是想回去?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骗他,解释了也白解释,而且一旦说出真相那自己便是假冒祭司,莫琪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剑抹掉自己的脖子,想到这里,柒尚伊不禁脖子一冷,怨恨地瞪了一眼莫琪。
“祭司可能是需要好好想想,”夜沧诀等了许久不见柒尚伊说话,便站起了身,只见他掌心朝柒尚伊脚下轻轻一推,一阵寒气过后,柒尚伊膝盖以下部分便被冻成了冰棍。
“哎,你干嘛!”柒尚伊着急地朝已经快要走出门的圣上喊道,她真是粗心了,忘了这圣上是能徒手化冰的冰雪灵力者。
夜沧诀稍稍停了一下,“祭司便在这里好好思过吧。”说完便走了,莫琪得意地冲着柒尚伊一笑,赶紧跟了出去,临出门还不忘嘱咐外面的守卫看好这里。
柒尚伊气愤地扭头望着远走越远的主仆二人,气的毛孔都竖起来了,可惜却连愤愤地跺下脚都办不到,只好把满腔的怒火先记在莫琪头上,然后在心里将他家祖宗和祖坟都问候了一遍,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莫琪有什么家人。
柒尚伊就这么木木地站着,站的自己都快睡着了,一个踉跄,突然醒了过来,只觉得口渴,看一旁的桌子上有茶壶,便自己走过去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坐在一旁休息休息,坐了片刻,方才想起自己是被冻在书桌旁的,咦,这冰怎么就没有了呢?柒尚伊好奇地走到自己刚才冻住的地方看了看,地毯上还残留着几块碎冰渣,这证明自己方才确实是被冻住的,想到这,柒尚伊不禁想要放生大笑起来,死冰块,臭冰块,遭报应了吧,你这法术根本就困不住我。
正在柒尚伊洋洋得意之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柒尚伊本想躲一下的,可是门先她一步打开了。
“你怎么能动?”莫琪不敢相信地盯着柒尚伊的裙摆问道,除了火系灵兽,很少有人能从圣上的冰冻中逃脱的。
圣上也看着柒尚伊,他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虽说方才怕伤到她自己施术很弱,但也不是轻易能逃脱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的时候腿上的冰就没了。”柒尚伊说完还不忘看向冰块圣上,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