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个时候,忽地听到夏晓北嗓音尖锐地“啊——”了一声,宋以朗的眉头一跳,霍然站起身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嘴上焦急地问着,他已然条件反射地往浴室冲过去,一把撞上了木门。
那木门的锁本就不牢靠,他下意识之下的力道又很大,竟是一下就把门撞开了,随即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呆愣在原地。
夏晓北也没想到他的举动如此突然,怔了一怔后,发现他的眼珠子从上往下将她扫视了一通,她立马双手抱肩,憋红着脸怒吼:“流氓!滚粗!”
一时之间,宋以朗没做其他反应,下意识地就背过身去,如同做错事的毛头小子一般,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说完,他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下一瞬,身后传出重重的关门声,“砰”地一下将他的神智震了回来——为什么他就突然变成流氓了?为什么他要灰溜溜地跑出来?她不是他老婆吗?她光着身体的样子他不是见过无数次了吗?他就算看到了那不也是名正言顺的吗?
反应过来这一点后,宋以朗怒了,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木门,正要讥讽她矫情,脑中蓦地浮现出他方才闯进去的一瞬间所看到的……她的**……
光晕淡黄,但并不影响他一览无余,甚至增添了微妙的美感。
以及她抱肩遮挡时的姿势,其实反而无意间将她那两团雪白挤得愈加丰满。
貌似上次手感上的判断是对的。她似乎真的二度发育了?
神思晃荡间,宋以朗只觉鼻头一热,似乎有液体流了出来。
伸手擦了擦,才瞥见手背上的一抹血红,便察觉到浴室的门从里头打开,他立刻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遮掩自己的窘相。
夏晓北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宋以朗竟还站在门口,羞恼再次涌上心头,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低头对地上的某只生物咒骂了一句“大sè_láng!”,才踢踏着拖鞋走人。
顺着她刚刚的方向看过去,一只小老鼠正贼头贼脑地窜走。
宋以朗冷冷地对它眯起眼——自己的老婆被它占便宜了……
紧接着又想起夏晓北最后指桑骂槐的那一句,宋以朗的心里憋屈得几欲爆炸。
没一会儿,夏晓北端着脸盆里的脏衣服重新出来,抬高着下颔,遥遥对他冷哼一声,径直走去井边的洗衣池。
宋以朗心下又是一阵窝火,也懒得理她,兀自收拾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回房间的时候,夏晓北已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睡觉。
她摆出这副架势,他自是不愿轻易屈服,本也想着就这么睡去,可是站在床边半晌,硬是没找出该怎么睡——床只是张单人床,夏晓北又有意无意地睡在中间,他坐着都困难,更遑论躺下。
少顷,宋以朗只得隐忍地问了一句:“我要睡哪里?”
夏晓北岿然的背影依旧不动,两三秒后不咸不淡地道:“奶奶已睡了,不好找她再给你整出房间。”
他当然没想另外睡一间!
宋以朗咬了咬牙,“睡进去一点!”
夏晓北应声慢吞吞地往里头挪了挪。
总算是腾出了一半的床和一半的枕头,宋以朗勉强侧着身体躺了上去,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子扯过来半张。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房间里一片沉寂。
夏晓北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宋以朗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没有一点睡意——床很窄,两人如此这般侧身而躺,后背不可避免地相互贴上。
他只穿着背心,异常清晰地感觉着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热量,以及她一呼一吸之间的节奏。而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过于敏感,无论是被单还是枕头,甚至是空气里,都满满地沾染了她的味道,越闻,他的身体越是燥热。
燥热着燥热着,他就像翻过身去。奈何床太窄,才一动,身子没翻成功,背倒是贴得更紧,随即发现夏晓北往里避了避。
发现这一点时,宋以朗的心头顿时冒上来恼意,当即从床上下去,眯眼盯着她的依旧安然,然后重新躺了上去,却是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她的背而躺。
她的后脑就在眼前,淡淡的发香交杂着沐浴露的气味以及她身上的香甜充斥在他的鼻间,令他心旌摇曳。
目光微微下垂,瞥见她露出的一截后颈。
灼然地凝视半晌,宋以朗默默地朝里挪了挪,胸膛一下便紧紧地贴上她的背。
同一时刻,夏晓北的身体微微一抖。
察觉到这一点,宋以朗的唇角总算翘出了一抹弧度,立马伸过手臂环住她的腰,略微迫不及待地滑进她的衣服里。
“宋以朗,你干什么!”夏晓北第一时间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压低着声音喝叱。
宋以朗哼了一声,箍紧了手臂将她彻底搂进自己的怀里,冷声反问:“你说我想干什么?!都被你骂流氓和sè_láng了,我若是不做点什么,不是平白担了这罪名!”
没想到他如此直言不讳,夏晓北又羞又恼,硬是将他的手拉了出来:“不要!”
再三被她拒绝,无论是生理需求还是脸面尊严,都已忍耐到了极点。手刚一被她从衣服里拉出,宋以朗便转而攻去她身下。
“你——”夏晓北的身体又是一颤,死死地抓住他的魔爪,低声道:“你住手!”
“住什么手!”因为生气,宋以朗的音量禁不住拔高了两分,“夏晓北你才是够了!你明明是我老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