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霍然躺回床上,背对着宋以朗,语气很是坚定:“我不吃!”
“吃。宋以朗立即回道,口吻淡淡,但透着股不怒自威。
夏晓北把整个人裹进被子里,随后一动不动,摆出一副不愿意搭理宋以朗的架势。
气氛凝滞了一会,一声不吭的宋以朗蓦地将她的被子掀开。
皮肤立即触上微凉的空气,夏晓北愣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此时一件衣服都没有,连忙从床上坐起,想要揪回被子。
两人一人扯着一角,谁也不愿意松手,夏晓北忿忿地瞪着与她搏力的宋以朗,发现他黑沉的眸子悠悠地往她脖子以下的地方扫,她即刻意识到自己顾此失彼丢了城池,面上一红,干脆松开被子,转而抓过一旁枕头挡在身前。
因为是坐在床上的,所以她缩一缩身体,还是遮挡住了重要部位,只是实在照顾不到香肩和大腿了。
正想着不得不将它们牺牲在宋以朗的眼皮子底下,她目露怜悯地瞥了眼自己的腿,脸上却不禁再次被红霞染上深深浅浅的某些痕迹随性地散布在白花花的大腿上,每一处痕迹,都有断断续续的画面不自觉地往脑海里涌上来。
慌慌张张地缩了缩脚,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宋以朗,恰看到他的目光从她的大腿移到了她的肩上。
夏晓北也跟着他偏头看向自己的肩,然后整颗脑袋彻底烧成红猪头有限的视线范围内,一朵朵草莓般的吻痕亦是开得暧昧旖旎,更别说其它暂时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
“把被子还给我!”当真是所谓“被扒光了衣服置于人前”,虽说观众仅有宋以朗一人,但足以令她窘迫不堪。
宋以朗微微荡漾的目光这才慢吞吞地移回她的脸上,“夏晓北,你的中气还真是足。”
一时没明白他为何突然莫名其妙地蹦出这么一句话,不过眼下她关心的只是自己尚赤身luǒ_tǐ,“把被子还给我!”
见他非但没有还回来的打算,反而攥紧了手里的筹码,夏晓北干脆不再指望他,小心翼翼地往床尾挪了挪,倾身伸出手臂去够她的衣服,并未发现这样的姿势恰恰令她春光大泄。尤其是对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的宋以朗来说,更是一览无余。
眼看她的指尖即将碰到,宋以朗的眸子眯了眯,倏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不用穿了。”
说着,他抓着她的手腕,整个人已是顺势将她压下,霎时面面相对,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你”以为他要对她动粗,夏晓北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却被他桎梏得很牢,“中气这么足,力气也这么大,看来昨晚的糖不够甜。”
闻言,夏晓北怔了怔,随即察觉到他的手掌已开始在她腰间游走,终于明白他这究竟是要干什么了……
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云息雨歇,夏晓北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胸膛,耳间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背上感受着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的抚摸,脑袋里像塞满了棉花一般,貌似思绪万千,可想要仔细理顺时,又觉得一片空白。
唯一反反复复嘀咕的是,他的糖,已经远远超过了甜,而达到了腻的程度。
当然,她不是在反感宋以朗的触碰,只是……
他以前是不会“荒淫无度”,更不会“白日宣淫”……
好吧,两个词刚闪过,她的耳根又是不自觉地烧起来,脸跟着埋得更深了。
不会是那个牛鞭的威力真的如此……
“在想什么?”
因为紧贴在他胸前,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说话声轻轻地震动。 [
夏晓北抿紧了唇,并没打算回答他。
其实每次他一说这句话,夏晓北都觉得他多半是猜透了她的那些乱七糟的想法,但仍然明知故问。
她不做声,他似乎也不想追问,只是忽然拉过她的手,把玩她手腕上的那条细手链。
虽说是买抽纸送的赠品,但从见到它第一眼,夏晓北就很喜欢,所以便一直戴着。
“生日那天还是没过吗?”半晌,他忽然问。
夏晓北顿时怔了怔。
因为文沁当年就是为了生她才病逝的,所以她和夏耿新从来不把这个日子放在心上,宋家的人自是都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也随着她的意思。渐渐地,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在哪一天,他这一提,她才想起,好像半个月前就过去了。当时他应该正失踪在美国。
不过,他问这个干什么?
狐疑间,她听到床头柜的抽屉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然后听到他轻声说:“抬起头来。”
乖乖地应声照做,随即便见宋以朗的手从她面前撩开她的头发伸到她脑后,认真地摆弄着什么。等他的手收回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
细细的一痕暖金色,并没有其它挂坠,看起来很简单,但显然是和手上的细链配成一对。
这……
赠品还有配对的吗?
夏晓北愣住,脑袋里有道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禁目光微动着凝视住宋以朗,带着询问,却见宋以朗神态自若地道:“送的赠品本就是一套,只是上回没给你罢了。”
假话!绝对是假话!
任凭他面不改色语气淡然,夏晓北也确信自己的判断,他一定是拉不下脸面,所以才找的这个借口!
宋大神送她礼物了!宋大神竟然破天荒地送她礼物了!
满脑子只剩这个石破惊天的念头,夏晓北已是咧开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环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