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珈澜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男人,如果他不想要,哪怕是对方坦诚了爬到他牀上,结局也只有被一脚踹飞的份儿。
酒精可以使人兴奋是真的,也可以让大多数男人自制力薄弱不假,但是这些人里面,不包括他——
要是小小的酒精都能够让他如此狼狈,那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他今天反应如此强烈,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还掺杂了其他东西。
酒里面有没有秘药,程珈澜不清楚,但他一醒来就注意到空气里的味道不是很正常。
正燃烧着的香薰灯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然而还不等他仔细研究,苏珊就从浴室出来了。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蛊惑,程珈澜都差点顶不住,要不是苏珊太过于心急,也许真的会得逞。
“我……”
苏珊脸色苍白,她见到自己的小动作被程珈澜拆穿了,心里也清楚恐怕不管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了,于是心一横,直接承认,“对,我给你下药了!可这是因为我爱你!”
要不是因为她实在太过于爱这个男人,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算起来,她也是个天之骄女好吗!
程珈澜的脸色很难看,无论是谁被这么算计了,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
更何况是他这样骄傲的男人。
“给我滚!”
要是换了平日,程珈澜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但是他现在的状况欠佳,有问题的香薰灯被他打碎了没错,但之前所产生的效果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散的。
“我不走……”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苏珊知道,她没有退路了,“澜,看在这四年我也算兢兢业业的份上,就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程珈澜冷冷地盯着苏珊。
苏珊心头发毛,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论美貌,论能力,论学识,论休养,她不输给任何人。
程珈澜从来不打苏珊的主意,是因为程珈澜早就看出来了,苏珊这样的女人骨子里就有种不死不休的疯狂,若是跟她执手一生还好,若不是,招惹了她就等于招惹了无数的麻烦!
而他,从来不打算跟薄荷以外的人,共度一生!
当然这些剖白,程珈澜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苏珊说,于是,他无视了苏珊的话,直接道:“要么滚,要么死!”
程珈澜的话语越发狠戾,苏珊心里害怕极了,可心里那点执着却胜过了一切。
她走回程珈澜身边,在他有动作之前,快速地跨坐在他的腿上,一双玉臂搂住了程珈澜的脖颈,软声央求道:“我求你,好不好?”
娇声软语,温玉在怀,本是人生美事儿,可程珈澜却丝毫不这么觉得。
他吸了一口气,蓦然爆喝,“阎烈,你跟我滚出来!”
话音才落,就见一个男人,不知道从何处的阴影中走出来。
突然出现的男人,让苏珊惊呼了一声,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彻底坦诚的,她敢这样是因为要蛊惑程珈澜,可不是给其他男人看的,她下意识地就向程珈澜的怀里躲。
“把这个恶心的女人给我弄走!”
程珈澜对这个八爪鱼般,扒着他的苏珊厌烦透顶。
尤其是……
坦诚的她总是不经意的蹭过他。
要不是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指不定早就掐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了!
阎烈知道,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程珈澜忍耐的边缘。
他不敢再说什么,直接走过来扯住了苏珊,但苏珊哪里肯,她死命地抱紧程珈澜,不肯放手。
“不要!不要拉我……”
程珈澜的眉头锁的更紧,眉梢间已有戾气在隐隐跃动。
阎烈见状不好,立即挥起手,直接劈在苏珊的脖颈处。
苏珊的吵闹声立刻戛然而止,整个人直接昏倒在程珈澜的身上。
阎烈这次不敢怠慢的将苏珊从程珈澜身上扯下,拎着转身向外走。
“等等——”程珈澜开口,唤住了阎烈。
阎烈停住脚步,无声地等待着程珈澜的吩咐。
“为了让苏秘书睡得好,就帮她点上香薰灯吧。”
程珈澜黝黯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语气也格外冷漠,“还有,你今晚也辛苦了,就跟着一起休息吧。”
要点上什么样的香薰灯,目睹了全过程的他自然清楚,但就是如此,他也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拽着苏珊直接消失在房门外。
即使处理了苏珊,教训了阎烈,程珈澜也丝毫的高兴不起来。
他的骄傲还在拼命的叫嚣。
他毫不犹豫地摸出手机,按下女仆的手机号,接通后说道:“让薄荷来接我!”
程珈澜的嗓音沙哑虚弱,照顾他多年的女仆立刻就听出了不对劲。
电话挂断后,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披了一件外套,便快速的奔向别墅,去找薄荷。
已经睡着的薄荷被敲门声惊醒,当她看到房间外的女仆时,惊讶挑眉:“出事儿了?”
“薄小姐,你赶紧换衣服,跟我走吧。”
“呃——”薄荷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角落里的落地钟,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是程珈澜那边儿出事了吗?”
“是的!”
女仆的神情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焦急担心。
能不担心吗,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程珈澜如此虚弱的声音。
见状,薄荷也跟着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起没有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