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容飞武,你竟然敢拿烟灰缸砸我,你这个狠心的,你这是想砸死我,好把我这位置空出来给那个女人吧,你这个王八蛋,你敢,你真敢……”
“我砸你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扯那么远干什么!铎铎和达达那是亲兄弟,你刚才说的那话简直是该死,还有你那副模样,算什么!我问你,你那样做,能对得起他们已经死去的爸爸和妈妈吗?杜采忆,我警告你,这俩亲兄弟你敢把他们给搞地离心了,我就离了你!”
“离我?”杜采忆一阵咬牙切齿。“好啊,好啊,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终于把你的内心想法给说出来了吧,离了我,好去娶那个女人是吧。容飞武,你这狼心狗肺的,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竟敢这么对我——”
容亨铎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那肯定对自己未来的婚姻不抱有任何期望 。先前爷爷和奶奶那短暂的和平,简直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虚幻,这么轻易地就被风给吹散,暴露了那丑陋的本质。
他看向了自己的弟弟,伸出了手。
“达达,过来,和哥哥回房去!”
“不许去!”杜采忆撒泼当下,还有那余力回过头来冲容亨铎吼一声。吼完了,继续和容飞武才吵。
容亨达看看杜采忆,再看看容亨铎,站在那里,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达达,过来!”容亨铎沉喝了一声。
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拦着他,奶奶光顾着和爷爷闹了,所以,容亨达可以过来,听凭自己的心意过来。
他把手又往前伸了一下,手心朝上摊开,以一种浓浓的期待的方式。
可容亨达却是在咬了咬唇之后,把脑袋给垂下了,拒绝去看他。
原来,他这个亲哥哥在他心里,就这么一个位置!
那一刻,容亨铎恍惚地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熟悉的悲凉,再次浮上了他的心头。可很快,他就将这种懦弱的自怨自怜的情绪给扼杀掉。他收了收五指,重重地握了握,然后又摊开。他再叫容亨达。
“达达,过来,和哥哥回房去!”
容飞武出声帮了。“达达,听到了没,快去!”
“去什么去,那已经不是你哥哥了!”
“杜采忆!”容飞武又有打这个女人的冲动了。“我和你说过了,不准再说这种混账话——”
“否则你就离了我是吗?”杜采忆冷笑。“你有这本事,就试试看?!看到时候大家会怎么看你这位曾经的家主,会怎么笑话你,而且,我杜家的女儿,也不是你想怎么就能怎么样的。”
“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你去试啊,试啊,试啊……”
她这分明是有恃无恐,容飞武也顶多口头上和她较量较量,真离婚,却是不可能!
容亨铎听得越发厌烦,再看看那还垂着脑袋站在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人拉着他,可就是不愿意上前一步的弟弟,他猛地就把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垂落在了身侧,因为,他耐心告罄。转身,他自顾自离开,将这吵杂的、可笑的、冷漠的、让人失望的一切都给抛在了身后。只是,转身而过的时候,他的眼里流过一丝嘲弄的冷光。
不心存期盼,那么也就无所谓伤害了!
后来,他躺到床上快睡着的时候,也没等到容亨达的回来。他的回应,则是再一声冷笑,然后,沉入梦乡。
那边,抱着容亨达和她一起睡的杜采忆,在那不断地给容亨达洗脑,告诉他,他爷爷那心,已经被容凌的妈给勾搭过去了,他哥哥也已经叛变了,归顺了容凌那边,现在,她能依靠的,也就是他了。她又说,他爸爸妈妈是被容凌夫妻给害死的,所以,他千万不可以接近容凌夫妻,那就是他的敌人,以后,他要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