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接下来你们有疑惑的地方,将由我代替儿子一一给予解答”
“妈…”
“圣宣,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个惟利是图,爱慕虚荣的女人而罔顾大局,对这么多热心的记者朋友掩盖事实真相”
“妈,你在胡说什么,我送您回去”懒
戚圣宣压低嗓音,在母亲耳边急促道。
然而下定决心的戚母在这时对于戚圣宣的微言置若罔闻,仍然面带一脸虚笑,望着众斗志昂首的记者。
“戚夫人,您刚刚说戚总掩盖事实,这个事实是…”
有人立即顺水推舟,紧抓着破网不放。
“是啊是啊,您说那场婚礼是你前儿媳闹出来的笑话,你‘前’儿媳是指谁,她闹的笑话又是什么?”
“戚夫人,你快跟我们说说实情是怎样吧,到底哪位才是戚家的‘真命儿媳’呢”
“大家稍安勿躁,也请你们坐回原位,我会如实与大家分享我们戚氏的时势,捷瑜,你这个关键的当事人不会临阵脱逃吧”
戚母越过儿子,直直逼向发蒙的捷瑜。
从底下记者的角度,看不到戚母眼神中的强势威胁。
捷瑜仰了下钝重的脑壳,尽量让血液倒流,让自己清醒,然后毅然面对现实。
她就说了,来之过易的好事,都是南柯一梦。
……
“下面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苏捷瑜是我们戚家儿媳不假…但那已成过去式,在他们婚后的几个月里,因为性格不合,早已协议离婚,这本是他们的离婚证书,也就是说在那场婚礼之前,他们早已没了关系,而之所以那场婚礼当中出现了两个新娘,纯粹是个意外,一个蓄意的破坏,这个蓄意的主源,便是我们戚家的前儿媳,苏捷瑜小姐,只因为她贪心不足,对于赡养费的问题,纠缠不清,才会在婚礼上闹出一番糗事,你们所看到学校的那段视频,就是最有利凭据,我儿子已对她前妻相敬如宾,绅士有礼,看得出他们彼此已没有爱意,或是感情,有的只是朋友一样的握手之交,唯一的牵连便是因为那个孩子,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剩下的相信诸位机智的记者朋友可以做出周详的考证”虫
戚母有意留下一点空间,让他们自行消化,话说的太实太满,会出现物极必反的现象,趁着空挡,戚母依样画胡,给底下一脸不定的记者们展示她从民政局那里提前预备好的离婚证。
少顷之后,在他们差不多接收完的情况下,戚夫人转向一脸冷色的儿子,语重心长“儿子,妈知道你为人心软,受不了女人的胡搅蛮缠,可你也不应该为了维护你前妻的尊严,让对你一心一意的现任太太受到委屈啊,好在采鸢识大体不予计较”
“妈...”戚圣宣眉头深锁,拖着长而无奈的尾音,脸色凝重,这恰好给底下的人一种“谎言”被拆穿的窘困。
“事实摆在眼前,相信大家此刻心里都已一清二楚,对了,借着今天的机会,我想再让大家见证我们戚家一件私事…”
“戚家的私事既是众多老百姓关注的事,是整个戚氏企业的事,我们有权也有义务通过媒体为广大市民传递信息,还劳烦戚夫人跟我们说,到底是何私事?”
先前那名留着半长发型的男记者始终保持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冒险精神,语言苛刻精准。
底下的其他同事都替其捏了把虚寒。
他难道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把戚家这尊势力超凡的大财主得罪了吗。
话说枪打墙头鸟,他们还是藏的隐蔽点好,虽然他们也很想站出去看的远些。
意外的是戚夫人一点没有不乐意表现,或者说这刚好是她要的效果,只见她笑吟吟的望向说话的那名记者“这位记者朋友说的对,我们戚家的事就是大家的事,我要宣布的是,戚应两家的联姻关系永远名存实至,采鸢是我戚家唯一承认的儿媳妇,还有,我的孙子戚允威已在他们协议离婚的时候盼给我们戚家,而且,经由我们几方商议之下,过继予戚先生的现任太太应采鸢小姐”
什么?
捷瑜猛地回头,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眸,戚夫人在这时从座位上优雅起身,走至捷瑜身边,不动声响的抱过戚允威…
“苏小姐,请问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也就是说你和戚总裁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是吗?”
底下纷纷涌涌,咄咄直逼。
捷瑜头疼脑晕,漂浮感远比之前,面对记者们的疑虑无动于衷。
戚夫人见状微微倾身附在捷瑜耳边,低语一阵之后,笑着走开。
而捷瑜听后的反应则是脸带“微笑”,面向众人“是的,就如…戚夫人所说,我和戚家不再有任何关系,包括,孩子…”
捷瑜句句清晰明朗表达出口,戚圣宣在瞬间眯起眼眸。
戚夫人满意的抱着孩子,放入应采鸢身上,再一个微妙的眼神示意。
后者轻点头“各位,我应采鸢在这里承诺,会待这个孩子如同己出,倍加疼爱…”
至此记者会“圆满”落幕…
后台休息室,捷瑜不顾戚圣宣怎么拉扯,只一味向门外冲去,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更不想对着这个男人谈,她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大声痛哭一场。
“你不怕被那些记者生吞活剥就尽管走”
戚圣宣在身后濒临极致的怒吼一声,捷瑜充耳不闻,头也不抬冲向电梯。
“该死,这愚蠢的女人,吴辰,立刻下去引开门口那些记者”